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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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敬顺着他的目光瞧过去,立刻解释道:“陛下久未回宫,怕是已经忘了,那里就是永安殿。”
  几个月无人居住,永安殿却没疏于打理,院外寒梅绽放,一片幽静雅致,殿内窗明几净,暖阁内还烧了上好的兽金炭,散发出淡淡的草木香。
  大梁立国以来,历代君主都住在不远处的仁明殿,唯独齐让登基后又住回了自小长大的永安殿——这里曾是他母后的寝殿。
  江维桢四下里转过一圈,没见有什么异样,便自顾歪倒在软榻旁的圈椅上,长长叹了口气。
  齐让脱去厚重的裘衣,靠在软榻上:“怎么了?”
  “这里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憋屈,”江维桢撇了撇嘴,“真不知道你怎么能住这么多年。”
  “宫里当然比不了北关辽阔自在,”齐让微阖眼帘,思绪不自觉飘散,“但好歹算我的家。”
  江维桢一滞,偏过头看了他一眼。
  齐让抬眸,正好迎上他复杂的目光:“不用安慰我。”
  “没想安慰你,”江维桢晃了晃脑袋,若无其事转了话题,“本来以为还要在行宫再住一阵。”
  “早晚都要回来,”齐让道,“主动点才能占得先机。”
  江维桢挑眉:“刚在奉天殿那一段,也是为了占先机?”
  “算是,”齐让似笑非笑,“送佛送到西,皇位都让了,再帮他坐稳一点,对大家都好。”
  话落,掩着唇咳了两声。
  “怎么还真咳了?”江维桢凑过去摸了摸他的前额,“发烧了。”
  齐让的身体没表现的那么差,却也算不上好,还未清除的残毒就像是引子,随便一点风吹草动,就能勾起点病症。
  “好歹比前段时间好点了……待会我去煎药,”江维桢拉过齐让手腕,一边诊脉一边道,“之前为了救命没办法,现在这点残毒,可以换个温和的方子慢慢调养。就是见效会慢点,你这身体可能需要养上很长一段时间。”
  “没关系,”齐让微闭着眼,“能活着就好。”
  江维桢皱起眉:“你……”
  殿门被人轻轻叩了两下,韩应刻意压低的声音从门外响起:“太上皇,太后来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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