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救世主[基建] 第96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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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骑士看起来很像是肺炎,而打水者的伤——陆希十分怀疑是海洋创伤弧菌,只是柳叶河是条淡水河,长云领也并不近海,让她无法贸然下结论。
  而且光明大陆有魔法,就证明这个世界跟她从前生活的地方还是不一样的,所以细菌或病毒出现什么异化也很正常。
  但归根结底,这是两种不同的病症,如果真有一种“邪毒”能够引起两种完全不同的病症,那这是违反自然规律的——至少从她现在所了解的光明大陆来看,即使是神术和魔力也遵循着自然规律,那么“邪毒”也不应该有什么不同。
  “所以那个蛙形生物携带着不同的邪毒?”柯恩大主教看向陆希,“伯爵小姐现在觉得怎么样?”
  “我还好。”陆希到现在尚未觉得自己有什么不适,那多半可以确定,初级骑士感染的病症传染力并不太强。
  这是个好消息,但是想想当时他甚至没有靠近那个怪物,只是远远的说了几句话就咳嗽起来,而打水人只是身上有个伤口就被感染,可见那个怪物身上携带的病菌有多厉害!
  那么,直面了怪物的冯特伯爵,现在又是什么样子?
  河边已经火焰腾腾,以怪物尸体为中心,一大片地面上都被洒上了硫磺和煤粉开始燃烧,之后这里还将再洒上石灰再次消杀。
  而冯特伯爵躺在一间废弃的屋子里——在柳河镇的水晶矿还出好宝石的时候,这里是某珠宝商人来柳河镇住的房子,虽然已经废弃多年,但因为用的材料是好石头,所以现在还能保持完整。
  但这也绝对不是适合病人的地方,房子里连家具都没有,落了厚厚一层灰尘——哦,现在不是这样子了,灰尘已经被扫干净,冯特伯爵身下铺了厚厚的干草,身上盖着约翰的披风。
  是的,约翰进了屋子,他要来照顾冯特伯爵,绝对不能允许伯爵大人自己在这废弃的屋子里躺着。
  看见陆希和柯恩大主教进来,约翰的眼神有些复杂,一半是因为陆希竟然没有第一时间来看冯特伯爵,一半则是因为丹尼尔竟然把这间房子隔离了起来,不允许其他人接近——他竟然没有想到伯爵大人需要奴隶和女仆伺候,而是听从了伯爵小姐的命令。
  当然,伯爵小姐确实是未来的女伯爵,但在约翰心中,冯特伯爵才是他的主人,尤其现在伯爵小姐还只是“伯爵小姐”,就已经撬动了丹尼尔这样的伯爵大人的心腹,还有那几个外来的佣兵团的骑士——伯爵小姐现在的力量,已经与刚来长云领的时候不可同日而语了。
  约翰不知道这样好不好。此时此刻也不容他去仔细分析自己的心理,他只能先掩藏起自己的不满,沉声说:“大主教大人,请您治疗伯爵大人,他的诅咒又发作了。”
  柯恩大主教点了点头,走过去将双手都覆在冯特伯爵胸前,浓郁的乳白光华浸入冯特伯爵体内,但片刻之后,柯恩大主教再次摇了摇头,转向陆希:“伯爵小姐,请恕我无能为力。”
  约翰的脸色唰地就变了,手下意识地按到了自己的长剑剑柄上。陆希瞥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地问柯恩大主教:“跟打水的伤者一样吗?”
  “同样是血液内满是邪毒。”柯恩大主教收回双手,“我只能净化一部分,但诅咒会不停地产生邪毒,如果不能将诅咒的源头断绝,伯爵大人会很危险,因为邪毒产生的速度,可能比我清除的速度更快。”
  “如果是诅咒——”陆希看向约翰,“你怎么确定是诅咒?”诅咒这东西,总要有个触发点吧?难道就是因为那个蛙人?一个蛙人,这是第三种疫病了!这到底是个什么蛙!
  “伯爵大人现在发作的症状跟当初被诅咒的时候一模一样。”约翰现在真的急了,“为什么当初白都那位大主教能够把诅咒压制住?”而苦行主教却不行呢?
  这话问得十分失礼,柯恩大主教却并没有不悦,反而苦笑了一下,“我确实在这一方面不如白都的苏亚大主教,当年他就已经快要能晋升红衣主教了……”
  “给我说说当初究竟是怎么被种下诅咒的?”陆希有些后悔。尽管当初听说过冯特伯爵中了很厉害的诅咒,但因为冯特伯爵看起来一直没什么事的样子,又不愿意多提这事儿,而她又忙着搞基建,所以说到底,她是没有很重视起来,以至于现在突然爆发,搞得手足无措。
  这次轮到约翰摇头了:“不知道。连伯爵大人自己都没有感觉,只是在战斗结束之后才忽然病倒……其实战斗中,伯爵大人根本没有遇到什么有力的攻击,那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而所谓下诅咒的死灵法师,其实是我杀掉的……”所以才不知道这诅咒究竟是怎么种下的。
  陆希仔细观察着冯特伯爵,他现在高热昏迷,呼吸急促,脸上的表情却绷得很紧,时不时露出痛苦的神情。
  “伯爵大人当时受伤了吗?”陆希隐约有个猜想,但现在什么设备都没有,无法确定。
  “受伤?”约翰摇头,“没有。那些人根本不算什么。”
  “你再想想!”陆希提醒他,“哪怕是很小的伤口也算。而且伯爵大人第一次诅咒爆发的时候,他身边的人有类似病症吗?你现在有什么不适的感觉吗?”
  “没有。”当时冯特伯爵身边的人也就是约翰,现在仍旧是他,两次他都没有什么异样感觉。
  但是说到很小的伤口……约翰有些犹豫,“当时,伯爵大人右小腿上似乎被什么刺了一下,但很快就愈合了。”大骑士的愈合能力惊人,在战斗结束之后,那个伤口就已经消失了。
  “伤在哪里!”陆希呼地站起来,脱掉冯特伯爵的靴子,撕开他的裤脚,“快点指出来!”
  刀子在约翰指点的地方切了下去。从外面看,皮肤并无损伤,那个小小伤口甚至连疤都没留下,但当皮肤被划开之后,约翰立刻倒抽了口气——皮肤下面全是脓液,从刀口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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