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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是我遇过人类中最奇怪的存在啊!」
  「你也有我碰过人群中最特别的逻辑啊!」
  然后他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两罐啤酒,递给我一罐,自己就先了喝起来。我问他不怕被舍监知道我们喝酒吗?他却说这不是什么太大问题,只要有某种程度的关係,做任何事都会被合理化。
  「包括在宿舍内喝酒?」我反问着。
  「连在走道上公然自慰也可以。」他将喝完的啤酒罐捏扁,直接丢入垃圾埇,完全不想对他人隐藏自己有犯错的迹象。
  接着他问了我有关雅学姊的事情,但我只回着现在你是她的男朋友,这种东西还是你自己知道就好,不必顾虑到我身上。他只是平淡的回答「噢!」之后就躺回自己床上发呆,而我则是坐在书桌前面继续将那苦涩到不行的啤酒喝下肚子里。
  「为什么要这么冷淡的切割与小雅的关係?对她来说,你是佔有着她回忆的一部分啊!」元顾兄低声呢喃着,然后接着说:「虽然她故意回避与你有关的事物,但是看得出来还有许多东西无法放下。」
  「放不下的东西并不是指我喔!」我说:「那核心的答案本来就是要你自己去探索,我什么也不会伸出援手,因为我一点也不想同情你。」
  「的确。」他说完这句话没多久就睡着了。
  而我则是望着窗外满天的星斗,试着把雅学姊的回忆画面让阳子学姊的身影替代掉,就这么残酷地忘记掉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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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阳子学姊一直过得很顺利,可能是个性相近的关係,所以并没有出现吵架闹分手的事情,因为我们已经把彼此当成结緍的对象细心保护着这段爱情。
  升了二年级后,我在没有告知父母的情况下就悄悄地退了宿舍,然后用打工的钱在外面租了一间非常廉价的小套房。屋主是一对专门投资房地产的夫妇,因为要出国照顾儿子外国媳妇刚出生的孩子,顺便也需要有人帮他们巡视这栋房子,所以几乎只要水电的使用外,其它都没有跟我多收费。
  那间屋间慢慢放满了我和阳子学姊的物品,但是我才刚满十七岁是个未成年的男孩,阳子学姊却已经是十九岁成年人,因此我们还是很小心过着半同居的生活,为的就是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发生。
  我们即将升上叁年级的暑假前,我揍了元顾兄,因为他竟然毫不在乎的出现在我面前跟我说已经和雅学姊分手。我以为这是不得已的结果,却没想到分手原因竟然是为了无法满足性慾这种藉口,我实在无法接受这种理由所以就揍了他,之后我们见面就像陌生人般的无视对方,因为我是如此的对他感到失望。
  我会退出是因为元顾兄在任何方面都比我优秀,至少我认为他会把雅学姊带出那个人的泥沼,结果却是相反的,越陷越深啊!
  我试着问过橙子老师,她却回我既然已经选择了阳子学姊,就不要自以为多情的问东问西,只露出了雅学姊可能回不了学校的遗憾表情回到教室上课。
  想到这是自己造成的麻烦,每当夜深的时候,我会拿起手机输入简讯,但是不管怎么写、如何把自己的错误转化成文字,总是无法下定决心发送出去。有时候也会因为手机灯光吵醒了在身旁的阳子学姊,她像是知道又觉得要信任我的表情要我早点休息,并没有对这件事追根究柢的询问,而我也会把打完未发出去的简讯给删除,避免阳子学姊会在某一天看到而吵架。
  一年的时间过去,大概就在叁年级的最后几个礼拜被通知到警察局备案,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我的心情也已经忐忑不安。教官来找我的时候虽然没有直接说明找我的理由,但是我却不小心露出了不安的眼神给阳子学姊看到,她当时应该着急的跑去找橙子老师求救了吧!因为刚做了笔录后,橙子老师就出现在警察局然后和陪同我的教官交头接耳着。
  但是,我没有杀人啊!那些询问的员警都像是回绕在这个话题下要我交待出现的时间和地点,然后指着照片中的男人给我确认着,我想起那是曾经在学校卖k菸的学长,也就是常常霸凌同学的主事者。对于他的死,我只感到意外却不会想要同情他的家人,还有一种心情异常舒畅的感觉出现在脑海中。
  因为教官和橙子老师提出了我当时不在场的证明,所以我才能什么事也没有的离开警察局,但还是被列为关係人,随时会被通知回到警察局。结束后,橙子老师以加强心理辅导的理由让我与她同车,随行的教官就没说什么的回去学校里处理后续的事件。
  「你该不会对当时的事记下仇恨,所以就把对方杀了吧?」橙子老师抽了几口菸,用开玩笑的口气看着我说。
  「心里想啊!但是实际上根本不可能哪!」我坦白地否认着,还带着无奈的笑容。「我记得那傢伙不是毕业了吗?为什么会牵扯到我和学校呢?」
  她弹掉多馀的菸灰,然后平淡地说:「因为杀害那个男人的刀子上有指纹的反应,监视器留下的画面有位戴着鸭舌帽穿着我们学校制服的人出现,据说指认这个背影的人,是那位教体育的井老师呦!我想你是不是抢了他在学校看中的女同学,所以才这么坏心眼的陷害你?」
  「如果说他看中的是阳子学姊就有可能。」
  虽然我们彼此都是以开玩笑的方式推敲着,但是却感觉得到沉重的气氛出现。因为监视器画面我也有看过,所以知道那体型不像是个男人该有的特徵,虽然鸭舌帽下的发型和侧脸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可以推断是剪个像是男学生般发型的女孩所犯案,若以这些单纯的特徵还满符合我的条件。我将这些感想和橙子老师讨论着,但她却有心事般地看着挡风玻璃前的人群。
  「……老师能告诉我雅学姊的近况吗?」我说。
  她叹了口气,将额头靠在方向盘的顶端。「果然你也是这样觉得。小雅那孩子确实在几天前剪了一个超短的男性发型,我试着问过为什么,她也只是笑笑的说是夏天快到了,想清爽一点……」
  「那她现在在哪里?」
  「……从昨天晚上就联络不到人了。但事情还没真正弄明白前,请你不要跟其他人说,好吗?」橙子老师的口吻像是洩气的汽球。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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