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年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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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娆刚到理事房就见全生一家子在外头跪着,冻得脸色发青,全生的媳妇吓得直哆嗦,看着架势看来童琛已经知道了,丫头见越娆过来打了帘子给越娆使眼色轻声道“二公子生了好大一场气,您进去小心些。”
  越娆点头,打定主意一会什么话也不说,这是欣然的奴才自己多说一句以后可能就会成为话把子,越娆进了门只见童琛骂着家里几个管事儿,童琛见越娆进来心里火气又大了一分,本想着这个家交与她了,谁知道这库房都快被人搬空了,拍着桌子道“你是怎么当家的,这库房的东西都被人搬光了,你就不知道?”
  越娆知道童琛是气急了,倒不是在意这些东西而是丢了面子,家里出了这个一个家贼当家的根本不知道以后这家可不就被这些奴才霸了去,越娆赔礼道“二公子莫生气了,这事儿是我的不是。”
  童琛一见自家妻子给自己赔礼,当下没有了火气,有不好意思的看着越娆,轻声道“这家本就你是主母,见了这样的奴才打杀了或者卖了就是了。”
  越娆给身边的梅花使了眼色端了一杯热热的茶进来,亲自给童琛端过去,笑着道“是个囡囡的奴才,这不管怎么处置都要给囡囡一些面子才是。”
  童琛这才想起来全生一家是韩氏的陪嫁,如今韩氏没有了当然是囡囡的奴才了,童琛一想到这里心里内疚不已,后娘难做这话不假,越娆要是处置了全生一家定会有人闲话。
  童琛轻叹了口气道“这事儿我来处理就是了,这全生一家子是不能要了,惩罚的太过总是落了囡囡的面子,我自会处理,定不让你难做。”
  越娆笑着点头,说了一些闲话这才出了理事房,越娆刚出门童琛身边的一个管家说话道“公子不知道,其实二少夫人早就有防备,这看库房又派了一家老实能干的王三儿一家去监管全生,这全生也怕了几分,没有再偷过库房的东西,账本上的都是以前偷的,如今咱们库房小件的东西都没有了,想找回来可是难呀。”
  童琛点头道“这一套待客的碗筷杯碟在宝阁楼去赎回来,这是老太太生前给我留下的,上好的景德镇瓷器。”这一套碗筷杯碟是童虞氏的陪嫁,也是童琛极为喜爱的,这套碗筷杯碟都是待重要的客人才拿出来的,如今却让全生一家偷了去,让童琛如何不恼火。
  童琛深吸一口气道“叫全生一家进来。”
  全生一家已经冻得说不出话了,童琛恼他们胆子不小,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吓得全生直发抖,童琛冷冷道“说,这套碗筷杯碟去哪儿了?”
  全生有几分精灵,忙跪下重重的磕头道“公子饶命,那套碗筷杯碟让奴才借给一个亲戚家,只因他家要办喜事儿,便来求奴才,奴才吃了狗胆子便借给了他,这....这就拿回来。”
  童琛气的不轻,这奴才居然到现在还在撒谎,让他们去拿?出了这个门一家子卷着金子定会跑路,怒道“你还敢撒谎。”其实也是童琛运气在前一段时间带着管家们在街上闲逛,见宝阁楼里摆着和自家一摸一样的一套杯碟碗筷,只笑着说自家也有一套,那掌柜的解释说这一套杯碟碗筷是一名家做的,用的是绝好的窑泥,也就自己手里的是真品。童琛听了也就是笑笑只当着掌柜的想卖个好价钱,今儿要不是要用这碗筷杯碟待客,还不知道自家遭了家贼了。
  童琛不管这全生如何求饶,拿了卖身契让人牙子来领人,不准他们一家子带一件物件,全生头狠是磕在地上,哭的那叫一个痛,童琛只当没有看见,让人塞了他们的嘴拉出去等人牙子来卖。
  越娆也不管前厅的事儿,只关着二门和管家婆子安排过年的事物,家里该如何布置都要仰仗这些管家婆子,越娆对她们也算是客气,打赏的银钱也不少,再加上自己冷眼瞧着哪些人实诚,哪些人呆傻,哪些人滑头一身刺儿,看着好用的以后拉入自家院子,这么一来还真让自己找了几房家人使唤。
  越娆笑着给自己看上的管家婆子发银钱,道“你们这几个我看着都是本分老实,又舍得出力的,以后只要好好干,自会给你们好的前程。”
  一个管家婆子笑着行了礼道“跟着二少夫人可是我们的福气。”越娆笑着点头,正说着一个婆子一下给越娆跪下,忍着泪道“今儿我不该说这话,但是奴才不得不说了。”这婆子似乎豁出去一般,磕头道“二少夫人我这银子不要,可能....可能求您给我家小子看病?”
