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瀚(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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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夜。
  车厢寂静。两个人皆是无声。
  刺眼的大灯肆无忌惮的笔直射向前方,远处不断聚焦又不断后倒的树木,阴暗的像倒插在泥土里的刀刃,要逼她赤脚在上面起舞,直到鲜血流尽。
  金宝宝不舒服的往后缩了缩,纤细的脖颈微微扭转,试图从他平静的脸上找到慰藉。灯光下,他白皙的脸明明灭灭,看不真切。
  这个状态的他很奇怪。
  没有痛失双亲的悲怆,也没有的铺天盖地的愤怒。他过于平静。像深不见底的潭水,明明投入了一块巨石,他却违背了所有的常理,像沼泽一样慢慢地悄无声息地将侵入者吞没。
  他把这个消息消化的过分透彻。
  “怎么了?”
  她的眼神太过流连,谢有鹤终于开口问她。
  是一闪而过的笑意?金宝宝使劲眨了眨有些疲惫的双眼,企图看得清楚些,却再也没有从他唇角捕捉到一丁点牵起的肌肉。
  “没。”
  她摇了摇头。巨大的转弯造成的离心力让她有些不适,双手紧紧抓住安全带,目光却不敢从他身上移开。
  她原本以为他会崩溃的大哭一场,甚至是不堪重击地大病一场,无论是哪种崩溃决堤,她自信都有能力招架,偏偏他只是在谢父那句恩断义绝后,磕了叁个头,不发一语的收拾了他们所有的东西,带着对她言出必行的责任感没有丝毫不舍的迅速离开。
  一个人强行压制住情绪,只会像遥不可及的黑洞,在无法洞察的地方,悄无声息的绝杀所有生机。包括自己。
  她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怎么开口。
  车厢里谢有鹤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你可以想一下回去怎么跟我交代。”
  车里的光线太昏暗,以致于她好像在明明灭灭中又看到他露出一个类似于讨伐的笑容,带着寸土不让的强势。
  心脏终于开始不可遏制的狂跳.
  金宝宝咬紧了唇,不让那个在嗓子眼疯狂试探的心脏跳出去暴露她的心虚。
  他想要讨伐什么?讨伐她故意叫了警察?故意离散了他那个看似破碎却分明完整的家庭?还是要告诉他她千方百计的接近,是为了让他成为一把更锋利的刀?
  心虚带来的紧张和一整夜的疲乏终于让巨大的睡意有了可趁之机,浑身紧绷的丝弦被稍稍拧松了调子,金宝宝睡了过去。
  她确实困了。以致于等她被谢有鹤肏醒时,都没有弄明白当时他是否露出了一个类似于讨伐的微笑。
  浑圆的大腿被他的禁锢住,硕大的性器带着势如破竹的狠意笔直的撞进身体,姣好的身躯在丝滑的被面上前后滑动。
  就像被坚硬厚实的冰层冻住的湖面,被他的凶悍凿开了冰面,放出了她心里东游西撞的鱼,
  “嗯。”
  她轻哼,看着伏在身上的那个人,摆动着腰臀,却眼神凶狠地盯着他们交合的地方,仿佛他恨极了她。
  恨她?
  “谢有鹤……”
  身上专注的男人抬眼看她,挺身上前,突然牵唇一笑,居然带着点邪肆的味道。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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