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害怕(4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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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去时,温言架着伤腿,正侧着身子,撑着头翻书看。
  因为是正午,天暖犯困,没有什么精神,双眼微阖,也不知道有没有看进去。
  韩悯推开门,轻手轻脚地走进去,迅速把他面前的书卷抽走。
  “温大人在看什么好东西?让我看看。”
  “呀,你来了?”
  这下温言醒了,他睁开眼睛,撑着手坐起来。
  韩悯把榻上的枕头立起来,让他靠着,然后挨着他坐下。
  随手翻了两页书,就把书卷还给他:“没意思,病中还看这种经学文章。”
  近来温言与他熟络一些,他二人也不再像从前那样,无话可说。
  “你近来在看什么?”
  “我……”
  最近在看《圣上与御史二三事》,不仅看,我还写。
  韩悯迅速转移话题:“我让他们给你打了一架木轮椅,你要不要出去看看?”
  “懒得动,等会儿再看。”
  “好。对了,我还让他们给你炖了猪蹄,你现在吃吗?还是让他们煨在炉子上?”
  温言轻声问:“为什么是猪蹄?”
  “以形补形啊,你不知道?从前我和傅询打架,我摔断手,他摔断腿,他娘和我娘就天天……”
  韩悯忽然想起温言娘亲早逝,便住了口。
  温言倒仿佛没有注意到,只道:“难怪,旁人说小时候摔断了手脚,会长不好。你与圣上如今都好好的,看来是猪蹄的作用。多谢你。”
  “不用这么客气,你近来感觉好些了吗?梁老太医怎么说?”
  “再养养就好了。”
  “那就好,梁老太医治断腿很有一手的,你再养养,很快就会好的。”
  “嗯。”
  再说了一会儿话,韩悯原本还是靠在榻边的,慢慢的,慢慢的,就滑了下去,直接躺在竹榻上。
  等温言再推推他时,他已经睡着了。
  料想他近来有些辛苦,温言也就没有叫醒他,拿出榻里叠好的毯子,抖落开来,给他盖上。
  自己则拿起书卷继续看。
  倘若温言知道,韩悯困乏,是因为这几日晚睡早起写话本,还是写以他为原型的话本,他绝对不会给韩悯盖被子。
  但韩悯在外边也睡不安稳,与从前一般,总是梦见抄家时的事情。
  梦见他被关在暗室里几天几夜,不见天日,后来被提出来,被按在木桌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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