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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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恩公也正不明就里呢,他指着那大队的官兵咒骂道:“瞎了你们的狗眼了,要撒野也不找对地方,黄汤喝多了吧,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大人息怒,”裴铭悠悠的率人从正门迈了进来:“省着点嗓子,有什么话咱们到牢里再说。”
  这人是向祈的副将,承恩公也是识得的,他舔着脸赔笑道:“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嘛,裴将军,咱们都是自己人,你这突然带这么些人来是什么道理?”
  裴铭将他的手弹开,顺便嫌弃的抖了抖衣角:“别套近乎,咱们只领太子的命。”
  “拿下!”
  颜姝到太子府的时候,承国公主正和向祈说话,她虽担忧的紧,却也不好进去打扰,只安静的站在门外等。承国公主瞧着自己弟弟难受的样子就心疼,止不住破口骂道:“下作的玩意,什么昏招都想的出来,这幸亏只是……这要是毒|药呢?自己作死,这回谁也保不住她!”
  药劲发散不出去,向祈难受的很,也顾不得听承国公主说什么,余光往门外瞥了一眼,勉力让自己看上去正常些,招了招手道:“外面冷,进来。”
  承国公主这才瞧见门外的颜姝,既然比自己更得用的人来了,那她倒也不用在这碍事,只带了人出去顺便嘱咐颜姝:“那药劲不弱,进去瞧瞧他吧。”
  颜姝这才看清向祈现在的模样,头发黏黏腻腻的粘在他的脸上,脖子上早就红成了一片,领口处被他扯松了些许,她知道他不好受,一时之间倒是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
  “站那么远做什么?怕我吃了你?”向祈玩笑几句,兀自倔强道:“我没事,先让人送你回去,明日我去看你。”
  颜姝小跑出了门,向祈说不清是放松还是失落,这般狼狈的样子,他是真不想让颜姝瞧见,是以还在雍王府的时候便早早的嘱咐人送颜姝回去;可是她居然就真的轻飘飘的走了,向祈感叹一句:“白疼了。”
  殿内只剩自己一人,向祈索性脱了那玄色的外袍,让人将炉火撤了出去,可心头的那股火就是降不下去,他烦躁的倚在芙蓉小榻上,阖了眼想着撑过这一阵便也罢了,可额头上传来的凉意偏偏撩拨的人心头发痒,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蛮不讲理的想要更多。
  向祈抬手虚握住颜姝的手腕:“知道你心疼我,但是你这真的是在撩火,听话,先回去。”
  颜姝眼神示意:“我特意打的凉水。”
  “可我瞧见你便心猿意马,”这下两个人的脸都红了,向祈本想抬手拦下她动作,岂料举手间那手掌中的抓痕暴露无遗,皮肉都破了兀自往外浸着血,颜姝当即便红了眼眶,握住他的手便要帮他上药,她做事仔细,怕他疼边上药边轻轻的吹气安抚他,只是苦了向祈,声调都要不稳了还要受这种极致的折磨。
  向祈抬手将人拽进怀里,和平日的温柔小意不同,这次一上来便强势霸道的紧,颜姝险些招架不住,约摸杯茶的工夫,向祈略松了些许放她喘气,两人额头抵着额头,声音都有些失稳,他道:“我待会儿会更疯,怕不怕?”
  这个更疯指的是什么自然不言而喻,闺阁礼仪的束缚告诉自己不该如此,可他难受成这样颜姝终归不忍心撇下他不管,她尝了口嘴角的腥咸,血液好像格外能模糊人的理智。
  “不怕,”她坚定的摇了摇头。
  向祈这便笑了,握在她腰间的手松了几分力道,颜姝不解的抬头瞧他,只见他大大咧咧往后一靠:“不怕我也先舍不得,乖,先回去。”
  刘管事端了些金银花茶来,瞧见他们二人险些把手里的托盘摔了,颜姝忙从向祈腿上起身,刘管事倒了杯茶来:“据说能清火,殿下不妨用些试试?”
  “还有事吗?”向祈瞧瞧刘管事,再去看颜姝:“找几个得用的送阿颜回去。”
  刘管事点头应了下来,顺便将外头的情况告诉他:“殿下不知,这承恩公家也是活该,这边刚入了狱,那边弹劾的折子便一封接一封的飞入内阁,据说连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账都翻出来了,他们家平日里得罪人不少,眼下这出了事,可不是人人都要来踩一脚。”
  颜姝听了这话沉默不语,向祈却只道他们自作自受,自己想收拾他们不是一次两次了,岂料因着当年的那点恩情数次纵容,竟就养出这么群无所顾忌的东西。
  “给母后递句话,就说孤庆幸这次喝的不是人兑了毒|药的茶。”
  颜姝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怕皇后从中求情,也是在逼皇后做个决断不要再插手他们家的事。颜姝望着窗外逐渐下沉的日光,承恩公府起不来了。
  第44章 真相  孤会还你们一个公道的。
  承国公主从太子府出来便直奔皇后宫中, 皇后这会儿也是气得厉害,睨向随侍的人问:“祈儿如何了?”
  承国公主摆手让人都退下了,端过茶水帮她顺气:“那药性不弱, 总归是不大好受的, 太子的意思是希望母后别再插手他们家的事,女儿也是这么想的。”
  “母后因着当日的恩情, 这些年对他们诸多优待,可这些人不思感激,一而再再而三的铸成大错,早就惹得朝臣非议, 眼下群臣激愤,母后若还要为他们求情,您让天下万民如何议论?”
  皇后尚未回话,宫中的女官在屏风外低声道:“臣听闻承恩公府的小姐入狱后吵闹不休, 犹如泼妇, 嚷嚷着要见娘娘一面,少卿大人派人来请示娘娘的意思, 可要一见?”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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