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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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有什么,他的地方都住了,不就一场宴,有什么好扭捏的。
  长孙信干咳一声,便答应了:“刺史客气了。”
  赵进镰松口气,仿佛看到了化干戈为玉帛的曙光,和颜悦色地笑着告辞。
  军所内,山宗进屋卸刀,天已黑了。
  白天在山里耽误了许久,导致他忙到现在才回来。
  扯下护腰时,他又想起了山里的情形,自己也觉得不该。
  没事捉弄长孙神容做什么?他真是闲的。
  大概是被她言语弄的,她近来很不对。
  “太嚣张了,长孙神容。”他抹过下颌,自顾自笑了声。
  他的话算是白说了,叫她听话,她当耳旁风。
  “头儿。”外面有兵卒求见。
  “进来。”
  兵卒进门,将一份奏报放在案头,又退了出去。
  山宗拿到眼前翻看了一下,放下后刚卸下的护臂护腰又重新穿戴上,拿刀出门。
  ……
  朝光穿透窗棱,小案上铺着一张黄麻纸。
  神容捏着笔在上面一笔一笔勾描着望蓟山脉岭,听到旁边紫瑞欲言又止的吸气声,才想起笔上蘸了螺黛,她本是要描眉的。
  赵进镰太周到了,今日一早又派人来请了一次。
  何氏还遣人送来了那日在香粉铺里选过的香粉。
  她本准备好生妆点一番再赴宴,刚才想着寻矿的事,却分了个心。
  “算了,不描了。”她干脆搁了笔。
  紫瑞说:“少主姿色天生绝艳,哪里再用得着多描画,您就是那东家之子。”
  神容从小到大满耳都是好话,听得多了,毫无感觉,也从不当回事。
  她最当回事的还是锦袋里的书卷,起身时又好生收入怀里,哪怕去赴宴也不能离身。
  长孙信已经在外面等她。
  神容走出内院,迎头遇上广源,他和以往一样,恭谨地退避到一旁让路。
  她已走了过去,忽又停了步。
  “广源。”她斜睨过去,问:“你是不是总是难得一见你家郎君?”
  广源犹豫了一下才说:“是。”
  每次见到山宗他都一幅八百年没见过的样子,神容早就发现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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