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另许后他悔了 第9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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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简璧摇头,并不打算当着仆从的面挽留晋王,因他很可能会拒绝,而她不想再陷入那般难堪的境地。
  符嬷嬷却怕晋王一旦去了书房,再难请回,想了下,对段简璧说:“王妃娘娘,您记得按时涂药,伤口虽小,万一汇了脓可就不好了。”
  这话自是说给晋王听的,也成功引了他转目过来。
  他打量过规规矩矩站着的小姑娘,没有找到明显的伤口,也未多问,直接说:“请大夫。”
  段简璧忙道:“不必不必,小伤而已,就快好了。”
  贺长霆没应她的话,也未收回成命,只是像棵挺拔的松柏一样站在外厅,等着大夫过来。
  段简璧只当晋王是担心她伤势才执意请大夫,心中生了暖意,再看他时便多了几分亲近,朝他挪去几步,说:“真的不用请大夫,就是不小心磕破了皮,你……”
  她顿了顿,声音更轻,柔和地像一尾在心尖上拨动的轻羽,低着头说:“你看看就知道了。”
  贺长霆目光再次落定在眼前人身上,她垂着头,白净的面庞上,又长又密的眼睫轻轻跳动着,微微抿起的唇角掩盖不住青涩的羞容。
  她如此模样邀他查看伤口,再愚笨的男人也晓得其中深意了。
  房内侍立的仆从不知何时全部悄无声息退了出去,只留了新婚的夫妻。
  见贺长霆仍是负手而立,无动于衷,段简璧鼓了鼓勇气,又朝他挪去几步,低头盯着男人脚尖看了片刻,朝他伸出手,试图去握他的手臂,发现他背着手,停顿了下,转去挽他的臂弯。
  不知是不是错觉,段简璧挽住贺长霆手臂时,觉察他有些僵硬,似想避开又没来得及。
  他身手敏捷,真想避开她的亲近,又怎会来不及?段简璧心想一定是错觉。
  那他,该是没有那么厌恶她的亲近吧?
  “夫君”,段简璧双手都挽在贺长霆臂弯,垂着头不敢看他,声音又不自觉轻轻柔柔地颤着,说:“夫君,别去睡书房了。”
  概因紧张羞怯,段简璧挽在贺长霆臂弯里的小手挑逗般轻轻捏着他,而她全然不觉,低垂着头一脸的规矩本分,一点不像手下这般不老实。
  贺长霆无端生了厌烦,抽离手臂退开去,与段简璧拉开距离,朝房外说:“叫大夫进来。”
  段简璧再度察觉到了他深深的嫌恶,无措地收回双手,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了,就这般垂首站着,不自觉咬深了唇瓣。
  第11章
  段简璧的伤本就无大碍,医女请她到内寝褪下衣裙查看之后,连药膏都没留,向晋王回过话便走了。
  而贺长霆自始至终站在外厅,没有踏进内寝半步,听医女禀过王妃无碍,不曾多留片刻,仍旧回了书房。
  符嬷嬷不知小夫妻独处细节,只当王爷忧心王妃才劳动医女来了一趟,喜盈盈说:“王妃娘娘,您瞧,咱家王爷还是会疼人的,您以后善加引导,定能守得云开见月明。”
  段简璧不作声,挤出一个不置可否的笑容。
  碧蕊有心讨好王妃,接着符嬷嬷的话说了几句,无外乎王爷宠重王妃一类的。
  丹书站在外厅门口听见这话,嘴角一拧嗤了声,阴阳怪气地说:“是呀,王爷肯定是个会疼人的,我记得有次十二姑娘从马上摔下来,还是王爷抱着给送到医署的呢。”可不像现在,王爷虽传了大夫,却连内寝都不进,既不亲身查看伤口,也不问伤从何来,显然做的是面子功夫。
  丹书朝内寝看看,接着说:“后来还叫人送了番邦进贡的祛疤膏。”
  这是多年前的事了,彼时段瑛娥才九岁,央贺长霆教他骑马,后因与表兄贺长霁起了争执,不慎落马,腿上划了一道口子,人确是贺长霆抱到医署的,但那祛疤膏却是贺长霁为了赔罪送去的,段瑛娥赌气不收,贺长霁只好托词是贺长霆叫他送来的,段瑛娥这才收了,还总拿此事在小公主们面前炫耀,弄得几乎人尽皆知。
  丹书话里带刺,是个人都听得明明白白,偏也无法反驳,符嬷嬷不喜她这副目无尊卑的样子,迎出来斥道:“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丹书见符嬷嬷声色俱厉,有些慌了,但自恃有段家这条退路,很快镇定心神,若无其事地说:“你急什么,我不就是随着你们的话,说王爷会疼人么。”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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