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迫(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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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里方入暑,山中要凉上许多,刚下水时冰冷刺骨,泡久了不知是不是皮肉冻得麻木,竟觉出几分清爽来。
  闵宵掐着时间起身擦水,穿戴好原路返回,借着月光将这院子打量个七七八八。
  他原本以为必死无疑,可这女子道出一事——她给闵祥安去了信。
  去信不外乎是要钱,要钱便有商量的余地,或许闵祥安顾及着亲缘情分交了赎金,他便能活下来,何必早早触怒她丢了性命。
  不过是男女床事,凡事都有个头一回,哪里算得天大的坎。
  闵宵一路自我宽慰,在方才的房门前站定,深吸慢吐几回,身上一晃便伸手推开了门。
  先前在地上躺着看得不分明,现下巡视一番,才发觉这屋子甚是宽敞,一进门是堂屋,右手边的房中里散出些昏黄的暖光,那女子在里面,想必是卧房所在。
  闵宵抬步过去,远远看见地上铺着兽皮做的毛毯,他暗自腹诽,若不是只有她一人,这番作风真如女匪王一般。一边想着,脚下也够及门口,不经意地打眼过去,刹那间,喉腔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身上的血液入魔般狂跳奔涌,似是找不到去处,便一齐往脸上堆挤。
  他僵在原地,视线所及之处,赫然呈着一双光裸的小腿,交迭勾缠,悠悠闲闲地晃荡;再往上,是一件覆及大腿的轻纱薄衫,柔软地紧贴着身子,显出臀部凸起与腰部凹陷的轮廓,清雅的藕色下映着肌肤的肉色,晃眼过去难以辨清。
  胸腔间的心跳声猛然加重,钟鼓声般将闵宵敲醒,他瞬间回神,眼睛瞟瞟点点地没个实处可落。
  他高估了自己,何以坦然做这般事,眼下满心只有熏入脑髓的“非礼勿视”。
  郁晚将图册翻到最后一页,身上都有些燥热了,身后的人还木桩似的杵着没个动静。
  “啧”地一声,她不满地撇嘴,拧着眉翻过身子看向门口,没好生气地命令:“进来!”
  房中响起呵斥的厉声,闵宵眼睫一颤,直楞楞地回看说话的人。
  “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二遍。”
  郁晚冷着脸,她内心并不生气,只是短暂接触下来,她发现闵宵这人,虽然年纪轻轻,却有股老秀才的酸腐古板在,需用强硬的态度与手段逼迫他逾矩才行。
  这倒也合她心意,他越是不乐意,才越有意思。
  闵宵浑身僵直地立在床前,眼睛垂着,只落在脚下的一方地毯上。
  沐浴过后,他只穿着里衣,衣带松松垮垮系着,发束重新整理过,齐齐绑在身后。浸过水的肌肤越加清润,五官昳丽,是男子少有的艳色,浓眉与眼睫上沾着水汽,细看之下根根分明,透着股精巧又伶俐的劲儿。
  郁晚不着痕迹地咽了咽口中的水液。
  很难想象闵祥安那种人是如何生出这般的孩子。
  她伸出一条腿,往近前的毛毯上点一点,“跪下。”
  闵宵下意识顺着那条腿往上看,看见她的薄衫刚及腿根,将将遮着臀肉边缘,大梦初醒般猛地偏开头,反应过来她的话,眉间又蹙起来。
  郁晚冷笑一声,“你当我是在同你商量吗?”
  那条腿就搭在原处,似是固执与他犟着,他不跪她便不移开。
  “你越觉得屈辱,我便越是开心;你不想跪,我自是有办法让你跪,这苦头吃与不吃,全在你。”她似无奈地一摊手,“谁让你生这么高的个子,却手无缚鸡之力;而我,想必今晚你也见过,你那十个人都不是我的对手。”
  闵宵并未回话,但郁晚将他的反应都看在眼里,他的胸腔呼吸间高低起伏,下颌越绷越紧,显出锋利的轮廓。
  意料之中,他很快自己想明白,转回头看向她,眼里蕴着怒气与怨恨,继而一腿后撤弯曲,端端正正在她面前跪下。
  郁晚悄声笑了一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犯了错向长辈或夫子请罪呢。
  光裸的腿擦着毛毯一路往前探,搭上闵宵的膝盖,沿着大腿往上,在腰腹处突然顿下,脚趾要动不动地像是想往某处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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