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房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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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官在门外急的抓耳挠腮,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就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呢?着急的他渐渐没了耐心,屏息静气,收敛自己的修为,不让里面那两个修为比自己高深的人发现自己。
  在屋里的蔚兮突然一挑眉,两眼看向门扇,心中多少有些无语,平常看着挺稳重的一个人,怎么还有趴了门上听墙角的毛病!
  算了,在这儿耗着也不是个事。蔚兮站起来理了理衣服,也不敢抬眼看嘉月,“这个屋子你睡,我去别的地方。”说完开门走了出去。
  还趴在门上的医官没有防备,一下子开了门,他扑通一下就跌在了地上。“君上!”他也不起来,而是顺势跪在地上。
  “怎么了?”蔚兮回头看了一眼嘉月,别的没看见,就看到嘉月翻了一个白眼。
  医官直起身子,手往外面一指,“厨房里饭好了,君上可要吃些?”
  “算了!”伸手一捞把医官从地上拽起来,俩人出了屋后蔚兮一挥袖子,门自动就关上了。
  “君上!”医官跟在蔚兮身后快步的走,就看他东拐西绕,走了得一盏茶的时间,在一处紧闭的门前停下,推门进去,满屋的灰尘,哪儿哪儿都是土。医官见势不妙,转身就跑没影了。
  蔚兮无语的看着医官跑远了的背影,叹了口气之后自己变出来一盆水一块抹布,亲自动手打扫起来。
  被晾在卧室里的嘉月消化了许久才接受蔚兮搬出去这件事,她坐在床上看着屋里,桌上不知何时摆了自己的首饰匣子和妆盒,自己带来的几包袱衣裳都整整齐齐的码在墙根的箱子上。
  回头看床上,嘉月一时有些难受又有点恼火。她记得蔚兮睡觉是认床认枕头认被子的,以前自己曾经疯狂吐糟他这个毛病。
  在凡间的时候就是这样,不管是露宿山林还是在破庙打尖,他永远都是打扫出个干净地方,然后变出一张床,床上枕头被窝褥子垫子,花样特别全乎。
  当时条件再不好他都不肯将就,怎么今天自己来了,他就什么都不在乎了!
  嘉月倒在床上枕着枕头,努力的顺顺气,让自己胸口里憋着的这股火赶紧消下去。
  可是怒火上来了,想要消灭了还是挺难的。哪怕念了一百遍“莫生气”,还是丁点用都没有。
  索性翻身下床,拆开包袱翻找了一下,换上自己带来的衣裳,坐到妆台前把头发梳顺后挽成一个饱满的发髻,再拿出来之前从凡间买来的簪子,对镜装饰起来。最后描了眉,涂了胭脂,揽镜自照,看到镜子中的自己,嘉月有点愣。
  她很久没有看到自己眼中有这般雀跃高兴的神色了。
  好像在离开蔚兮之后,自己就没有这般了。再看身上的衣服和脸颊上那层淡淡的胭脂,衬的她平添了几分娇艳。
  明明以前与他在一起时,也不曾这般装扮过。
  这一下,嘉月突然想起来,那时自己怀着女儿住在这儿,也是睡在这间屋。回头看靠墙放着的床榻,床上被褥枕头还是自己当时用的那些。
  添了荞麦壳的枕头,厚实软和的被窝,嘉月不再看床,而是继续对着镜子,她又从首饰盒里拿出一对嵌了珍珠的耳坠子戴上。
  看着耳上那一对熠熠生辉的珍珠,那是母亲留给自己的遗物,母亲没多少首饰,这对耳坠子是她最贵重却从不佩戴的。
  以前嘉月并不知道为什么,偷偷玩这对耳坠子时还想母亲不识货,把这么好的东西放在匣子里落灰。有时候自己还会拿出来送到母亲面前,让母亲带给自己看。
  嘉月到现在都记得,有一次她拿着耳坠子去找娘,碰巧爹也在一边,听到自己说母亲很少戴珍珠耳坠时,父亲当时就拉下脸来。
  被爹哄出去之后,那一天就再没有见到娘,直到第二天早上,爹起来去查徒弟的早课,自己溜进去去找娘,嘉月想起来,爬上床的时候,娘身上什么都没穿,被子底下,娘的乳上全是红印子。
  曾经以为那是爹娘恩爱有加,还吵着要弟弟妹妹,可是后来慢慢知道了爹娘的事,嘉月格外的懊悔,懊悔着懊悔着,自己就再也没有机会孝敬娘了。
  在偏殿打扫的蔚兮不知嘉月在卧房中干什么,他收拾干净偏殿后,抹布往水盆里一扔,整个人往床上一倒,翻了个身就想闭眼假寐一会。
  可是左右翻了好几遍,他还是睁开了眼睛。
  自己没带枕头被褥过来,这张床,睡着不舒服。
  与此同时,几只小虎从外面进来,一只接一只的跳上床,在床上东一躺西一卧,全都挨着蔚兮趴下,不一会的功夫,偏殿里就响起了小虎们打呼噜的声音。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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