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她为何那样(女尊) 第25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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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王珩说:“你以后还会来看我吗?”
  薛玉霄愣了一下,看向他:“你不会每天都爬那棵树吧?”
  王珩不好意思地低头,紧张地舔舐了一下干涩的唇,他的手纠结地蜷缩起来,唇上的红痣湿润艳丽:“我今天爬得最高。”
  薛玉霄眨了眨眼,忽然间笑出声来,她笑眯眯地道:“哪有大家公子以爬树翻墙为己任的,你也太向往自由了,我看李清愁都没爬得这么频繁。”
  “我不是向往自由,我……”王珩咽了下唾沫,转而问,“李娘子也这样行动受限吗?”
  “差不多吧,我还得想个办法让她合理地从春水园搬出来。”薛玉霄思考着道,“得有才名……最好有事务要做……对了,我这几日在戏楼排戏,顺便做了几首词曲,雇了七八个珠玉楼的乐师,将你的琵琶曲《塞上血》交给了他们,等我填好词,就能够传唱了。”
  她说完,见到王珩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他眼眸里倒映着一池的莲灯,映着她的影子。
  王珩道:“姐姐,多谢你。这京中没有能配得上你的正君。请……”
  请你等我。
  这句话声音很轻,薛玉霄几乎有点没听清。王珩也没有勇气完全说出来,他的勇气在对抗权威、对抗命运的过程中,几乎已经消耗殆尽,在秋杀琴被袁冰摔断的那一刻,王珩就清楚地知道——在别人眼里,他也没有比这架琴贵重多少。
  哪怕他的才名相貌传遍陪都,哪怕他的母亲是当朝丞相……但他依旧没有多少选择的余地。
  他一旦拒绝什么东西,就要像拒绝命运的安排一样付出某些代价,譬如出门的自由、譬如秋杀琴。那些人不相信他所说的“除知音外绝弦无声”,只会认为这是他抬高身价的方式。
  “什么?”薛玉霄把耳朵凑过去。
  王珩反而不敢说了。他虽然坦率,但在她面前又总是格外胆怯:“……没……很晚了,我们回去吧。”
  薛玉霄点头答应,随后把他送回放鹿园。在分别前,王珩忽然握住她的手,摸着她掌心的牙印说了一句:“他们连自己妻主的身体都敢毁伤,日后有机会,我替姐姐出气。”
  说完,他立刻掉头就走,沿着月光进了园内,似乎再晚一点点,就会忍不住回望。
  薛玉霄骑马回去,看了一眼手上的痕迹,心说谢不疑可不能叫我妻主,他咬几口无所谓,嫁给我才是灾难……那是四殿下,就算他知道了,能拿四殿下怎么样吗?
  不过孩子有这份心是好的。薛玉霄宽容地想,起码她现在跟原著的几位角色关系都挺好的呀,这叫什么,叫消灭敌人,成为朋友,真是上上策。
  ……
  有时候,上上策里也是有瑕疵的。
  薛玉霄回来时,裴郎还没睡,他手中的棋谱已经有厚厚一卷,最上面还放着薛园的账簿,一条条复杂的度支陈列在纸上。薛司空回来后,园子里的账目便不能全由林叔管理,不然是他的失职。
  裴饮雪抬手捏了捏眉心,见到眼前出现一袭玄色的袍角。
  是薛玉霄出门时的装束。
  他目光向上,看到她回来后,起身给她更衣,修长指节拉住她身上的腰带,看似平常地问:“晚了两个时辰,今日有事绊住吗?”
  薛玉霄道:“带朋友去散散郁气。”
  裴饮雪表面不语,神情很是镇定,薛玉霄想要伸手自己脱外衣时,他却按住她的手,手臂环过去卸除腰带。在两人身形几乎依偎的间隙,一股淡淡的、青草混着檀香的味道涌入鼻端。
  裴饮雪的手顿了一下。
  齐朝贵族女子多用甜香,像这种淡淡的檀木香气,是士族儿郎惯爱用的一种。
  裴饮雪沉默一瞬,道:“还剑,把香炉搬过来。”
  “公子,少主母明日的衣服已经熏好香、整理好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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