分卷(21)(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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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滔婆镇的火车由南方往北京途径,所以一天只有一趟,在下午五点左右,几人怕误车提前了一个小时到车站,进站前买了一大袋子方便面和炸菜,水壶自带,还有三个碗,叉子。
  到了记得打电话回来啊,明天我跟遥遥会在镇上呆到晚上。后面每天中午都在镇上卖冰饮,有事也要打电话。容爸不放心交代着,他们这火车一坐就要明天下午才能到北京,三个村子都没电话,只有镇上有,他们只能在那里等了。
  放心吧,我们到了第一时间打电话回来。应荀对去北京没什么紧张感,他上辈子一半时间生活在那里,走容容走过的路,吃容容吃过的东西,剩下的时间全国飞,到处找容容,对北京并不陌生。
  但容爸不知道,总觉得容妈妈离开那里二十来年了,肯定会有大变化,容与虽说在那里长大,可还是小孩子。应荀也只不过去过北京几天而已,怎么想怎么不放心,都恨不得自己跟着去了,虽然他自己也没去过北京。
  容妈妈看容爸紧张得直冒汗,笑了:别担心,不是有我吗?
  容爸并不放心,落寂道:你都多少年没出门了,唉要是我再有点本事。
  爸爸!
  几道声音同时响起,打断容爸的话,不想让容爸觉得自己没用,三个村子,谁似他们家,两个小孩都能上学的?
  小学、初中、高中,甚至大学,这是爸爸为他们规划好的路,全镇上都是独一份的。
  说什么,今年年头你原不是要去南方吗?要是去了,说不定现在有好工作了,创业了,那说起来还是我连累你。容妈年头那场大病不但花光家里的积蓄,同样留住了容爸想去南方打拼的心思。她一直知道,这个男人一直在很努力地给全家更好地生活。
  说什么话,我是家里的顶梁柱,最重要的当然是你们。你生病了,我怎么还会去南方?容爸板起脸,望着眼前三十多岁的爱人,哪怕劳作十几年,仍能看出她身上从骨子里透出的优雅,要不是晒黑了些,打扮打扮说是哪家富家太太,谁能说不呢?
  所以说,我们是一家人。容遥一手搭在她爸身上,一手搭在妈妈身上,笑道:妈妈是主心骨,爸爸是顶梁柱,我们是三脚架。
  姐姐说得对。容与点头。
  嗯,小与说得对。应荀点头。
  一家人相视一笑。
  三人带着容爸的担心踏上火车。
  此时车厢里的人非常多,熙熙攘攘或坐,或站,半空中的行李架上、地上全是行李,应荀拿行李,应与护着容妈妈往里挤,炎热的夏天,众人都是汗流浃背,空气一股奇异的味道弥漫,容与差点吐了。
  好不容易找到自己位置,座位上还有人。容与他们的座位是三连座,此时坐着三个男的,两瘦一胖,看到容与跟容妈妈过来时一个男人站起来了,还有两个男人不想动,当看不到容与。
  这是我们的位置。容与开声道。
  谁说是你们的,你说是你们就是你们的?两人看到容与面嫩的样子,只带一个女人,一点也不惧。
  票买了是我们的,就是我们的。容与眉头蹙起,说道:不让我就叫车警了。
  你叫啊,你叫啊!两个男人一点也不介意,一副二流子的样。
  容与有点生气,一时又不知道要怎么办。
  砰!
  一只大袋子放到座位前的档板上,牛高马大的应荀出来,凌厉的目光看两人,冷声道:这三个位置是我们的,让开。
  应荀脸部线条非常硬,冷下脸来可怕得厉害,两个男人原想欺小,应荀一出现,气势就弱了,灰溜溜嘀咕着话离开了。
  哦,我知道了,要凶。容与看到应荀过来那两人就离开了,恍然大悟道。
  是,要凶。应荀哭笑不得,目光扫眼容与,脸确实挺嫩的,在外面容易被欺负。
  所以,还得他看着才行。
  容与等人离开松口气下来,又感觉到那股难闻的味道了,连忙跑到窗边伸出头,呼吸新鲜空气。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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