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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睡眼惺忪还感觉疲惫的爬了起来,才隐约地想起昨天和阳子学姊练吉他到早上;整晚没睡的她,说不想上课回家补充睡眠,而我则带着恍惚的神情来到学校,却没有进教室而是鑽进橙子老师的祕密基地里睡了一整个上午。也就是说我已经跷掉四节课,我趁着脑袋还清醒的时候算了一下,除了和阳子学姊跷课外,自己还为了某些私事请假,那已经面临要被学校寄通知单连络家长的危险时刻了。
  这时候我听到门转开的声音,走进来的是橙子老师,她既不惊讶也没责骂的把手中的麵包和饮料丢给了我。
  「饿的话就拿去吃吧!」她说。
  橙子老师脱下薄外套,随便地放在茶几上,然后直接倒卧在沙发上,一副疲惫快要睡着的模样。我试着跟她说明自己跷课的理由,她却说已经知道了,然后碎唸着把阳子学姊一大早打电话骚扰她的事情说了出来。
  「那孩子怕你因为住宿生隔夜不归的事情被学校处罚,所以要我帮忙。就这点小事也要打电话跟我嘀咕……呼啊──」橙子老师打个哈欠看着我。「事实上,你没回宿舍的事情根本没有人知道,因为那位叫元顾的男孩帮你掩饰得很好,所以你就放心吧!但是下午的课不能再跷掉了噢!我可不能再帮你了,懂吗?」
  我点点头。
  「那就趁着午休时间回去宿舍稍微整理一下仪容吧!」她挥着手要我别打扰她休息的时间。
  「……那个,雅学姊……她还好吧?」
  橙子老师没有回应,夸张地倒头就睡。我只好起身,把空调打开来,调整到适当的温度,然后准备走出去。
  「……小雅她,整晚哭哭啼啼的没阖上眼睛,直到早上才像是哭累般睡着。」沙发上传来了像是橙子老师说梦话的声音。「我不知道你到底决定什么,也不清楚你对阳子做了什么,只知道你的一举一动关係到她们两个的命运。不管你要选择继续等待着小雅淡忘那个人,还是顺从自己的感觉追求阳子,那都是你往后要背负的责任。身为男人的你,该是做出抉择的时候了,不要再继续伤害被捨弃的那一方,这是给你最好的忠告。诚实的面对自己,光一这你应该懂吧?」
  「……嗯。我知道了。」
  我走出了祕密基地,像是无头苍蝇般的四处走动着。我想,我喜欢雅学姊,是因为想背负她的过去,想要帮助她;但那却不是爱情,而是责任的驱使。我憧憬的雅学姊,或许存在于我的心中只剩下最初见面的画面,留在心中让人揣摩情境的雅学姊才是我迷恋的动力。与现实的她相处,无时无刻都感觉得到那种压力,被她渴望、需求的人已经不存在了,死者已经无法改变既定的事实,生者却要受到无形枷锁的限制。
  我看着天空像是在对那位曾经背负着雅学姊未来的前辈诉说着。「喂!你看到了吗?决定自杀逃避责任实在很不公平。你捨弃了自己却伤了与你有关的人哪!」
  我像是很久没有上课的样子,感觉同学变得很陌生,连上课的老师我也认不出来那是谁。为什么会变成这般情况,大概是心中已经没有了当学生的那种热衷,所以对学习的这种过程已经不抱任何希望。
  之后当我发现阳子学姊已经连续两天没来学校,索性就来到了乐器行。但是老闆却说她这两天都没有来,所以就和他聊了一下阳子学姊的事,得知她会在这家乐器行练习的理由只是曾经在这里打过工而已。
  老闆还对阳子学姊平常待人冷漠的表情印象深刻,但是只要客人一聊到乐器的话题,她又会变得很好相处,所以他认为我是最有可能成为阳子学姊男朋友的人。我摇摇头的苦笑说她已经有男朋友,老闆才露出吃惊的表情说着「怎么可能!」的吼叫声,之后店里有客人光顾所以我就先离开了乐器行。
  接着我来到阳子学姊的家里,但是来开门的却是她的母亲。
  「阳子她出去了。」她的母亲说话方式和第一次见面的阳子学姊一模一样,很冷淡却有种熟悉的味道。
  「谢谢。」我鞠躬道了谢。
  当我准备离开的时候,阳子学姊的母亲打开了门说要不要进来坐一下。我不太瞭解那种意思,希望不是要我跟她做爱的那种事,因为那画面我实在不敢想像。我坐在沙发上,她为我倒杯热的乌龙茶然后坐了下来什么也没说的看着我,那面貌像是见到叁十岁后的阳子学姊般,我只能不知所措的喝着茶。
  「你是阳子的男朋友吗?」她看了我许久,才挤出了这句话,让我觉得吃惊。
  「我们只是朋友而已。阳子学姊她有一个正在交往的男朋友。」
  「是吗?」她突然握住我的手,像是在检查手指上的痕迹。「那孩子的吉他是我教她的,不过是在她还那么小的时候……」
  阳子的母亲将手放在她的肩上左右。离地大概约一百公分左右吧!我想那应该是小学的时候。只是对于为什么不用说的而是用比的说明阳子学姊的往事,我比较感兴趣。
  「阳子学姊现在也很喜欢弹吉他喔!」我说。
  「这我知道。你手上的茧是新长的,是最近才开始练的吗?」
  「嗯!是这样没错,因为我从小都没有学过乐器,是阳子学姊拉着我学的。所以……看得出来吗?」
  「除了茧的厚度外,还可以从双手的无名指看出一些端倪……」她像是非常感兴趣的说给我听,那种感觉就好像阳子学姊跟我谈论音乐的事情一样。我不由得想着这么有才华的女人为什么要做那种职业呢?
  「……伯母明明就不像阳子学姊说的那样冷淡,不是吗?」
  阳子的母亲只是苦笑着,然后放下我的手腕,像是烦恼般的直视前方什么装饰品也没有的白色墙壁。「那是因为我的关係啊!我没办法给她像样的环境,所以她从小就很自卑,甚至害怕与人交往;尤其是听到同学说要来家里的时候,她会吓得睡不着觉。所以阳子哪天要和我断绝关係,我一点也不意外。我是说真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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