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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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惕性还可以,”议员表示同意“嗯,还有呢?”
  “该隐,”吉勒特说,古怪地瞟了戴维艾博一眼“我们知道他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哪里?”
  “东南亚。”曼宁回答的语气好象是在忍受着刀伤的痛苦“据我们了解,他掌握这些系列丛书生僻的方言是为了能在柬埔寨和老挝边界一带的山区以及越南的北部农村走得通。我们接受这个资料,它符合实际情况。”
  “符合什么情况?”
  “美杜莎(棒槌学堂注:“美杜莎是希腊神话中的蛇发美女,谁见了她的头就要化成石头。”)行动。”上校伸手拿起他左边的一个又大又厚的文件信封,打开来从里面的几叠文件中拿出一叠放在面前“这是该隐档案,”他说,向打开了的信封点头示意“这份是美杜莎资料,有些方面可能同该隐有关。”
  田纳西州人靠在椅背上,一股冷笑掠上嘴角:“知道吗?各位先生,你们那些含蓄的名称简直要我的命。顺便说一句,那是个美人,非常阴险,非常不吉祥。我想你们这些老兄是上过这类事情的课的。说下去,上校。这美杜莎怎么样?”
  曼宁瞟了戴维艾博一眼,然后说:“那是‘寻歼’概念的秘密派生物,在越南战争期间为了在敌人后方活动而设计的。在六十年代末和七十年代初,美国、法国、英国、澳大利亚军队和当地的志愿人员联合组成小分队在北越占领的地区内活动,主要是切断敌人的交通和补给线,准确无误地确定俘虏营的位置,还有,暗杀已知与共产党合作的乡村领导人以及敌人指挥官。”
  “它是战争里的战争,”诺顿插话说“倒霉的是,由于不同种族的容貌和语言差别太大,参与这种行动比当年在德国和荷兰的地下组织或者法国抵抗力量不知要危险多少倍。因此,招募的西方人员并非都经过应有的严格挑选。”
  “当时曾有几十个这样的小队,”上校继续说“人员很杂,包括熟悉海岸线的老牌海军军官,把收复家园的希望寄托在美国胜利上面的法国庄园主,在印度支那多年的英国和澳大利亚流浪者,以及目的明确的美国陆军情报机构和非军方情报机构的职业官员。当然,还有相当多犯罪老手,主要的是走私犯——在南中国海从事枪支、麻醉品、黄金和钻石走私活动的贩子。这类人对夜间登陆和热带森林里的道路是活的百科全书。我们雇佣的人中间有许多是美国的亡命徒,有些人受过高等教育,个个都足智多谋。我们需要他们的专门技能。”棒槌学堂精校e书
  “花色品种齐全的志愿军,”议员插话说“老牌海军和陆军军官,英国和澳大利亚的流浪汉、法国殖民主义者和一群盗贼。你到底用什么方法使他们能在一道工作?”
  “各取所贪。”吉勒特说。
  “许愿,”上校引申说“职务、擢升、未免、直接现金奖励等方面的保证,在很多情况下还有从行动中掠取钱财的机会。你知道,他们所有的人都必需有点狂热劲,我们明白的一点。我们秘密地训练他们,都他们密码、交通方法、诱陷和暗杀——有的武器甚至西贡司令部都没见过。正象彼得所说,危险性很大,失手给抓住就会遭受酷刑和处决。代价是高昂的,他们付出了这种代价,大多数人会称他们为一批幻想狂集团,可是在制造混乱的暗杀方面他们是天才。尤其是暗杀。”
  “什么代价?”
  “美杜莎行动的伤亡达百分之九十。但是其中大有蹊跷——在没有追回的人员中间有些人自己就不打算回来。”
  “盗贼和逃亡者之类?”
  “是的,有的从美杜莎偷了一大笔钱,我们认为该隐就是其中的一个。”
  “为什么?”
  “他处理事情的手法。他使用过我们专门为美杜莎设计的密码、圈套、暗杀和交通的方法。”
  “那么,上帝保佑,”沃尔特斯插话“已经有了查到他身份的直接线路了。我看记录准是有的,不管藏在哪里——而且我完全肯定你不愿把它公诸于众。”
  “有记录,是我们从所有秘密档案中抽出来的,包括这里这份材料。”这位军官轻轻敲了一下他面前的卷宗夹“我们已对一切做了研究,仔细检查了名册,把情况输入了电脑——一切我们能想得出来的办法。我们现在比最初开始的时候并没有任何进展。”
  “不可思议,”议员说“或者说无能到不可思议。”
  “不完全是,”曼宁表示异议“看看这个人,看看我们要对付的一切。战后,该隐在整个东南亚名声大噪,北起东京,南至菲律宾、马来西亚和新加坡,连带香港、柬埔寨、加尔各答。大约两年半前,我们在亚洲的情报站和大使馆开始接到消息,有个刺客供雇佣,名叫该隐,非常内行、残忍。这类消息开始以惊人的速度增加。每一起出名的暗杀事件好象同该隐总有牵连。情报来源会深更半夜打电话给大使馆,或在街道上拦住参赞。都是同一内容的情报。该隐干的,刺客是该隐。东京的一起谋杀,香港有辆汽车被炸毁,一辆运麻醉品大篷车在金三角受到伏击,一个银行家在加尔各答遭枪杀,一位大使在毛淡棉遇刺,一个苏联技术人员或美国商人在上海大街上被杀,到处是该隐。所有重要情报级里的几十名可靠怀瑾握瑜人员都密告这个名字。可是没有一个人,在整个东太平洋地区找不出一个人,能站出来帮我们辨认。我们究竟从哪里开始?”
  “可是截至今日你能不能确定他曾在美杜莎服务过?”田纳西州人问。
  “能。肯定无疑。”
  “那就接着谈美杜莎的个人档案吧,真该死!”
  上校打开从该隐档案中取出来的公文夹:“这是伤亡名册。在美杜莎行动中失踪的白种西方人——我说的失踪是指消失得无影无踪——有以下这些。美国人七十三名,法国人四十六名,澳大利亚人三十九名,英国人二十四名。还有大约五十名从河内的中立派招募一就地训练的男性白人。他们中的大多数人我们后来都一无所知,二百三十多个人谁还活着?谁已死了?即使我们知道每个真正活下来的人的姓名,可他现在的姓名是什么?身份是什么?我们甚至连该隐的国籍也没有把握。我们认为他是美国人,可是无法证实。”
  “该隐是我们不断向河内施加压力寻找战争失踪人员时提出的附带问题之一,”诺顿解释道;“我们一直在师团花名册上重复提出这名字。”
  “这里面也有漏洞,”陆军军官补充道;“河内反谍报人员捕获并且处决了几十名美杜莎人员。他们是知道这个行动的,所以我们从不排除渗入的可能性。河内知道美杜莎不是战斗部队,他们不穿制服。也不必向任何人负责。”
  沃尔特斯伸出手去:“我可不可以看看?”他说,朝装订成册的资料点了点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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