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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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衣脑子一嗡,瞬息之间仿佛看到远处无声的闪电,眼前掠过无数浮光。
  以他不俗的身手,她那蹩脚的功夫如何能精准刺中他的胸膛?除非是他自己示弱了。
  可他为何要示弱?
  有个答案似乎呼之欲出。
  “比怜悯更多的,是什么?”他像是在问她,又像是在问自己。
  此刻她懵懂又清明,像是触碰到了某个雷区的界限,界限之外一片漆黑,她不敢迈过去,也不敢眺望,只能顺着他的话,怔怔地问:“是什么?”
  鼻息交缠,目光交织。
  谢却山抬手扶起南衣的面颊。头一次,他的掌心是凉的。
  然后他的吻落了下来。
  轰的一声,惊雷声姗姗来迟,所有的遮羞布都被撕开,那些怪物一样的情欲从那个裂缝里涌了出来。
  起初只是蜻蜓点水,吞吐着呼吸,融为同样的频率,直到她反应过来,猛烈地挣扎着,碰到了他胸膛的伤处。血又沿着撕裂的伤口往外淌。
  像是被痛感激起了某种侵略的欲望,他的吻倏忽变得激烈起来,恨不得要将她拆吃入腹。
  舌尖裹着绵血,所有抗拒都成了缠绵。
  风扯着木门轰隆隆地响,远处黑山白水,头顶半敞天光。
  她被迫顺着他的辗转仰头,她像是他怀中的提线木偶,被一寸寸侵略,无处可逃,逼至最后,她只能莽撞而仓皇地咬了一下他的唇。
  他吃痛地松开了她的唇,重重地喘息着。
  “谢却山!你混蛋!”
  她的两颊升起一抹艳丽的嫣红,像是生气,又像是欲盖弥彰的心虚。她又何尝没有短暂地在这个吻里沉溺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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