  这婆子话一说,一屋子的人都惊讶的看着她,吃惊这婆子傻了不成,让主子给奴才治病?越娆心里倒是没有什么,轻声问道“你小子得什么病了,可是看了大夫?”
  那婆子含着泪忙摇头道“二少夫人,奴才没有请大夫,再说我们奴才得了病也就是吃些药就成了,但是....但是奴才就这个一个儿子,奴才的男人去的早....”说到这里捂着嘴不敢哭出声音来,这大年下的不是给主子找不自在吗?
  越娆刚想要答应,槐花拉了拉越娆的衣袖子在耳边耳语道“越大夫,您现在不能去,这奴才不会办事儿,当着这么多人说出来要是悄悄的不让人知道您去给看病也就罢了,今天您要是去了以后但凡有个奴才病了就要找您,您那里有那么多时间,然您要是不去就会说闲话,要是巧了那人死了,他的家人只当您见死不救,到时候记恨您,到时候.....”
  越娆一听真是这个道理,坐好对那个婆子道“你说这话就越了礼数了,只当自己是什么。”那婆子一听只觉眼前发黑,是呀自己怎么这么糊涂,接着又听越娆道“看你可怜,我身边的槐花跟着我行医有些时候了,让她给你小子看病。”那婆子惊喜的看着越娆,使劲儿的磕头,只说越娆慈悲。
  槐花跟着自己学医已经有一年了,又能吃苦受累,医术也是突飞猛进,给那孩子一看是肠胃炎,呕吐、腹泻、发热,孩子已经严重的缺水,槐花谨记如果这样的疾病一定要保证体内的水分,要是严重缺水,一定要灌大量的糖水和盐水,接着忙开了方子给孩子服下,这不是槐花看的第一个病人,但却是没有旁人指导自己的第一个病人,甚是谨慎,也是越娆的药好用,不出两天这孩子便不再呕吐腹泻了。
  这婆子欢喜的跪下给槐花磕头,只说她是名医,槐花心里也欢喜,高兴的咧着嘴几天合不住,越娆也是鼓励大棒子一起,槐花也是有自知之明的,欢喜了两天还是老老实实的学习医术,分辨药材。
  这几日童琛常常不回来吃饭,都是在正房吃了饭半夜才回,这会儿童琛又使人说要和自家爹爹哥哥商量过年的事儿,就不回来吃饭,越娆只有带着两个孩子先吃饭,越娆看着欣然吃饭样子典雅,心里也满意,看来找的姑姑教导的不错。
  自打越娆给童琛说了何家的事儿,童琛也深感这姑娘一定要好好的教导规矩,到处使银子打听哪里有从宫里出来的姑姑,能教导规矩,恰巧西城一个姓邓的富户闺女就是以前进宫的家人子,只因没有被皇上看上,在宫里做宫女做了十年,到了二十五岁放了出来,本来家里给她找了一个四十岁的人做填房但是她嫌弃人家,不愿意慢慢的东挑西捡的耽误到了二十七岁,家里人嫌弃她一个老姑婆住在娘家,成日的给她脸色,她也是有志气的,听说童家要找个宫里出来的姑姑便自己找上了门。
  越娆冷眼看了几天这邓姑姑行事儿大方,长得也好看,真是吃过几天皇家饭的看着有几分贵气,越娆听她说自己本来伺候一个夫人,后来这夫人病逝了,夫人心疼身边伺候自己的宫女怕自己死了,这几个贴身的宫女被对头害了去,便求着皇上给身边得宠几个丫头安排放出宫去自由婚配,越娆见她知道进退,心里倒是喜欢了她几分,放心的安排她教导欣然。
  越娆沐浴回来见童琛还没有回来,便使人在锅上熬着泡脚的药汤,刚安顿好童琛顶着一身寒气进了门,越娆上前笑着给童琛脱了大衣裳,童琛笑着道“别忙了,你也累了一天了。”
  越娆嗔怪道“我再忙也管不好家。”童琛知道今天说话重了,忙笑着赔不是,只说自己是个糊涂虫,越娆也成了他的情伺候他洗漱,接着让人端了泡脚的药汤进来自己坐在小板凳上亲自给夫君脚底按摩,无奈的口气道“你也是忙糊涂了,囡囡的奴才我要是敢动一下,明儿全城的就敢说我是要收拾嫡女了,这恶人我可是不做,以后囡囡给我生分了可如何是好。”
  童琛舒服的哼哼道“也是我考虑不周,今儿怪罪你了,晚上我好好的伺候你怎么样。”
  越娆见他不正经,只狠狠的掐了他一下,喜欢的童琛也不管不顾,抱着越娆就滚了床单。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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