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墓兽今天也很忧郁 第4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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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隐匿在角落里的一人闻言不禁看向了同一个方向,金眸划过暗沉而危险的光泽:小袖……
  白骨战马撒蹄狂奔了不知多久,大漠夜晚的风如刀一般刮过累累白骨与金戈,发出嗡嗡振响,幽蓝的月光将它们照耀得光亮又诡异。
  李药袖被强行摁在褡裢里不知多久,只听得呼呼风声在耳边穿梭了许久,待到马蹄停下时只听见刚才的副将发出声嘹亮的口哨声,霎时金戈落地,战马齐鸣。
  须臾后,所有声响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这一刻,李药袖寻到一丝松动的契机,抬头猛顶,撞开青年一直按住的手掌。
  在看见弦月的一角时,她以为自己成功了,结果腾空到一半,那个可恶的铁掌如影随形而来,五指一拢牢牢将她抓了回去。
  李药袖:“……”
  “燕燕,跑什么啊?”青年一改方才领兵时的威严肃穆,笑嘻嘻地将缰绳一甩,人从骷髅马上一跃而下,白骨马立即便如千万大军一同化作渺渺风沙,归入大漠之中。
  在场的唯一一个有实体的副将欲言又止,最终忍不住心中好奇出声问道:“将军,你不是说不认识什么燕燕吗?”他怀疑地看着张牙舞爪的银黑小兽,琢磨着道,“哪个好人家会给这么一个黑不溜秋的玩意儿取名叫燕燕啊?”
  萧卓脸色一僵,重重咳了一声,连声反问道:“燕燕不好吗?不可爱吗?不很动人吗?”
  副将不解道:“可燕燕是姑娘家的名字啊?!这……”
  萧卓回头幽幽地看他。
  副将醍醐灌顶,看向他们将军的眼神愈发一言难尽和复杂,最终他沉重地拍了拍萧卓的肩膀:“将军,我也算和你一起长大的,竟然不知道你……隐藏得如此之深,”他了然地叹了口气,“怪不得你迟迟不肯娶亲,竟是如此。”
  萧卓脸部有一剎的狰狞扭曲,他呼吸又吸气,反复几次后他怒道:“我不是!我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
  副将:“哎呀,将军,现在就只剩我们两了。其他兄弟们在地上又听不见,你不要这么害羞……等等,”他看着茫茫银沙,“兄弟们,应该,听不见,吧……”
  仿佛响应他一般,平滑如绸缎的沙漠忽而如潮水般剧烈地涌动不止,风声中隐隐传来喧嚣的笑声。
  萧卓:啊啊啊啊啊!
  正在此时,“咔!”,熟悉的裂开声再度响起。
  这次没有狼嚎,也没有撞山声,故而格外清脆。
  萧卓换换低头。
  挣脱不得的李药袖面无表情地再次掰断了他一根指骨。
  一炷香后,两败俱伤的一人一兽坐在了宽敞的军帐中,篝火在账外熊熊燃烧,映出周围成百上千顶帐篷的影子,军旗在塔楼上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这无疑是一个庞大的军营,足以可见曾经有多少将士在这里生活、练武和喝酒说笑。
  和熊一样粗壮结实的副将回营后拎着个酒坛就出去了,说是找兄弟喝酒。
  现在,这个帐篷中只有李药袖与青年两人。
  李药袖独坐在小马扎上,余怒未消地正舔着爪子,恶狠狠地瞪着将骨头一根根接上去的青年。
  不是她不想跑,只是被带进这军营后无论她如何从角度想冲出去,结果最终都是回到这座主账门口。
  青年面色阴沉地咔咔给自己掰着手指,阴恻恻道:“燕燕,你好狠的心啊。”
  李药袖呵笑一声:“没打死你,算你运气好。”
  萧卓再度听到这熟悉的清脆童音,似想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记忆,神情扭曲了一下,岔开话题道:“你不是在韩家村吗?为什么会初夏在这里?”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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