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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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汗的感觉很好,但是回到阴凉的室内还继续出汗感觉就不太好了。萧临屿已经洗过了澡,凉水也不能冲散浑身的灼热,冰凉的席子很快又被焐热。
  难道是在发烧?但是发烧又怎么会出汗。萧临屿在躺椅上不安分的辗转,喝了第五杯冰镇西瓜汁。
  小欧担忧地滑过来, 带着信息素浓度测试计,指针已经指向了临界点。
  看来是那个时间要到了。萧临屿愣了一下,而房屋已经自动开始了整体封闭,门窗全部封死,空气循环清新系统则开到最大,为主人可能到来的需要尽心竭力地做好一切准备。
  *
  谢嘉恕推开房门,小欧牵着他的裤腿把alpha一路往卧室门前拉去。屋子里温度很低,即便满负荷加载循环系统仍有一部分信息素过滤不掉,四处散溢着发情的味道。
  客厅一片狼藉。他们经常使用的沙发不见了,地板上留下一道四方的白痕;餐厅的两把椅子也被搬走。上到二楼,路过omega的卧室,里面是空的——床上的枕头褥子都拿走了。
  他意识到什么。萧临屿在他的房间里,这很好理解,发情期不安的omega为了获得alpha的信息素躲进了alpha的房间,也许他还在蹭着alpha的床单呢。
  声纹识别通过后卧室的门艰难地向两边打开,谢嘉恕站在门口,为铺天盖地而来的气味而窒息。门开了可是屋内根本没有能下脚的地方:门口被长沙发堵死,大衣架倒在地上,地面上丢满了零碎的物件。衣帽间敞开着,可是里面的衣物全部离开了原本的位置,它们被物尽其用,正好好待在那张四平米见方的大床上呢。
  谢嘉恕站在门口没有动。
  alpha的感官在信息素的刺激下灵敏到极致,他瞳孔骤然缩进,锁定着屋子正中间——
  窗帘放下来了,没有开灯的室内一片黯淡。几缕日光从没有勾好的窗帘侧角照进屋里,这个小世界呈现出一种昏暗的暖黄色调。床的周围搁满了椅子,椅背朝外,将那张大床四周拦了起来。万年没使用过的床幔放下来了,罩在那些椅背外面,椅子上则放满了从各个角落翻出来的被褥,层层叠叠地堆垛着。再往里,一团团揉皱了挤挤挨挨的是alpha的衣服,大衣,毛衫,围巾,衬衣……
  床铺由外及里高度逐渐减低,如同鸟类的巢穴。alpha磕磕绊绊越过各式障碍物往中央走去,他几乎可以想象得到,在所有印刻着他的痕迹的所属物中间,他将找到自己最珍贵的,印刻着他的痕迹的所属者。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
  omega安静地倚在一堆枕头中间,怀里抱着alpha的睡衣。他把脸朝下埋在枕头里,潮红的脸颊一下一下蹭着柔软的丝质枕巾,声音几乎脱力地念着alpha的名字。
  然后他双手勉力支起上身,从床上爬起来,面对着解开一粒扣子的他的alpha。两种截然不同的信息素汇聚融合成第三种味道,或许是阳光下的麦田,又像是榛果味的奶昔。谢嘉恕扯下早上由萧临屿系上的领带,一脚蹬开床尾那几把碍事的椅子,深蓝色的床幔被椅背挂下来落到地上。
  “嘿。”他轻轻握住萧临屿的膝盖,omega条件反射地在那堆褥枕之间弹动,抬起胳膊紧紧搂住他,不安地来回嗅着他。
  “……哥。”萧临屿含混不清地说,“你再不回来我就……”
  “做什么?”天啊,他的omega浑身湿透了,闻起来像熟透的甜樱桃。谢嘉恕手指从那些柔软的黑发里摸到萧临屿颈后微凸的腺体,恶意按了一下。
  萧临屿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他的牙齿在alpha坚硬的肩背上磨来磨去,似乎在无意识地寻找一处能留下齿痕的位置。可是alpha没有那个身体构造,何况谢嘉恕的身体简直像机器人一样,他再怎么使劲,也只能留下一个浅白的牙印罢了。
  他没能寻到猎物的七寸,反而是自己被当做猎物在最脆弱处下了口。alpha信息素再次灌进来,快感刺激得他头皮发麻,他潮乎乎、软哒哒、湿漉漉,紧闭着眼睛趴在alpha的床上,大脑里五万个小人齐唱哈利路亚。
  他们像连体婴儿一样度过了第一个夜晚。谢嘉恕给予了他一生中最多的亲吻,也从萧临屿那里获得了同样多的。他们就好像是根本离不开对方的皮肤,谁都受不了这个。
  半夜三四点钟的时候萧临屿被渴醒了。墙壁上的挂钟显示了时间,但他根本分不清这是白天还是黑夜,白天和黑夜在他这暂时没什么不一样。
  他一动谢嘉恕就醒了。
  “要喝水吗?”alpha的声音听起来像还在睡,萧临屿小声说他自己去。饮水机就在床边走几步路的位置,但是——
  “你自己去不了,亲爱的。”谢嘉恕托着他从床上下来,这几步路又踢走了好些障碍物,好容易挪到了饮水机边。
  萧临屿手上被塞了一个杯子,他咕咚咕咚一杯全干了下去,谢嘉恕又给他接了一杯,自己也喝了一口,又重新回到床上。
  萧临屿确实腿脚发软,但并没有到不能走路的地步。他去不了是因为身体里的结还没有消,他们被钉死在一起了。
  “之前没有这么久过。”萧临屿嗓子又干又哑,伸手好奇地摸了摸。
  “你再这样永远也消不掉了。”谢嘉恕咬着他的耳垂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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