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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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他又向身后那内侍道,“皇后呢?她出去有阵子了吧?你去看看, 她怎么还没回来?”
  那内侍应了一声,匆匆便走了。
  说完话,司马衍又扫了庾柳知一眼,见她还跪在原处,不由道,“你也去吧。朕饮过这杯便罢,无需你在旁侍酒。”
  庾柳枝听了,脸上露出憾色,可她笑盈盈地把酒壶放下,屁股却沉甸甸地,一动未动,“我们都走了,留陛下一个人在这儿,该有多无趣。陛下不饮酒,妾身就陪陛下说说话、聊聊天,也好解解闷?”
  司马衍笑了笑。
  大舅选来送他的女郎,哪里有可能是什么等闲之辈?!可他又开罪不起这些大世家,所以只得每个月像尽义务似的,分别在庾柳知和王蔓然的屋子里住上那么几天。
  司马衍顿了顿,头一次细细地打量了庾柳知的眉眼。
  女郎娇艳,别有一番风流。只是,如果她的眼神不是这般复杂,也许...他真地会把她当成无忧也说不定。
  “陛下,陛下,不好了!”
  司马衍正对着眼前的庾柳知胡思乱想,这时,那内侍竟匆匆地从外奔了回来。
  因是一路小跑,等到了司马衍面前,那内侍不禁呼哧呼哧地喘了几口粗气。他向底下众人往来的视线瞟过一眼,这才用压低的声音道,“陛下,娘娘她...出血了,现下人在后宫,正在生产!”
  “你说什么?!”
  司马衍手上的酒盏“咣当”一声便坠了地,他一下站起身来,那顶高高的白纱高屋帽险些从他的头上坠了下来,更不要提衣袍上溅到的一身酒渍了。
  “我这就过去!”
  ... ...
  血液和着羊水,很快就打湿了杜陵阳身下的寝褥。
  她的头晕乎乎的,好像一名溺水的行人似的,只能隐隐约约地听到外界的声响。
  她的肚子,更是一阵阵的抽疼,几乎要把她的心脏都给扯停了。
  她...这是要死了吗?
  恍惚之中,杜陵阳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孩子。
  然后,她感到有人双手按在了她的肚皮上,似乎在努力帮她用力似的,“娘娘,快呀,用力呀!”
  “娘娘,用力!把小皇子生下来就没事了!”
  由于失血过多,杜陵阳的双颊早就白得如纸,可一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她又不知从何处鼓起的力气,竟然还能痛苦地□□出声。
  “啊——”
  ... ...
  眼见着血水一盆盆的往外端,耳中则是充斥着不绝的哀嚎声。
  司马衍悬起一颗心,额头上也泌出了一层厚厚的汗珠。
  有内侍让他坐,他不坐;有内侍拿来衣裳要给他披,他也不披。他只是一刻不停地徘徊在房门之外,侧耳聆听着屋内传出的动静。
  时间流逝,屋中的声音就越低,而他的心也越来越沉。
  等到终于听到那声比猫叫也大不了多少的婴儿哭音时,司马衍已经激动得连手都开始发抖了。不等宫人把孩子抱来给他,他便自动推门闯了进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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