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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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进房间,她先点燃了一盏油灯,这房间里也有了些光亮。
  走到床边,瞧着那侧身睡着的人,小羽轻轻地叹息了一声,“白小姐,可以用饭喝药了。”
  下一刻,白牡嵘便睁开了眼睛,她发不出声音来,但其实倒是想试试自己能不能发声。
  可若按照之前猛张飞的判断,她被滚烫的热水烫伤了舌头和喉咙,估摸着声带也彻底损毁了,她日后怕是不能说话了。
  “是不是等急了?今日大管家说库房里新进来的一批上等白笋不见了,就把府里所有人都聚集了起来。负责守库房的两个小厮被一顿大板子打的丢了半条命。小王爷不在,这府里就是大管家说了算了。如果想要处死谁,随便找个理由他就能动手。”小羽坐在床边,将藏在小木桶里的粥碗端了出来。里面还有一碗汤药,虽没端出来,却闻到了汤药应有的气味儿。
  听着她说,白牡嵘缓缓地眨了眨眼睛,小王爷?也就是那个小流氓,他不在这里了。
  “这事儿奴婢还没告诉白小姐吧,其实奴婢也是昨天刚刚知道的,是听索长阁里的上女说的,小王爷这几天都不在府里。具体的情况奴婢这种下女是不配知道的,所以只能根据之前所见所闻去猜测,奴婢觉得小王爷好像是受伤了,应当还很严重。”压低了声音,小羽说的也很小心。不过她如今能说出这些来,显然也是因为白牡嵘说不出话。即便她再说出一些不合她身份的话来,白牡嵘也无法传扬出去,对于她来说是没有危险性的。
  受伤?白牡嵘又是几分糊涂,不过那个小流氓那晚的确是被她揍得吐血了。倒是不知自己那种情况下杀伤力居然还很大,以至于将他打的要离开这里去外疗伤。
  小羽将枕头更高的垫在白牡嵘的脑袋下面,然后开始给她喂粥,灯火幽幽,如此昏暗的光线下,能看得清她微微垂眸时在下眼睑处形成的亮片倒影。
  配合着喝,这粥没滋没味的,也说不上是什么米做出来的。但进了肚子之后,总归是让她的肚子觉得舒服了些。
  其实这个时候白牡嵘就能瞧见自己的身体了,但她并不是很想看,这并不是她的身体,她一眼就认得出。
  鬼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她觉得这更像是灵异事件,自己解释不清,却又无法对旁人说。
  自己也算有生之年了,居然会遇到这些事情来,难不成真的是夜路走多了会见鬼么?不过,这可比见鬼恐怖多了。因为捉摸不透,所以也一直在逃避着更加深入考虑这个问题。
  “白小姐,有件事奴婢得告诉您。大杨哥去外头打听了一下,就是关于从你身体里掉出来的那只痋虫。说是这大术师眼下已经找不到多少了,因为养痋虫这种事儿极其阴损,但凡大术师没有一个好下场。听说,在大梁这些年没有再发现过大术师的踪迹,倒是鲜少的有一些无人认领的‘铁人尸体’,一旦被发现都被人一把火烧了。倒是听说在赵国有大术师出现,也有人在鹭阙坞周边见过他们的踪迹。所以奴婢想,白小姐你身上的痋虫是不是在鹭阙坞被种下的。”小羽说的很小心,似乎很担心会刺激到白牡嵘。
  然而,白牡嵘却是听得云里雾里,她说的是什么她根本就没听懂多少。
  鹭阙坞?那又是哪儿?
  眨了眨眼睛,小羽继续道:“其实大杨哥做了一番猜测,此次鹭阙坞白家分别嫁了两个女儿,一个嫁给了赵国轩辕氏,一个嫁给了大梁宇文氏,他们是谁都不想得罪。但眼下白小姐这个样子,有可能是赵国做的,因为白家都不想得罪,所以也不会偷偷做这种事儿。奴婢觉得大杨哥说的有道理,兴许就是赵国做的。让宇文氏与白家生出嫌隙,他们轩辕氏好趁机拉拢白家。”
  听她如同一个权谋者一样喋喋不休,白牡嵘倒是也听明白了,‘她’来自一个什么鹭阙坞的白家,尽管听起来只是一个家族,但却致使两个国家都在拉拢,势力不是一般的大。
  而白家同时嫁给两国两女,自己想做老好人,而‘她’却成了牺牲品,变为眼下这幅模样。
  还真是一幅十分黑暗的构图,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人心是这个天底下最难填满的东西,为了欲望可以做出很多很多他人想不出的残忍之事,‘她’眼下就是个例子。
  第4章 战斗慾望
  又过去了数天,白牡嵘也终于告别了整日躺在床上的日子,她能坐起来了。
  控制自己的身体,她能换几种方式坐着,尽管可能是因为躺的太久屁股也娇嫩了,致使坐着的时候硌的屁股疼,但不再像个废人似得,她总是高兴的。
  闲来无事,她坐着时也开始直面自己眼下的这个身体,如此灵异之事其实她还是有些接受不了,毕竟她从来不信这些牛鬼蛇神的玩意儿。
  但,她眼下所看到的又不是假的,事实证明,人类对于自己所处的世界还是了解的太少了,只了解片面就以为了解了全部,自大果然是不可取的。
  这身体很纤细,根据腿长来判断的话,个子应该还算可以。但就是太单薄了,不过也是,这么多天来一直喝粥,能丰腴才怪呢。
  握起那不足一个肉包子大的拳头,轻轻地敲击自己的腿,这小腿儿,若是真跟人打架纯属白送,但凡有点力气的,轻轻松松就能给掰折。
  边敲着,她边微微甩头,闻着从自己头发里散发出来的奇异的气味儿,她很不喜欢这一头长发。
  碍事不说,还特别的费工夫,得花很多的时间去清洗照顾,不然就像一头发霉的海带似得,不美观又熏人。
  如同眼下,这气味儿,她自己闻着都隐隐作呕,更别提旁人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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