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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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宗笑一声:“去看吧。”说着转身走去了窗边,嘴边还挂着笑。
  神容看着他那笑,心想叫他这般得意,方才就不该管他有没有受伤。
  走去门外,东来果然站在门侧,手里的信函递了过来:“刚送到的,听闻用的八百里加急。”
  神容一听,倒有些重视了,可能是她父亲写来有关应对河洛侯的,所幸河东已经解禁,否则这信岂非要耽搁了。
  她拿了信,让东来退去,当即就拆开看了。
  房内窗边立着木架,托着盛有清水的铜盆。
  山宗此时才终于有空闲取了小刀清理了下巴,拿着块湿布巾擦了脸和手,一边拆下护腰护臂,走到桌边,朝门口看去。
  神容手中的信刚刚折起,人还在门口。
  “赵国公府的信?”他问,有些漫不经心地推开桌上的伤药,心里很明白,若非赵国公出于无奈,就凭在长安决绝拒绝他的态度,就不可能再让她来。
  神容看他一眼:“不是,是我二表哥写来的。”
  裴少雍。山宗嘴角扯了一下:“他想干什么?”
  神容莫名觉出他口气不好,低头将信收回袖中,若无其事说:“没什么事。”
  其实不算没事,裴少雍在信中写了猜她是又到了幽州,一定要见她一面。
  她不知何事至于要他动用八百里加急送到。真有急事,大可以去找她父亲;若是私事,她本就已经有心回避,也只会当没事。
  心里想了一番,她再往屋内看,山宗站在桌边,手上忙着,侧脸微低,口中只低低嗯了一声,并没有追问,似乎她这么说了,他也就不当回事了。
  神容看去他手上,他右臂胡服的衣袖卷起两道,露着一小节小臂,刚才说话时就在拆手腕上缠着的布带。
  她缓步走过去,心想原来就是伤在这里。
  布带拆掉,山宗又拿湿布巾擦了擦,临近手背处有个刚长好的伤疤,果然如他所说,快好了。
  往上露着的小臂上,隐约可见一小截乌青斑驳的刺青。
  他处理好,看一眼身侧接近的身影,把袖口往下拉。
  一只手伸了过来,神容低着头,手指勾住了他的衣袖,抬起眼看他:“这上面到底纹的是什么?”
  山宗盯着她:“你就不怕?”
  “我有什么好怕的?”神容不仅不怕,还继续往上掀。
  指尖若有似无地刮过他的手臂,结实如刻,衣袖一寸寸往上,大片的乌黑盘绕着撞入眼中。
  那片斑驳忽而一动,她的手被抓住,山宗贴了上来。
  神容往后抵住桌沿,正抓着他那条乌青交错的右臂,气息一下急起来:“我还没看清。”
  “是蛟。”他说,声音低低的,抓着她的手按在那条右臂上,带着她的手指往上摸。
  神容被他抵在桌前,手指摸上去,觉得他臂上似已绷紧,直到衣袖再也无法往上,她的手被他抓着按在靠近肩头那块鼓起的臂肌处,呼吸更快,看着那盘绕的青黑纹样,想问为什么是蛟,他又近了些。
  “胆子这么大,还想再看哪儿?”他低头在她眼前,说话时嘴角扬着,眼盯着她,头轻轻转了半圈。
  就像亲她时那样。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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