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墓兽今天也很忧郁 第34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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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子昂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叉腰连连摇头,盯着地上那些零碎的玩具眉头拧成了川字:“我以前酒量没这么浅啊,莫名其妙的。”
  李药袖便将喜丧娃娃的事三言两语与他说了,其中掠去了一些不便对外道来的细节,她猜测道:“你应该也是受了它两幻境的影响,这才举止异常,但说到底你也没受伤,就当做了一场梦吧。”
  李子昂心有余悸地点头:“与那姑娘相比,这些根本都不算什么事,对吧,沈兄。沈兄?”他见沈檀依旧静静地看着姑娘消失的方向,不禁调笑道,“莫非沈兄当真看上了那女子,那沈兄现在追上去还来得及。我看你们郎才女貌,倒也十分般配。”
  李药袖耳朵尖抖了抖,若无其事地伸爪,重重一踩。
  李子昂神情瞬间扭曲而痛苦。
  沈檀收回视线,笑了笑:“我在想,这村里的风水不错,养出的女子十指不染阳春水,比城中富户的千金也不差。”
  李子昂痛得直跳脚,闻言一愣,一边跳一边也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那个方向。
  李药袖左右看看,皱眉叹息:“儿大不中留哇。”
  李子昂:“……”
  沈檀:“……”
  ……
  李药袖与沈檀被喜丧娃娃拖进幻境走了一遭,出来时居然仍是傍晚时分。喜丧两煞既已承诺不再打扰村民,沈檀便也没有再往白事那家去了。
  他们本欲打算在村中找个避风挡雨的地方随意凑合一晚,结果被闻声而出的新郎父亲撞见。老汉竭力挽留,沈檀他们也不便过于推辞,便谢了好意留宿在了此间。
  一夜无事,若说令李药袖格外在意的一点,便是新郎新娘的屋中格外安静,这不免让她怀疑喜娃娃是否恶性难改,又来偷新娘了。
  好在翌日一早,新郎神清气爽地出现在了几人面前,依旧是憨厚老实的模样,帮着他爹将一袋粗米递给沈檀:“俺爹说了,昨天多谢你们帮我撑场面,要不然我成亲连个喝喜酒的人都没有,会让村里人笑话一辈子的。”
  老汉也在一旁帮腔:“就是袋粗粮,收着吧。昨夜小翠没事,说不定也是因为喜娃娃看咱家人多才没敢来。”
  故而沈檀也未推辞,向二人道谢后将粗粮收入小马驹背着的包裹。
  新郎见那包裹格外鼓囊,几乎盖住了小马的背。
  李子昂大大咧咧道:“哦,是我爹和他女人的骨灰坛子,我嫌用马车拖着麻烦,就捆包袱里了。”
  新郎面色一僵:“哦……哦,这样啊。”
  说着悄悄地往老汉身后躲去了,看都不看那圆鼓鼓的褡裢。
  几人与新郎一家辞别后便出了村子,继续沿官道往前而去。
  老汉目送几人愈行愈远,转身重重一巴掌拍了拍自家不争气的儿子:“还呆站在这干什么,还不快去看看你娘将小翠补好了没!”
  “哦哦!”新郎憨憨挠了挠头,忙不迭地去了自个儿屋中
  挂满喜字的土屋中,头发花白的妇人正眯着眼睛,谨慎地用纸糊好根破损的苍白手指,她边抹平边角边埋怨自己的儿子:“粗手粗脚的东西,连自己的新娘都看护不好!要知道你这辈子也就小翠这样一个新娘,要是扎不好,喜神爷爷看不上你就准备一辈子打光棍吧!”
  年轻汉子搓着掌心讪讪道:“我昨天太害怕了,没留神看着她……”
  妇人冷哼了一声,将浆糊放下,仔细端详了一下面目如画的纸人,满意地点头道:“瞧瞧,多俊的闺女啊,喜神爷爷一定喜欢。”
  新郎挠着头也不说话,就一个劲地傻笑。
  远处的喜神爷爷正满腹怨气地任由披麻戴孝的死对头给自己缝胳膊,它气嘟嘟地问:“他们走了吗?”
  丧娃娃费劲地用仅有的一个完好胳膊戳着针,气恼又不耐烦道:“走了走了!哎呀,这根针真的太难用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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