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请我当皇帝 第3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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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道数年后,“大金”认为明朝五行属火,自家五行属金,才开始改国号为“大清”,取其以水克火之寓意。
  张顺虽然已经开始习惯了自家“天命在身”,这一次也不由陷入了深深的怀疑。他觉得很可能这就是自己穿越过来的使命吧?不然,还真无法解释为什么会有如此神奇的预言。
  这个时候,他一点都不慌了。他看着张慎言诡异的笑了一下,心想:等到他日“大金”改了国号,我且看你如何反应!
  从孟县进攻怀庆府府城需要渡过两条河流,而那“紫金梁”只需要渡过一条河流,所以济源虽然到怀庆府府城远一些,也和张顺差不多同时赶到府城。
  怀庆府治所在河内县,后世改名为沁阳。顾名思义,正好城池靠着沁水。后世间俗语云:沁阳城墙砖包土,周长九里十三步。意谓城墙坚牢,外砖内土,而围绕一周九里十三步长。
  这城池可比那小小窦庄大的多,更何况靠近沁水,早设立了护城河,更是易守难攻。怀庆府城中设有郑王府和怀庆卫,虽然卫所早已稀烂,但是好歹比裸奔的其他县城强多了。更何况城中有大明闲散王爷郑王,怀庆知府哪里敢有所闪失,只得咬着牙下令守城。
  这怀庆府共有五个城门,“紫金梁”和张顺最先接触的西侧正好有两个城门。两部人马到时,天色已晚,试探进攻了一下,没有取得什么效果,便在城外安营扎寨,埋锅造饭。
  不多久,“老回回”也赶了过来。虽然此人之前与“紫金梁”有了龃龉,“紫金梁”也暂时拿他没办法,他也不敢和“紫金梁”彻底撕破脸皮,大家只好维持了表面的和气。在生存的压力下,一副既往不咎的模样。
  吃罢晚饭,营寨已经驻扎完毕,张顺便带着悟空、姬蛋前去拜访“紫金梁”。刚好“紫金梁”也吃罢晚饭,两人客套了一下离别之情,却正好听闻“紫金梁”麾下来报,“闯将”黄来儿已经赶到,一会便来拜会。
  张顺一听,赶了兴趣,这是他加入义军以来,将要见到的第四个义军统领。两人坐了一会儿,只听见外面一阵喧哗,却是进来一人,对“紫金梁”拜了一拜,沙哑着道了声:“‘二当家’,黄某来也!”
  张顺抬头一看,却见此人人高颧深,鸱目曷鼻,也就是所谓的高鼻深目长相,竟不像中原人氏。
  “紫金梁”见此人笑道:“黄来儿来啦,我且与介绍一位新兄弟。此乃‘擎天柱’是也,你别看他年纪轻轻,之前竟然只用千人便大破了山西巡抚宋统殷万人大阵。世所罕见,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呐!”
  “‘擎天柱’小兄弟,此人便是大名鼎鼎的‘闯将’黄来儿,虽然年长你几岁,不过与你一样。也是骁勇善战的年轻人,日后你们多亲近亲近。”
  那黄来儿见张顺年纪轻轻,居然端坐在“紫金梁”下首,也不由高看他一眼,只是他为人木讷,不善言辞,只是对张顺供一拱手,便不知所措了。
  张顺见此人还算老实,顿生好感,连忙站起来拍着他肩膀道:“老哥儿好,久闻‘闯将’大名,今日有缘相见,心中喜欢。回头有机会你我好好喝上两杯,多多走动走动。”
  那黄来儿闻言,只是讷讷道好。张顺暗乐,这鱼目混杂的义军之中,竟然有如此老实之人,也算罕见,可是张顺却没注意到此人便是从孟县人人谈之色变的修武县方向赶了过来。三人在“紫金梁”营中聊了一会儿,那黄来儿实在接不上话茬,便讪讪告退了。见此,张顺也不便久留,也告辞回营了。
  至此,四部人马全部聚齐,“紫金梁”围困北门和西边靠北一门,张顺人少只围困西边靠南那一门,南门由“老回回”负责,东门由“闯将”负责。
  且说张顺回了营中,顾不上休息,又巡查了一番营地,安排诸将夜间警戒,小心怀庆府夜袭方才回营休息。
  是夜果然怀庆府进行了夜袭,不过袭击方向却在城东。那“闯将”黄来儿还是有几分本事,不但防住了官兵的袭击,据说还杀伤不少官兵,差点趁机攻入城内。至此,怀庆府官兵再也不敢出城,只是龟缩在城中,任义军如何叫骂,就是不再出城作战。
  无奈之下,“紫金梁”还得采取老办法,请张顺出马,用火炮轰击怀庆府城池。可是这火炮对方小小的窦庄都没有起到想象中的效果,更何况这更为庞大的怀庆府城呢?
  张顺轰了半日,表示实在爱莫能助。这攻城之法,偷不得懒,还得堆人命才行。结果这时候“老回回”和那“闯将”黄来儿竟然均提出驱赶百姓,前去填平护城河。
  第84章 顺守逆取
  张顺闻言大惊,这护城河连着水流湍急的沁河,需要填多少人命进去,才能取得效果?他连忙表示反对,结果反而被其他三人笑作“怯弱软弱”。
  张顺无奈,既然不能阻止他们,也只好独善其身而已。那陈金斗规劝道:“自古帝王之业逆取顺守而已,若是妇人之仁,不造杀死,如何逆取天下?前些日子主公教诲兵法曰:将有五危:必死,可杀也;必生,可虏也;忿速,可侮也;廉洁,可辱也;爱民,可烦也。如今主公爱民如子,可谓烦不胜烦也。”
  “我听说男子爱护子女,不能像女子那样溺爱。应当为之计深远才是。如今主公自身尚不得保,如何保护天下子民也?若是因小失大,主公既无力于天下大事,上不能应天命,下不能保臣民,则生死俱操纵于他人之手。若是如此,这自身与天下百姓俱不得保?更何论成就一番大业呢?”
  张顺听闻了此言,大为惊讶,不由笑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不曾想老陈亦有如此见识!你们以为如何?”
  那赵鱼头、陈经之以及新来的徐子渊都不由点头称是,对陈金斗刮目相看。那陈金斗闻言不由得意洋洋,心想:“那小姑娘果然厉害的紧,之前张三百将主公讲解的兵法口述给她,她居然片刻便想出了这番言论,正是对准了主公的口味。”
  张顺哪里知道此话并非陈金斗所想,只道是自己教授麾下文臣武将《孙子兵法》起了效果,不由欢喜异常,笑道:“既然大家认为我失之过仁,那我给自己取一个字,请大家点评一下。虽然我名字带一个顺字,但是咱们的行为怎么也称不上‘顺’了,不如我字逆取可好?”
  “善!”众人听了,纷纷夸赞道,“自古以来,夺取天下之人,皆是‘逆取而以顺守之’,此字正好以刚补柔,以杀伐补仁义也。”
  张顺见诸位拍马拍的好,也很是高兴,哈哈一笑,便下令进攻怀庆府西门。这一次,张顺也经过窦庄攻城战,总结出了一些经验出来。这攻城之法,真是“为不得已”,除去对方不防备的情况下,偷袭、诈城之外,要想打下防守严密的城池,只能一步一步磨。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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