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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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王在位八年,死在了幼安进宫当夜。
  *
  陆翀站在周津延的书房内,看着屋内的景象,对身后的孟春说:“你们宗主爷潇洒啊!”
  孟春心里苦哈哈,低着头不敢回话。
  这间屋子是周津延私人书房,外人不得进,平日里就是娘娘在这会儿玩闹午憩,今儿还没来得及收拾,但依他以往的经验,这会儿屋里肯定有许多不合时宜的物件。
  如孟春所料,书案上有一碟吃了一半的茶点盘,一旁丢了两张粉色的绢帕,书案左侧方的短榻上搭着一件嫩黄色镶着狐毛的披风,一双绣着碎花的绣鞋摆在短榻下方。
  是他那小宦官有这个癖好,还是周津延有?
  陆翀点头连说了两声:“好啊!好啊!”
  孟春苦笑着,顶着陆翀杀人的目光飞快地收拾了屋子。
  周津延进屋看着坐在案后的陆翀,面色平静,语气却是有些不悦:“刚才什么态度?”
  陆翀起身,走到他面前,冷笑一声:“你还有脸说?”
  周津延皱眉,倒是弄不懂他这是闹得哪一出,上下看了他一眼:“要帮你请太医?”
  听他阴阳怪气的语气,陆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忍住与他动手的冲动,暴躁地背着手,在他身前走了两圈,指着他:“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
  周津延舔唇,气乐了:“莫名其妙。”
  “没人管你,你就堕落到与宦官厮混了?”陆翀怒道。
  周津延扬扬眉,原来是因为这个,他笑了一声:“与宦官厮混怎么了?大哥瞧瞧我身上穿的什么衣服。”
  陆翀盯着他身上的蟒袍,眼中的怒火奇异地消失了。
  顿了好一会儿,才道:“你落到如今这个地步,怪我。”
  当初出事后,是他没能及时拦住他,等找到他时,他已经冒险进宫了。
  周津延坐到幼安常坐的短榻上,欣赏了陆翀复杂的脸色,才笑着说:“她不是宦官。”
  陆翀一腔怒气,无法发泄,纵使铁血手腕,但周津延是他世上唯一的亲人。
  他只能自责,内心愧对姨夫姨母,没有照顾好周津延,不仅让他身陷险境,还让他被这泥潭磨的性情大变,竟有了这种癖好!
  也不知他这些年究竟经历了什么。
  若要随他放纵自己,陆翀又不甘心,正琢磨该如何教导好他,就听到他的这句话。
  不是宦官?
  陆翀心弦微松,不是宦官就好。
  “她是宫里的皇祖太妃。”周津延淡淡地说道。
  陆翀稍微缓和的脸色,又一大变。
  不过有了一开始的对比,他竟觉得容易接受了。
  但还是离经叛道,这小子小时候就一混蛋性子,如今更是无法无天,陆翀瞪着他:“周度,你知不知道外面是怎么说你的?若让世人知道,你……”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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