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过的历史都崩了[快穿]_7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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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时,从外归来的江彬命人打开了殿门,押着一个双手被反剪、嘴巴被一块抹布塞住的男子走了进来。
  那男子低着头,看不清面容。
  朱厚照向前一步,伸出手,一把扯去了男子嘴里头塞着的那团污秽东西。
  才刚撤去了东西,钱宁便哭喊着开口了:“陛下明察,臣的忠心天地可鉴,绝无任何反意啊!”
  还没等朱厚照说什么,江彬就忍不住啐了他一口:“你本是阉宦家奴出身,陛下待你恩重如山,又有何处对你不起,值得你如此出卖!”
  这不是疑问,也不是反问,而是肯定。
  被押着跪倒在地的钱宁闻言通红着眼抬头,死死地盯住江彬的脸,却因为顾忌朱厚照而不敢发声。
  朱厚照的语调慢悠悠的,带着一丝漫不经心:“钱宁,你既决定背叛了朕,也不必多解释什么,押下去按《大明律》处置吧。”
  明朝的皇帝如果不是在极其正式的场合是不会用“朕”这个自称的,而是会用“我”“吾”,以示对自己的自信和对旁人的亲近。
  而朱厚照这时候自称朕,显然是决定要公事公办,并不打算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放过钱宁了。
  钱宁深知这一点,此时也没有了任何顾忌:“陛下莫要被小人蒙蔽啊——”
  他在生死关头爆发了巨大的力气,猛地挣开江彬的钳制,伸手一指元让的方向:“此人是宁王的走狗,乃是内贼,若留此人在陛下身边,定要祸乱朝纲、取而代之啊!”
  元让没想到他就在旁边吃了个瓜,都能被人瞬间扣上这么一口巨大的黑锅。
  这关他啥事儿啊。
  朱厚照听得一头雾水,满脸问号。
  而钱宁看到没人阻止他,眼珠子滴溜一转,还想再继续说下去。
  正当他准备张口的时候,却只见眼前一道看不清的白影一闪,掠过江彬的身边,还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便宽袖一挥,咯一下就把钱宁的下颌给捏碎了。
  这咯的一声弄得江彬寒毛都快竖起来了——娘嘞,听着就很疼啊。
  沈砚扯过一旁的绢布擦了擦方才抓着钱宁下颌的手指,继续坐到杨廷和的边上当布景板,好似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般。
  面对江彬都快把“瑟瑟发抖”四个字写到脸上的眼神,沈砚甚至还冲他谦和地笑了笑。
  江彬扭头,顿时一个激灵——别……别吓我,你这一笑很让人毛骨悚然的好不好。
  杨廷和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也什么都没看见,继续瞅着他手头上的奏疏,但目光却时常“不经意”地扫过站在前头的小皇帝。
  由于是万里晴空的白天,文渊阁内并没有点多少灯。朱厚照站在明暗的交界处,半个人暴露在泻下来的阳光下,而另一半则是没在阴影里,久久不动。
  恍惚间,江彬觉得他似乎看到了一尊雕塑。
  朱厚照挥挥手,示意江彬把他带下去行刑。
  江彬低声应是,在即将踏出殿门的时候遥遥地朝朱厚照望了一眼。
  那人负手而立,闭着眼睛。
  江彬垂眸,低下脑袋匆匆地走了出去。
  半晌,朱厚照叹息一声:“人常说‘帝王之尊’,难道这位置当真有那么好?”
  杨廷和放下奏疏,拱手道:“陛下言重了,天子即是天子,朝臣就是朝臣。”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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