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侧/宠妃上位记 第66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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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渊捏捏眉心,靠在椅背上深呼一口气,心里的异样感却如一只纤长的羽,轻轻挠一下,又挠一下,让他微微悸动,陌生又离奇。
  身为帝王,他无时无刻都要保证清醒理智,纵观大局,不能以一己悲喜误了国事,所以对任何事他都极有分寸感,便是对任何人事物的喜爱,也只是浅尝辄止。
  就如一汪深潭,谁也不能荡起一丝涟漪,克己复礼,不过分沉迷任何一事。
  可自从半年前因为沈霁而心痛后,他就觉得自己有些奇怪,可这份异常虚无缥缈,他从未深思过,直到如今林贵妃一番话,才让他再度发觉自己对沈霁的偏爱与旁人不同,可这种不同,让他隐隐有种失控感。
  自幼克制沉稳的秦渊,对这份陌生的感觉既欣喜又排斥,感觉越汹涌,他就下意识越想镇压。
  这种感觉格外难捱。
  天人交战之际,张浦从外面悄步走进来,扣响了御书房的门:“陛下,渡玉轩的人来了。”
  秦渊挖掘内心的进程戛然而止,他倏然睁开眼,权衡被一瞬愉悦冲淡:“让她进来。”
  看着手边空空如也,鬼使神差的,他并不愿让沈霁看到自己在御书房惫懒的模样,便直起身子,慢条斯理地将手侧一本奏折翻开,搁在了桌案上,这才不紧不慢掀眸看向门口。
  脚步声越来越近,秦渊的眼底也越来越愉悦,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想见一个女人。
  门被缓缓推开,青沉提着食盒徐徐上前,福身行礼道:“奴婢给陛下请安,陛下万福。”
  秦渊眼底的笑意顿时熄了下去:“怎么是你?”
  “玉婉仪怎么没来?”
  青沉神色如常的起身将食盒里的汤端出来,搁在了一旁的小桌上,面对从前的主人面不改色地扯谎:“玉婉仪出去看雪景着了点风寒,身子不适,因此不能亲自来给陛下送汤。”
  用早膳的时候还好好的,不到两个时辰就染了风寒?
  秦渊皱眉问道:“用过早膳后,玉婉仪出门了?”
  “回陛下的话,正是,”青沉停了手里盛汤的动作,福身道,“送您离开后,玉婉仪走着去太液池和夷宝林赏雪景,回来后就有些流涕畏寒,这会儿正叫了太医诊脉,所以不能亲自来送汤,还请陛下恕罪。”
  期待了这么久却没看见人,秦渊的心里不可谓不失落。
  但大雪天的,终究是她身子要紧,秦渊也无话可说,便是不成,他大可明日再亲自去一趟,想见总能见得着。
  他淡淡嗯了一声,语气极淡:“不必伺候了,回去侍奉玉婉仪吧。”
  “是。”青沉行礼后从建章殿离开,张浦这才掂量着陛下的神色上前说着:“陛下方才就说想喝这汤,便是心疼玉婉仪叫青沉回去伺候了,不如奴才伺候您喝一碗吧。”
  说罢,他转身要去盛,可秦渊没见着想见的人,又是身子不适这样不能兴师问罪的缘由,满腔热烈被兜头泼一盆冷水,难免有些憋屈。
  他眉头蹙起来,冷声道:“朕政务繁忙,哪儿有心思喝,还不撤下去。”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张浦侍奉陛下这么多年,也揣摩不透陛下的心意,平白无故蹭一鼻子灰,他也只能赔着笑,赶紧跪下说道:“奴才思虑不周,还请陛下恕罪,奴才这就将汤处置了。”
  秦渊不悦地低下头准备批阅奏折,听见张浦正要端着汤拿下去处置了。
  一想到沈霁感染风寒还为自己熬汤的模样,秦渊心里的郁气不知不觉间消散了许多,反而又有些甘甜滋味涌上来。
  看着张浦端着东西就要走,这般蠢笨,秦渊开口斥责道:“玉婉仪送来的东西,谁允许你拿下去随意处置了,先搁着,等用午膳的时候一并热了端上桌。”
  张浦今日是着实搞不明白陛下了,额上冒着冷汗又将东西放了下来:“是,奴才未能及时明白陛下的意思,是奴才的过失。”
  秦渊终于觉得气顺了,勉为其难嗯了声:“行了,下去伺候吧,朕处置政务,不准任何人打扰。”
  “玉婉仪身子不适,你去库房挑些好的补品给她送去,再让太医好好医治,务必调养好玉婉仪的身子。”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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