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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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心惋惜,张良什么都好,就是喜欢管着她喝酒。不过其实她有时候也并没有那么想喝,只是想看到张良第一时间来劝阻她,她就得知:他的视线是时时刻刻在自己身上的。
  这边怀瑾正在想入非非,那边吴腾声音轻缓下来,道:“我字子旷,阿姮日后可如此唤我。”
  和吴腾没有什么共同话题,气氛一下沉寂起来,半晌,吴腾道:“当日姑娘在颍川行冥婚,我……很是倾佩。虽不知发生何事,但我知晓你对亡夫的深情厚谊,实在叫人动容。”
  他举杯,黯然道:“人心凉薄,自我出生起就见到许多两情相弃的事情,咸阳权贵大多都是三妻四妾,少见忠贞不二之士。自萝子新婚那日自尽起,我便立誓终生不再娶,但……有许多人却因此在背后嘲笑我。”
  怀瑾想起他那场可称为噩梦的婚礼。
  新娘自尽也不愿意嫁给他,人们嘲笑的是这个,而不是他的深情。她道:“子旷对先夫人的情谊深厚,不是旁人能懂的。”
  吴腾木木的脸连连点头:“是,他们都不懂,不过你懂。你也是与我一样忠贞不渝的人,因此,我觉得你能明白。”
  怀瑾恍然大悟,难怪吴腾对她惺惺相惜,当时她在颍川为了张良要死要活,一会儿给他举行葬礼、一会儿冥婚、一会儿在他棺材里自杀,这行为在别人看来,可担得上是情深似海了。
  他一个鳏夫看她这个寡妇,大概是觉得两人同病相怜。
  她郁闷的看了一眼旁边戴面具的那人,想到,都是这个人算计她的心,才让她当时连活都不想活了,多有心机一男人!
  “逝者已去,我们总要继续往下走的,子旷难道真的打定主意做一辈子鳏夫吗?”怀瑾真心实意的劝慰道:“若是先夫人在天有灵,她也肯定希望你能过得幸福。”
  吴腾苦笑一声,板正的脸上似乎通了些人情味,他道:“她心上人并不是我,她宁死也不嫁给我,她在天有灵怎么会想起我呢?情之所钟,眼里又怎么会有其他人?阿姮,就如你对那位公子一样。”
  怀瑾默然,明知对方心里没有你,你还搭上自己的一辈子,她才不会干这么傻缺的事好吗!
  她和张良,那是……
  她偷偷看了那人一眼,心里想,那是两情相悦。
  吴腾板正,再多的话说出口,也只有干巴巴的几句,一顿饭被他影响的愁云惨雾的,怀瑾吃了两口就饱了。
  吴腾最后离开时,好客道:“若阿姮去了颍川尽可来找我,我一定好生款待。”
  怀瑾也客套道:“这是一定的。”
  关上门,她夸张的说:“鳏夫不好当啊。”
  张良坐在廊下,莞尔一笑。
  她又想到一个有点哲学的问题,吴腾这么守着,真的是因为那位小姐吗?还是因为吴腾心里的缺陷?因为他向往一份坚贞不移的爱情,所以他才宁愿这么多年不娶,是为了全自己心里的那份念想。
  她不知是否是她想的这样,只是胡乱猜测着,渐渐的想到了自己,她扪心自问,那么她呢?
  “在想什么?”张良问她。
  怀瑾摇摇头,趁思之不注意在他手心亲了一下:“在想你。”
  郑夫人那边越发不好了,扶苏与这位养母的感情还算不错,看了几回郑夫人后,就在她面前发愁。
  只是生老病死,都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不是凡人可以避开的。
  一日扶苏又来她这里要灵芝人参这些补药,她忍不住提醒:“公子,医师已经开了药,你拿再多补品,又怎么会比得上医师的药呢?再说,万一这些东西和医师开的药有克应怎么办?你可不要胡乱给郑夫人吃东西。”
  她更担心的是,灵芝人参这些东西太补。据医师说郑夫人是脾肾肝肺衰弱,得喝药慢慢调理,她怕扶苏拿过去的那些这些太补,一下把人给补死了。
  听到她这么说,扶苏茫然不已:“可是这些都是母亲问我要的呀。”
  郑夫人被关在宫殿里,这些东西除了问扶苏要,确实也没有别的办法弄到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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