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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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明显对面的人对魏亭并无好感,她眼神中除了冷漠和骄傲,还有遮掩不住的高高在上和讽刺。
  魏亭不是受虐狂不会见着一个好看的陌生人就扑上去,是以他脸色也淡淡的。他无意为难一个年纪还不大的姑娘,更确定自己心思不在这里,今天一日都是如此,他思考的琢磨的是有没有办法,该怎么离开这里回到自己的世界。
  两人一直都没说话,一时间屋子里安静得针落可闻,就在魏亭心里寻思着该找一个什么样比较体面的借口时,楚令意先开口了,她的眼皮垂着,睫毛根根轻微颤动了下,声音清凉得就像冬日的雪,没什么感情:“烦请魏公子令择处歇息,我身子多有不便。”
  魏亭没觉得到这句话有多不妥,但外间的四个丫鬟和嬷嬷具是吓得魂儿都快飞了。
  这种话岂是女子能对夫君说的,洞房之夜请夫君离开简直太过出格!从来女子只担心自己不受夫君喜欢会遭受冷落,哪有如三姑娘这般一开口就将夫君得罪的道理。
  虽她们都道魏亭是千万个配不上三姑娘,可如今米已成炊不认命也得认命,否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魏亭不在意,在楚令意说出这句话之后,他回了一个字“好”字,连多看三姑娘一眼都不曾,转身就出了这屋子。
  不过好歹魏亭不是蠢钝无知的人,估摸着知一点这古代的礼,新婚头夜自是不能出这屋,不然明日就该有闲言碎语落在那女孩儿身上了。
  好在这朝南的正房有五个大开间,魏亭直接去了另一间屋子。
  魏亭走了,三姑娘那里不得了,嬷嬷脸皮皱成什么样,一脸忧心道:“姑娘你怎么这么倔呢,大婚之夜把姑爷请出去了,回头回头……”嬷嬷说不出口了,实乃没有哪个女子会做这般事的。
  楚令意将红盖头随意扔在地上,冷笑:“什么下贱胚子也配脏了我的地方!”
  “姑娘慎言!”嬷嬷唬得连忙去捂住她的嘴,“这话可是浑说得的。”
  楚令意面色清凌凌的,冷淡道:“嬷嬷不必如此,低门贱户而已,不敢得罪侯府也只有忍着。”
  很快四个丫鬟也进来了,一个给楚令意拆头饰换衣服,一个端来热水帕子伺候洗漱。
  嬷嬷小声问丫鬟们:“姑爷呢?”
  其中一个回道:“另一间屋子去了。”
  嬷嬷才点了点头,没出了正房就好,问完让她们几个伺候姑娘,自己出了正房,想着得叮嘱那些下人看好了嫁妆别弄混了,过几日要打理清点的。
  正房五间大屋,正中间一间是暖厅,白日待客说话吃饭处,上首的两间合在一起都给了楚令意,最里面寝间里的大床柜子箱子妆台,和外一间书桌案几屏风等等物件都是陪嫁陪过来的,里头布置安放都是几个丫鬟过来后摆弄的,且稍微能看了。
  下首两间房还未布置出来,只有简单一张小床。
  这宅子本来就是要给魏亭他们,正房里原就是预留给楚令意的,王氏就没多置东西。
  又有一个丫鬟接迟疑会儿说:“那屋可不知有没有棉被?”
  另外一个性子有些泼辣听了回头:“好大个人了还能被冻着不成,徽墨你就是太好心担心多了。”
  叫徽墨的丫鬟无奈,“没规没矩的,真该叫你再去嬷嬷跟前儿再学学。”
  泼辣丫鬟唤作临纸,闻言哼了一声,并不在意。
  说起来楚令意身边四个丫取名也有些由来,一开始时其实并不叫这个名字。
  乃是很久以前的一桩事了,侯府的姑娘十岁后就要分院子搬出正房去另住,大姑娘当初得的是明非院,意思为叫人明是非将道理,三姑娘得的是海棠园,听着就没甚寓意,她最爱攀比置气,当时就说给自己的东西俗气。大姑娘自来礼让姐妹们,对三姑娘尤甚,因是时常教导她的,当时就对三姑娘言道世间事物原就没什么俗雅之分,端看人怎么去看待它,否则怎又会有大俗即大雅这类说法,为正三姑娘的观念,后来大姑娘就把身边几个丫鬟名字都改成了花花草草,三姑娘当时是消了气,然不闹了却也不认输,抬着下巴给屋里丫鬟改了名儿,她偏要改成有学问的,只那会儿三姑娘年纪不大见识也不多,随口就取了四个名,一名朱笔,一名临纸,一名徽墨,一名端砚,合起来就是笔墨纸砚。
  朱笔性子最稳妥,说了两句临纸,回头从箱子里找出几床棉被出来,和徽墨一起送了过去。
  端砚那头已经伺候姑娘洗净面换上干净寝衣。
  楚令意乌黑长发披在身后,面目冷淡漂亮却没什么气色,端砚细声说了一句,“姑娘一日都没吃什么,方才热饭也未动,我去厨房看看有甚吃的,姑娘多少吃一些,别饿坏了身子。”
  楚令意蹙眉,“不用,我吃不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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