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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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籍却并不在意这回话,只不耐烦的拂袖示意闪开,捏着不阴不阳的调子故作发问:
  “你们这些狗东西就是欠调理,须知本督的话都使不动了?唉,也罢,这等苦差事便也只得本督亲自来了,这黑灯瞎火的成什么样子?若贵人磕着绊着了还得了?且开门吧,本督去将灯点上。”
  两个小太监哆嗦着手上前,却半天不敢抗旨的推门,阮籍眉眼间便横生出几分戾气,只眼神睨了眼福四,喜顺瞧着便心下一叹,知道这两个小太监怕是别想活命了,但也实在爱莫能助,便只得心里多念两句往生咒求得心安几分。
  福四推门后便立即捧上点火的折子恭候在门口,阮籍接过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冲喜顺偏了偏头示意,眼神点了点那两个跪在地上的小太监,喜顺自是会意的领命,阮籍见状便也一步踏入屋内头也不回的往里去了,福四急忙关上了门,却是半点不想留在这里唯恐遭祸,便愁着脸抬头与喜顺交换了个眼神,领着地上两个小太监匆匆的自院门出去了。
  阮籍的脚步不轻不重,你还没察觉,卫秀倒是第一时间便发现了,倒也没有太多不自在,只伸手将床纱放下了层,你本就被灌了催情的药,卫秀又是个禁不起丝毫撩拨的少年郎,这场情事便格外的漫长,你早已疲累得连动一动的力气也没了,便连呻吟娇喘都沙哑了几分,却偏还说不出拒绝讨饶的话来,便被卫秀纠缠着又泄了身,正情潮翻涌的迷迷瞪瞪时,却突的瞧见不远处有个人影,隔着薄薄的床纱看不太分明,但到底使你心下一惊,只又急又羞的想找东西遮身,但手还被缚在床头,浑身又酸软无力,便只徒劳的扭动挣扎着想要脱身,本来瞧着你已经累极脱力准备就此结束的卫秀却被你的挣扎惹动,正欲拔出的性器被你突然的紧张收缩一夹,险些就此射出来,只沙哑的闷哼了声,本来停下的凶器又再度缓缓的抽插了起来,你心中愈发焦急,泪已滚滚的落下来,这种超出认知的情况几乎使得你想立刻找个洞钻进去,虽说不出话,但却已急得咿呀哭出声来,浑身都僵直的紧绷,一个劲的想要将身体里作乱的东西脱出,但肌肉的紧绷却使得愈发的吸紧,卫秀被夹得都不由暗骂了声,也自然知道是因为什么,便只得一手扯过旁边凌乱堆迭的被褥盖到了身上,一边低头舔吻着怀中人敏感的耳廓,滚烫的呼吸打在耳后,试图安抚下受惊的宋清许,但明显适得其反,身下人反而更紧张了,浑身都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被吸裹住的肉棒此刻便承受着最甜蜜的折磨,卫秀自然不愿这么快就射出来,但这要命的紧致快感又实在令人通身酥麻,便只得撑起一只手冲着不远处还在慢悠悠点着灯的阮籍示意快出去。
  阮籍却只依旧不紧不慢,好不容易点好了烛灯就罢了,偏还端着往最靠近床边的圆桌放过来,眼神似乎只专注的盯着手中的烛火,室内门窗掩闭,但那烛火却窜动得厉害,便只在脸上映成忽明忽暗的阴影,阮籍轻悄悄的将灯盏放下,半侧着身似乎只是在看窗外夜色,但对面墙上的那扇窗却关得严严实实:
  “美人在怀难免贪情,但贵人也须得节制些个,莫让臣忧虑才是。”
  卫秀在宫中便是早已习惯了在宫婢内侍的服侍下沐浴更衣,便是在有宫人专伺教导的初尝雨露时,也是有老辈的嬷嬷在一旁引导监督的,这是怕教导的宫人生了私心借机诱得皇子往那纵淫的下流去了,更是有敬事房的小太监全程执笔记录,再加上阮籍本就是自己从之前的贴身内侍中提拔上来的,如今还更是多了层信臣之谊,便也并未觉得有何大不妥,但宋清许哪里历过这样荒唐羞人的境况,偏又浑身酸软的被制在怀里,连竭力的抗拒都成了撩拨的情趣,这般又羞又急的模样反而使得罪魁祸首愈发动了情,便是连忧君的劝诫都顾不上理了,只掐着那不盈一握的腰肢,粉香汗湿瑶琴轸,春逗酥融绵雨膏,少年如霁月清风,落拓的眉眼却染上缠绵的欲,汗由额头滑落自鼻尖,眼底都是贪缠的情,却偏还不自知,瞧着怀中人雨散云收眉儿皱,朱唇轻阿,未点口脂却已生香,便痴怔着眼,似被蛊惑般低头吻上那勾人的唇,捉住那娇软的小舌勾缠,连吞咽下的金津玉液也醉人,身下已陷入湿柔的迷梦,只嫩生生又娇滴滴,教人恨不得立时便死在这里······
  床上交颈缠绵的鸳鸯自是声声摧折人心的动情,旁的人已丝毫入不得眼,屋子里便只能嗅见玉炉里已燃过一轮的情香,混着似有似无漫上来的交合淫欢味道,微敞的窗缝漏进来的暖光映在屏风上,阮籍不知何时已面向了床的方向,影影绰绰的人影掩在翻被的红浪,喑哑暧昧的粗踹压不住泣泪的娇啼,不知是不是屋子里燃烬的情香还未散,阮籍居然逐渐觉着浑身涌起股难耐的烫,像搔上四肢脊背的痒,使得阮籍情不自禁的浑身痉挛般的一抖,喉间都压出声嘶沙的叹息。
  桌上的火苗窜动,阮籍只低头吹亮了手中一直紧捏的火折子,盯着那明灭的一点火光,半阖的眼里看不出情绪,睫毛的阴影被烛火映得有些古怪的扭曲,半掩在阴影里的脸有种说不出的妖异,只抬手拢了拢狸裘,手指苍白纤细的陷在绒绒的皮毛里,一言不发的转身往门外走去。
  喜顺还百无聊赖的等在门口,便突的听着吱呀的一声,门推开又阖上,喜顺还未来得及瞧上一眼,督主便是已头也不回的踏着雪往栖梧院门口走去,喜顺不由得一怔,有些奇怪的侧头看了眼已紧闭的门,这才急忙提着灯跟上。
  厚厚的雪将廊下开至荼蘼的墨兰盖得个严严实实,红的白的寒梅却料峭在枝头,风呼呼穿廊而过只听见灯笼的长穗被吹动的窸窣声,这雪还未化,立春竟是已将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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