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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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驿使进帐,将卫澧写好的信取走。
  “主公还有什么要捎带的吗?”
  “没了,你走吧。”卫澧摆摆手,热血上脑非常自信。
  驿使点点头,退出去了。
  天渐渐黑下来,冷风嗖嗖的往帐子里头灌,春风伤人,卫澧被吹得太阳穴拔凉。
  心里有点打鼓,信寄出去了吗?应该是寄出去了吧?
  他就写那一句话是不是有点儿不合适?是不是有点太狂了,赵羲姮看了能不能生气呀?
  算了,生气就生气吧。那是她非得让他解释的,反正离得远,等她回去赵羲姮那气指定就消了。
  他站起来,把门帐压实诚了,不让风漏进来,然后上床睡觉。
  夜半三更,床上的人翻了个身,一双眼睛在黑暗里锃亮。
  然后突然弹起来,穿上靴子,问,“驿使走了吗?”
  守帐的士兵声音从外面闷闷传来,“早就走了主公,现在应该都过鸭绿江了。”
  卫澧心脏砰砰跳起来,有点害怕,头一次不想回家。
  其实不该说不想,是不敢,他信里那个语气,那个态度,回去指定得挨骂。
  信送出去又好几天没动静了,越是没动静,卫澧心里就越是慌,他也不知道自己慌个什么劲儿。
  他把事儿细剖开想想,不过小事儿,不就两年前看了春宫图毁尸灭迹没毁好被媳妇儿逮着了,然后媳妇儿问他咋回事,他拽了吧唧的回复嘛?
  但就是……怕……
  赵羲姮收到卫澧回信,被内容弄笑了,忍不住噗嗤一声,连忙用信封掩着脸。
  她都能想象到卫澧写这句话时候又气又恼,又羞又急的模样了。最后没办法,干脆破罐子破摔给她写出这样一句话。
  赵羲姮把信折起来收好,她也没真相让他解释,就是逗逗他嘛,一点儿都不经逗。
  栀栀坐在铺着鹿皮毯的地上啃毛茸茸,看着阿娘笑成那样,略显疑惑地歪歪头,然后把手里的毛茸茸举起给赵羲姮,“啊!”
  给你玩儿。
  赵羲姮把她抱起来掂了掂,胖了不少。
  卫澧才走的那两天,栀栀每日都和秃秃趴在窗台,等卫澧回来,后来等不到,哭了两天,就再也不等了。
  赵羲姮怕她忘了卫澧,又怕她记得卫澧。
  栀栀七个半月了,还是不会说一句话,赵羲姮教她,“阿耶~”
  栀栀看她一眼,不理,继续啃毛茸茸。
  除却阿耶和爹爹两个词,教什么栀栀都会跟着学,赵羲姮因此晓得,栀栀心里是有卫澧影子的,因而格外抵触学习这两个词。
  “栀栀啊……”赵羲姮喊她。
  栀栀下意识抬头看向赵羲姮,等她说话。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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