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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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恨巧一行人显然并非宸翊能统领得住的,该是令属他人。
  满城人都以为宸桉的尸骨都不知被忘川销到哪儿去了,恨巧他们自是也未留在城中,早便离开了。
  没有人会去防备一个已经不存在的人。是以宸桉这一路顺畅得很。
  等璀错终于有空暇想起来千澜时,宸桉已经登上了东南王的位子。这期间但凡有阻止他登位之人,魂魄皆被他亲手打散——他惯不在乎名声好坏,再者说,弑母的罪名都已安在了他身上,他还有什么豁不出去的?
  宸翊从宫中仓皇出逃,半途被抓了回去,扣押在宫中地牢。而千澜——自始至终,她那处单独的小院子便仿佛世外桃源般,外界的血雨腥风刮不进去半点。
  宸桉未去主动找她,她也未露过面,两人就这般僵持着,直到宸桉准备处置宸翊。
  按人间的历法算,那夜是个十五。
  璀错将谢衍放进来,便令人退去。一时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璀错往书案上一坐,“千澜这次主动过来找宸桉,是为了宸翊罢?”
  谢衍点点头,“确是。”
  城主死的时候,她这三个子女,唯有小女儿,是真真悲痛欲绝的。许是因着千澜身子孱弱的缘故,城主对千澜最为上心,将她保护得太好,相应的,也唯有千澜与母亲最为亲近。
  乍然听到母亲和二哥的噩耗,她已没有心力去分辨其中是非。
  更何况,她早已知道二哥非母亲所出,若是这般作想,二哥为了那个位子不惜孤注一掷的可能性,要更大一些。
  弑母夺位这样的污名,落到谁身上,也是一辈子洗不掉的。当权者多半爱惜羽毛。
  但宸桉不同。他不在意。
  璀错琢磨了半晌,问谢衍道:“千澜当时,可是信了宸翊编的那套说辞?”
  谢衍笑笑,“你都这般想,又何况宸桉?重要的不是千澜怎么想,是宸桉想千澜怎么想。”
  璀错被他一绕,反应了一下,“所以她到底是信了还是没信?”
  谢衍叹息一声,“宸桉回来前,她的亲人只剩下了宸翊,即便发觉了蛛丝马迹,她也下意识地不敢深想。”
  “宸桉回来后,性情乖张暴戾,先前那件事儿于她而言又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是出自谁之手,她只能先尽可能地保宸翊一命。”
  谢衍拍拍璀错发顶——好在璀错是坐在书案上的,不然以千澜与宸桉的身高,他怕是还拍不到——“罢了,你一个修无情道的,参不破的,难为你了。”
  璀错瞪他一眼,“也就是说,千澜其实是相信宸桉的,对不对?”
  谢衍微微颔首,“可以这么说。”
  璀错皱了皱眉,这明显是一片局势大好的棋局,他们二人是怎么下到死局的?
  谢衍似是看透她心中所想,敲了敲书案道:“问题就出在今夜。”
  他继续道:“今夜是十五,千澜的身子,每到十五的夜里,便会发作。我这时与你说话,其实五脏六腑已像是被生生挪了位。”
  “她去求宸桉先放宸翊一马,宸桉不听,执意要下令将宸翊处死。
  “千澜急火攻心,这一回发作的比先前都要厉害一些。”
  璀错听到他说胎毒时,便大概猜出来他当初为何选了千澜的身子,正满心愧疚着,却听他的话头一顿。
  谢衍琢磨着换个什么委婉的说法,才好铺垫一些,慢慢道:“从前的十五夜里,都是城主为她传灵力通经脉,叫她稍稍好过一些。城主死后,宸翊知道了千澜的这个毛病,便在每个十五都为她备下灵丹,为她渡灵力。”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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