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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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严朗把工作和生活分得清清楚楚,以至于祁阔认为严朗日常生活中性子迟钝单纯需要被保护,也是一种甜蜜的误解。
  祁阔洗漱完毕,踏出浴室,房间里播放柔和的轻音乐,他惊讶地看向严朗,严朗招招手,示意他赶紧过来。祁阔腰间围着一条浴巾,跟随严朗的指令面朝床铺趴下。
  严朗的双手顺着祁阔的肩颈线条缓缓捋过,在肩胛处反复揉搓,力道适当,掌心温暖,直把祁阔推向黑甜的梦乡。迷迷糊糊间,祁阔脑袋里转悠着上本垒的念头,还没来得及付出实践,便被周公拽去下棋。
  严朗见祁阔睡着,轻手轻脚踏进浴室,一番洗漱,把头发擦至半干,关灯上床。
  严朗把毛绒绒的脑袋拱到祁阔肩头,亲昵地蹭了蹭,闭上眼睛。
  半梦半醒间,祁阔熟门熟路地将狼犬拥入怀中,一如无数个严朗出任务晚归的深夜,祁阔嘟哝一句:回来了。旋即坠入深眠。
  严朗做了个梦,他之前也有做过梦,因记忆残缺,梦境都是听不清的对话和看不清的人脸,这次不同,他梦见夕阳。
  巨大的火球挂在海平面,他负手站在一艘着火渔船的甲板上。海里飘着汽油和药箱,哀嚎、枪声、怒骂组成奇异的背景音,渔船的二层燃起熊熊大火,黑烟腾腾,潮湿腥咸的水汽和浓重的火药味交织混杂,严朗站在甲板上欣赏夕阳。
  他看到一个胡子拉碴的断臂男人单手提着一杆土制猎枪,骂骂咧咧地对他说:go to hell, you bastard。(下地狱吧,你这个狗娘养的混蛋)
  男人没来得及开枪,说话的空档被严朗一枪打入海中。
  海面逐渐吞没夕阳,严朗单手撑了下身体,坐在甲板边缘,双腿悬空,随渔船一同沉入深海。
  咸苦的海水没过他的头顶,他仰头看天,夜幕低垂,绚烂的银河如铺开的繁华街市,他听到祁阔的声音:该回家了。
  祁阔的声音低沉柔和,在严朗耳边响起,紧接着是某种鲸类空灵的鸣叫,一声接着一声,响彻云霄。
  第23章 穿梭机
  早上九点,闹钟响起,祁阔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一颗毛绒绒的脑袋蹭在他颈侧,发出一声不情愿地嘟囔:烦死了。
  祁阔忍不住笑,严朗有轻微的起床气,一点点无害的暴躁,例如蹬被子和发牢骚。祁阔把严朗圈进怀里,拍拍脊背,揉揉脑袋,方才把炸毛的狼犬安抚平静。
  我想起个事。严朗闷闷地说,锚点三号在太原吗?
  在,二号和三号都被接回来了。祁阔说,怎么?
  二号的前夫和三号有联系。严朗说,三号把二号送到机场的同时,给前夫发了短信。
  你的意思是,三号不是真的爱二号。祁阔说。
  严朗点头:三号不适合作为改变时间线的备选。
  没有备选。祁阔说。
  什么?严朗撑起身子坐起来。
  祁阔仰躺着看向严朗,眼神清亮,平淡无波的语气仿若在聊日常琐事:没有备选,只有你一个人能够回到过去。
  我制造的穿梭机需要巨大的能量推动,引擎核心是10克的砹。祁阔说,全人类拥有的砹都在我这里。经过测算,一次穿梭需要消耗89g的砹,也就是你走后,人类没有再次启动穿梭机的原料。
  这件事,他们知道吗?严朗问。
  当然不知道。祁阔凑过去吻了一下严朗,他们知道会疯掉的。
  祁阔。严朗表情严肃地说,你是不是疯了。
  你看看我。祁阔首次向狼犬展示自己的毒牙,我像大爱无疆拯救人类的英雄吗?他抱住严朗的脖颈,胸膛紧贴严朗的上半身,两颗心脏隔着肋骨跳动,一人冷静镇定,一人震惊失语。
  只有一次机会,只有严朗一个人,祁阔用全人类的未来做一场豪赌。严朗不赞同地看向祁阔,张口欲说话,祁阔说:你不是唯一解,不必有心理负担。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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