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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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不好了!林益之此时也飞奔过来,流寇早在我军粮营附近布了火器,这几天正划西北风,若真点燃了不堪设想!他们便以火逼得弟兄们入了壕沟,还在周围设了埋伏,围追堵截,运粮军要想突围,几乎绝无可能!
  派我的亲卫前去支援!傅弈亭下意识地命令,继而又是一顿,等等。你说他们以火逼人,并没有真的放火?
  对。可能是想要这批粮草,还想劫得我们的兵器。
  我把他坑得丢了基业,他不会对我这样心软。傅弈亭英眉蹙起,他是什么意思
  王爷,流寇首领请您会见!他正思忖着,郑迁已气喘吁吁地从另一个方向跑来禀报。
  傅弈亭看着他冷笑,然后一个巴掌甩了过去,都是你干的好事!
  郑迁的嘴角登时涌出了鲜血,他知道是在晋西剿匪时自己办事不利,才使全军陷入困境,他颤抖着跪了下来,郑迁愿受军法处置!
  好啊。傅弈亭脸上的笑容已经散去,扒光他和马诏的衣服,绑在校场上,等我回来,亲自斩了这两个没用的东西!
  这流寇头子正是已经死了的史羽生。对于他来说,金蝉脱壳之法易如反掌,恰好傅弈亭怀着歉疚,没去亲自处死他,郑迁、马诏俩人办事儿又有些疏漏,史羽生便捡了条命,跑来敦煌重操旧业,意再起东山。
  傅弈亭在明,他在暗,自然有很多优势。加上傅弈亭昨夜到了敦煌,满心要取那金佛,自家大军也是刚刚扎营,都有些疲惫,便给了史羽生反击的绝好机会。
  傅弈亭来到史羽生的驻扎地,卸了鞭子,又被里里外外搜了遍身,这才被放进石窟,进去之后,先踩了一脚的麻子皮,他抬眼一看,史羽生正坐在那里,扔了一大把麻子在嘴里,咔吧咔吧地嚼着,那脆皮就粘在他嘴边儿,还有的落在前襟上,他一见傅弈亭进来,忙站起来将麻子皮拂了一地。哎呦,四爷!贵客啊!
  傅弈亭一想到麻子皮上还粘着史羽生的唾沫,不禁一阵反胃,他那军靴是刚换的,连忙走到门口在土地上磕磨着,这么多天不见,你的恶心倒真是与日俱增!
  哈哈哈哈哈!史羽生得意地大笑,也走出来,小四啊,没想到我能活着吧?做事要做绝,你还是太年轻!我要是你,我就把那尸体戳几十个窟窿!你倒好,连看都不看一眼怎么样,现在后悔了吧?
  行了,别磨叽。傅弈亭自知失误,厌恶地看他一眼,开条件吧。
  咱兄弟够意思,不要你一两银子。史羽生摆摆手,你就把那傅家的金佛拿出来吧,让我进驻敦煌。你端了我的老巢,总得给我个安身之地吧?
  傅弈亭的神经一下子紧绷起来,居然又是这尊金佛!
  敦煌为军事要塞,以他对史羽生的了解,他素来豪奢,没有称霸之心,为什么要割敦煌这块地盘?他再想起如海缄默的态度,已然猜到敦煌一带藏着鲜为人知的秘密。
  你真敢开口,那是我傅家传家之宝。傅弈亭说着,转身就往外走,开战吧,粮草爱烧就烧去。
  哎!好说好商量嘛,老弟,急什么!史羽生笑得一脸谄媚,重新把他拉回到石窟里坐下,粮草都不要了,你拿什么打天下呢?
  粮草丢了可以再集嘛,父王的基业不能丢,这是立身之本,你懂不懂。傅弈亭轻描淡写地一笑。
  他话说得越含糊,史羽生心里越打鼓,他看着傅弈亭从容淡定的神情,已有八分相信傅弈亭知晓这金佛的作用,他知道硬碰硬的结果也就是拖延了秦军的进度,自己也捞不到好处,于是又起了斡旋的心思。
  傅弈亭已经在赵虎那里吃了亏,因而面对史羽生,丝毫不想再暴露自己,他肃穆神情,眼里射出寒光,老史,你难不成也听说了什么?
  史羽生猛地抬起头来,惊诧的目光与傅弈亭一碰随即闪开,而后仍笑着道,有什么可听说的
  你胆子够大。傅弈亭缓缓站起身来踱步,以你现在这般实力,也敢跟本王叫板你怕不是被猪油蒙了心!
  你什么意思?史羽生越听越糊涂。
  想用粮草威胁我,你太小看我了。傅弈亭的神色愈来愈冷,那囤粮营里头装的是什么,你验过么?把自己暴露了,现在还不自知,蠢笨如猪!
  史羽生经历了上次在方山的一战,对傅弈亭已经极度不信任,他其实明白,与傅弈亭谈条件无异于与虎谋皮,此刻他见傅弈亭已经撕破了脸,于是猛然拉下了身侧的机关,一张铁线绕成的大网登时从天而降。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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