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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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父、大母,你们放心吧,谁都不用送我。我是兵匠师,允许带徒去边郡,桓县令说了,路途远,他会遣三名亭吏充作匠徒护送我。县令还赠我一匹马,这些天,我就跟着铁雷阿叔学骑马。”
  “哦……”王翁、贾妪异口同声,然后王翁道:“那你只管学骑马,家里的事都别管。”
  贾妪:“对、对。得给虎宝磨几袋新麦面,再缝两身寒衣,编个新席,来不及了,要不明天去乡里买?”
  王大郎:“还得备蓑衣吧?你们赶路有牛车么?”
  王翁:“要是有牛车,就买个新陶灶。”
  贾妪:“还有釜。被褥!被褥得多置些。”
  阿艾高声道:“长姊别忘了拿篾刀。”
  王葛不能插嘴,只好等长辈们都说完,再次宽他们的心:“什么都不用备,桓县令说了,这回的路引是公事路引,吃、衣、住,沿路的亭驿都管,我只要尽快到边郡,早到一天就能多比试一场竞逐赛。”
  哎呀……老两口均从各自的脸上看到快压不住的激动,虎宝得县令如此看重,可见三年考取中匠师非妄言!
  王大郎的喜悦中还有几许苦涩,若阿吴活着该多好?哪怕她病缠身,只要还活着多好?
  不多时,王葛出来主屋,先去亭署找铁雷,约好明日练骑马的时间。
  十几个孩童在前头蹦蹦跳跳的,王蓬就在其中。“阿姊?”小家伙飞快跑过来,“阿姊,你果真回来了,我找你好久哩。”
  “你竹从兄呢?”
  “他还在学推犁。阿姊要去哪?”
  “去亭署,走,跟阿姊一道。”
  “嘻嘻。”阿蓬的手刚被牵住,就朝伙伴们喊,“我要陪我阿姊喽。”
  他小手挥动时,王葛看到其掌心有道血口。“被草剌的?”
  “没事,已经不疼了。”
  到亭署后,并没想象中的喧闹,看来那些游徼还在田间。县署给的牛、车也都带去田里了。
  亭署是后建的,是苇亭唯一的穿斗式木构架房屋。围墙和别处一样简陋,是用杜梨的枝刺,与苇相编扎成的篱笆。铁雷在院里,正在给桓真的坐骑“迢递”和“白容”刷洗。
  青骢白驹,背映赤红斜阳,阿蓬看呆了,挪不动步。
  “桓郎,王匠师来了。”铁雷朝屋内喊。
  王葛未言先笑:“铁阿叔,阿蓬站这看马,不妨碍吧?”
  “不妨碍。”铁雷一下把阿蓬扛到肩头,乐的小家伙一蹬一蹬的。
  桓真出来屋,王葛嘱咐阿弟注意手伤后,与桓真相互揖礼。
  二人在院里的草席坐下,铁雷已经放下王蓬,给其清理手伤。王葛感激不已,即将离开,待她重返苇亭,铁阿叔肯定跟随桓郎君回洛阳了吧。
  “桓亭长。”王葛说正事:“桓县令跟我说,让我用白容练骑术。”
  “游徼告诉我了。明日起,程霜担任亭长,我为亭佐。”
  王葛疑惑:这是为何?如果桓郎君比武失利,打算回洛阳,何必多此一举呢?
  不过这些非她该问之事,她继续解释白容:“过些天我要出远门,桓县令允我把白容带走。”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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