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1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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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羑送我到一半,说改日便来教我弹琴,便回去了。
  我和阿西回了院子,谢慕不在,我问绿衣,绿衣给我比划:“公子给陛下派人来叫去了。”
  我顿觉得不妙,这会赵免应该在勤政殿忙于政事,叫谢慕去干什么?
  我踟蹰了一下,叫上阿西,让他跟我去勤政殿,阿西又劝道:“公主,陛下没有传召......”
  我说:“我很久没见陛下了,说不准他想我了,你跟不跟我去?”
  阿西很为难,还是跟在我后面,我不认识路,阿西又给我引路往勤政殿去。
  还未进殿撞上赵免的贴身太监邓总管,因为赵免的关系,这老太监平时对我很慈祥,像个老婆婆,我问:“我阿兄在不在?”
  邓公公笑道:“在,在伺候呢,我带公主进去。”
  赵免在勤政殿却并没有勤政,殿内轻悄悄的,只在门口有宫人侍立,御案上香炉轻烟袅袅,十分安谧,香炉旁边摆着一丛新折的桃花,还带着露水未干,赵免手撑着额头,久久没动,似乎是睡着了还是在养神。
  谢慕在一旁站立着,微微侧头看赵免铺在案上的奏章,同时按着砚磨墨。
  邓公公估计没料到赵免在打瞌睡,一时也不好通报,便让我候着,自己又出去了。
  赵免只把谢慕叫来伺候他批阅奏章来了?
  因为上次的事,我对赵免还有些心有余悸,但眼下赵免和谢慕这情状,我又看不出哪里不好来,看来赵免最近病又好了。
  我跪到御案前去,赵免醒了,一抬头,看到我在案下,顿时笑了:“琰儿来了。”
  我给赵免磕头请安,赵免伸手招呼道:“过来,到朕身边来。”
  我站起来绕过桌案过去,赵免将我搂到腿上坐着,手摸了摸腰背,笑说:“胖了些。”
  赵免在我脖颈间嗅了嗅,又说:“还长高了些。”
  我说:“是吃的好。”
  赵免听我说吃,突然想起了:“啊对,宫里前阵贡了点南边的水产,不过厨子不会料理,就进了几个南边的新厨子,很会做你们家乡的口味,回头我让送过去。”
  又给谢慕说:“明月奴留着使唤吧。”
  谢慕道:“谢陛下。”
  赵免搂着我继续看折子,看了一会,赵免突然笑了,将手上一封丢给谢慕。
  “明月奴看看,王鼎请致仕。”
  谢慕道:“他这是请第三回了吧,前两次陛下没准。”
  前一阵因为有人上了弹劾王鼎的折子,便有朝臣群起而攻,从勾结外臣收受贿赂的大罪一直扯到人家儿子又多娶了个小老婆,大大小小鸡毛蒜皮的罪状一块拉出来,骂的热火朝天,王鼎刚开始还老神在在不当回事,不过后来那个王耽回了朝也跟他过不去,在朝堂上一张利嘴将他洗刷了个里里外外,王耽名望不小,这位一开口,问题就有点严重。
  王鼎丢了脸面,想不出法子,便以退为进,义愤填膺跟赵免说要卸职回老家种地去,上了两次疏,皆给赵免好言相劝劝了回去。
  赵免道:“这老狗跟朕耍脾气也不拿捏着分寸,还三请,他不嫌丢人朕都替他害臊。”
  谢慕道:“陛下准吗?”
  赵免道:“他原本就不清白,还端架子,想拿这个来要挟朕,这老东西活的不耐烦了,当真以为朕离不了他?这天底下什么都缺,唯独不缺想升官的。”
  谢慕道:“陛下不想真赶他走吧,若没了王鼎,兵部可就没人能跟刘氏相抗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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