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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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凿要利用他也要看他答不答应,上次弹劾聂凿挨了骂,今天就反过来说聂凿好话,将其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这不,皇上看他体恤下属,就升他职了?
  幸亏没上聂凿的当把折子呈进宫,否则结果绝对不是这样。
  罗忠说,“聂大人忧国忧民,回京后连续办了两件大事,其心天地可鉴,为了朝廷百姓,下官只能把折子撕了。”
  “滚!”几位大人气得胸口发疼,真以为他们不知道两人恩怨呢,那是能和解的吗?要知道罗忠临阵倒戈,他们费尽心思也会把折子拿出来,满朝文武,还差个递折子的人吗,无非看罗忠近日脾气暴涨多次受挫,有心把这机会让给他罢了。
  岂料事与愿违,几位大人上次被聂凿气晕,身体还没恢复过来,今早出门又吹了冷风,离去时几乎都捂着嘴狂咳不止。
  有不懂事的宫人看着他们背影担心,“这么多人咳嗽,会不会是瘟疫啊?”
  前几年的瘟疫好像就是从咳嗽开始的,真要那样,可得禀告上去,让太医院早早做好准备。
  几人听到身后的话,气得仰倒,去他娘的瘟疫,不知道始作俑者是聂凿啊?
  经他们质问,罗忠也不敢太张扬,怕遭人记恨上,如果有得选,他比谁都想弄死聂凿,奈何人微言轻,没办法啊。
  因着聂凿升职,文武百官的脸色都不太好看,也就聂府喜气洋洋的,老管家说府里很久没办喜事了,带人把库房带颜色的灯笼红布全翻了出来,阖府张灯结彩,比主子成亲还热闹,宫人来传旨以为聂府在办喜事,轿子在府外停了许久,特意差人打听清楚情况后才捧着圣旨下轿的。
  老管家收到消息在门口等着了,宫人下轿后他就满脸堆笑地迎出来,按照惯例,出手就往宫人袖子去。
  宫人先惊得退了半步,感觉袖子沉甸甸的后才明白那是什么,捏着嗓音问,“聂大人呢,快来接旨。”
  “来了来了...”
  霍权穿了身大红色镶金牡丹纹的长袍,头戴发冠,身躯凛凛,气势凌人,宫人看了眼差点腿软下跪,要不是对方先下跪,自己今日恐怕就闹笑话了。
  人跪下了,宫人清了清嗓子,尖着声道,“御史台聂凿接旨...”
  聂凿额头贴地,从容而庄严,待宫人念完圣旨,他双手接过,然后感恩戴德地朝皇宫方向磕了三个响头。
  咚,咚,咚。
  宫人惊讶,这么多年,少有看到磕头如此虔诚的人,细观聂凿长相,眉似远山,眼若星辰,桀骜不驯又透着股温雅,宫人弯腰扶起他,“皇上说聂大人是朝廷不可多得的人才,聂大人前途不可限量啊。”
  说这句话,既是看聂府出手阔绰,又是看聂凿敬重皇上,有心卖他个人情,却不知霍权听得双腿打颤,高处不胜寒,皇上是要捧杀他啊。
  定是这样了。
  送走宫人,霍权六神无主地说了句赏就回屋去了,留管家大喜过望地重复他的话,“大人说赏,都去偏院,人者有份啊...”
  别看老管家年事已高,嗓门大得很,其声能穿墙杀人的那种,那句‘人者有份’尖锐得霍权差点绊倒,得亏冬青眼疾手快才没摔倒。
  “大人额头又受伤了,可要擦点药?”
  “不用。”比起将来上断头台的疼痛,这点不算什么,他说,“你也下去领赏吧。”
  老管家看着聂凿长大,聂凿行事如何老管家再清楚不过,回到偏院就找钥匙打开库房的门,抬了整整两箱银子出来,每人两个银元宝,见人就给,到冬荣时,他抓了两把给冬荣,眯着眼道,“你小子像我年轻时候,来,多给你几个。”
  冬荣接过,旁边小管事打趣道,“老管家,你开玩笑呢,荣管事比你年轻时高大威猛多了...”
  老管家不高兴了,“你小子多大点,见过我年轻的样子啊,我说冬荣像我就像我。”本来要给对方两个银元宝的,老管家心眼小不给了,那人赶紧改口,“老管家说的是。”
  老管家这才把两个银元宝给他,“别以为我老眼昏花看不清就糊弄我。”
  “是是是。”
  老管家眼神不好府里上下都知道,照理说该杵拐杖,但老管家要面子,宁愿摸着墙慢慢走也不肯借助拐杖,还说不杵拐杖是他最后地倔强,就因老管家看不清,府里走廊甬道连个石子都不敢有,怕不小心磕着他老人家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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