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弄。(1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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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尚且亮,江濯起时只是辰时,日头还未升透。
  她发了个梦,梦见澹台姒会讲话,梦见她说罚我喜你一辈子,皆是醉话。
  她那时放肆无比,澹台姒未曾训她,反而迎合她,那夜里她解衣,脖颈处尽是光晕,似乎亦伴着她醉了。
  喜,喜一辈子……江濯轻轻地捏住耳垂,阖目思绪。
  她怎会说出如此之话?
  她自是无比中意澹台姒,中意她言行,中意她举止,但却也清楚她们皆是女人,澹台姒未必看得起她。
  她如何说出的?
  为何会说?
  愈想心愈乱。
  江濯的心乱了,四处翻身,生涩地回想,试图寻端倪。
  正当她想时,澹台姒却悠悠转醒了,不容她如何细想。
  :你将我吵醒了。
  片刻后,一张纸显在眼前。
  这纸上满是澹台姒笔迹,这么些日子了,也只用一页,之前搁于榻边,方便她们沟通,有了它便不用澹台姒下榻取纸笔。
  江濯止了翻身,抬眸道:“对不住。”
  她又改做是捏耳垂,轻轻地捏着自己。
  :昨夜去何处了?
  澹台姒翻身,去江濯眼前。
  昨夜应是念在她醉酒,未去追究;
  这时,她才追究。
  她目光幽幽地视过去,似乎是妻子问彻夜未归的丈夫。
  江濯看着她,心里打着抖:“我去同李虎他们喝酒了。”
  :李虎?
  “他是我干活地界的头,我和旁人都得听他的……”
  :几碗?
  江濯垂睫,嗫嚅着说:“我喜喝酒,喝了十碗。”
  :十碗?
  这并非小数目,不论十碗酒,单论十碗水便能将江濯的小肚皮撑鼓,她如何来的肚量?
  澹台姒薄唇分,似乎是要斥她,却又未曾出声,单是用笔。
  :昨夜之事,你可记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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