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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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监制说:“你这个角色有自己的傲气和骄矜,以前,一直是将军跟着你捧着你缠着你,现在他态度却发生了转变。你再体会一下更深层次的情绪。”
  佘晶点头,“我再想想。”
  白砚脚步就此顿住,好半天,艰难地开口,“一个一直被宠着的人,突然不受宠了,心理落差会很大。这时候,你……对他的怨恨,更胜过你想知道原委的心情。把这种情绪说残酷点,那就是,不管因为什么,如果他对你不再像以前一样予取予求,他的存在也没多大的意义了。”
  佘晶问:“会不会太残忍了些?那么太后究竟是爱将军本人,还是喜欢被将军迷恋的感觉?要是真爱,她怎么会这样不体贴?计较自己受冷落的心情,还远胜过,弄清她的爱人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砚喉头像是被什么噎住了。
  许久,他才涩涩地说:“这是人性,人总是从自己的需求出发,任何感情面前,先相信人性。”
  这一句话,好像,还不足以解释一切。
  白砚又说:“她还年轻,就是,太年轻了……”
  年轻啊,总是有那么多不合时宜的骄傲。
  第37章 少年
  岂止年轻和骄傲,可能还有些自私。
  所以这真是个让白砚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为什么他对朋友都能无私,对裴挚却是精致的利己主义。
  裴挚刚开始不对劲的时候,他真没办法究其原委吗?其实也不是。当时,他至少知道裴家夫妇一反常态闹得不快。他问过裴挚为什么,裴挚开玩笑似的说裴明远在外边有狗,他就真当玩笑听了。关于裴明远跟太太不合的原因,他只从白女士那得到一个模糊的答案。
  他其实可以知道真相的,毕竟,他们两家交情在这,那时他自己上几趟裴家也算不得突兀,如果那样做,他至少能看出些端倪。
  可他没有。
  如果把这个行为的成因深剖下去:他想知道到底是什么让裴挚对他不如往昔,更胜过,他想知道裴挚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好像是一回事?不,差别大了。
  首先出发点就不同。
  前者是站在他自己的立场,计较他为什么遭遇冷淡,另一个则是站在爱人的立场,关心裴挚的遭遇。
  他站在自己的立场,还足够骄傲,接着就萌生出这种想法:就为了求你关注,我急吼吼地把自己掺到你家事里去?开玩笑的吧?
  可是,对于他跟裴挚来说,这样的态度真的恰当吗?即使他们不是情人,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
  白砚跟佘晶这场对手戏又是一次通过。
  边城驿站的后院,两位年轻的情人甚至没有见面,将军坐在屋顶等了一会儿,终于看见那红衣似火的窈窕背影点亮满眼凋敝的枯黄。
  那是他的情人,也是仇人的女儿,少一瞥是不舍,多一瞥则是罪恶。可他依然恋恋不舍地朝那一团火红瞧着,从怀中掏出一早备好的珠钗,放在掌中细细摩挲。恣意少年头一次知道什么是苦涩,那一团红,让他轻不得重不得,远不能近不得。
  少女太后跟侍女迈进对面的草庐,将军拿红缎将那珠钗裹了个严实,翻身而下,把物件放在草芦外的石阶上,这天是姑娘的生日,生日总是该有礼物的。
  接着,他又跃回屋顶。
  直到看见侍女出门,拾起他那一层把持不住的心意,将军这才转身而去。
  这一场拍完,导演又对白砚竖起大拇指,而后同一布景,佘晶跟侍女对戏。白砚也在旁边围观。
  侍女捧着珠钗,回到屋子里,“小姐,你看。”
  侍女能猜到谁来过,少女太后自然也能猜得出。少女蓦地起身,窗外,如洗碧空下只有个空空的院子。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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