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rryicecream(6):都蛮好的(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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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可是我想住的是一家我之前就去住过的民宿,规模很小,只有21间房。周末很多本地人都会过去玩,我觉得人太多,想周中去哎。”
  “周中就周中嘛,我请几天假不就是了。”
  黎昼脸上终于有了丝笑意:“裴老师,我说你消极怠工绝对超过十次了。哪怕家里再有实力,在附中也要做一名合格的打工人啊,职业素养懂不懂。”
  “线上办公怎么了?”裴聿珩勾起唇角,“我帮他们挑题组卷不就是了,何况还有冯教练在呢,他教学经验比我丰富。化竞的那些小朋友有问题也可以直接微信问我,实在不行也就腾讯会议嘛。”
  “还小朋友呢。”黎昼头靠在车窗上,抬眼看他,“人家最多和你差十岁。...而且你们怎么都会经常性忘记一个事实:我甚至连17岁生日都没过呢,我才是最小的......天天有那二十左右的叫我姐,我听着都觉得惊悚。”
  裴聿珩想,黎昼可没有一点未成年小朋友该有的样子,各个层面上都是:“心理年龄吧。反正我基本上已经忘记这个事实了,但听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感觉自己有点禽兽不如了。”
  黎昼轻笑道:“没事宝贝儿。当时是我主动勾引的你,要是这么说起来,我反倒才是有罪的一方呢。”
  “行,勾引成功可要对我负责啊。”
  -
  同样的情况在6月13日的S3前又发生了一次,原因无他,S3的分数线实在是高得吓人,赋分的90分甚至有一次需要卷面分考到73/75。黎昼在一月考试季参加的那次赋分甚至只有76/100,尽管只提前学了叁天,她本人在看到这一成绩的时候还是两眼一黑,差点直接晕过去。
  ......但后来,她到官网查找了一下对应的boundary,发现90分划到了71/75,而她的76分对应裸分是63/75——“这放到D1或者F3都得是满分,在这就莫名其妙成B了。”黎昼满怀怨念地说。
  无论如何,6月13号考完后,黎昼还是相对感觉轻松了一些。出考场后,她习惯性的把包往裴聿珩手里一塞,点了根烟,享受着富春山居完美的口感,说出的话却无比残酷:“裴老师,我这个废物已经做好1月份全部重考的准备了,历史总是如此相似啊。”
  听她这么说,裴聿珩失笑:“对自己有信心一些嘛,而且你这8个单元又是只学了一个多月,能走上考场就不错了。”
  “别安慰我了,求你。”说到这里,黎昼从包中拿出手机,找到了民宿店长的微信,准备订房,“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啊,我真的需要看海放空一下,最近感觉自己已经离疯不远了。”
  “都行,看你。”
  裴聿珩注视着黎昼抽完了两根烟,在她想去拿第叁根的时候及时制止了黎昼这种试图把尼古丁和焦油占满整个肺的行为:“别抽了宝贝。无论如何,你这个考试季都已经过去了,先回家再说吧。”
  “嗯。”
  黎昼把烟盒随手扔回carryall里,转身去另一侧打开车门上车:“反正我的睡眠时间终于可以在叁小时以上了,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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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过之前几次的经验后,黎昼已经对玄关处放着的两个lv包装盒有些木然了。她回头看向裴聿珩:“裴老师,其实你不用这样......你能忍受我在考试季中时不时的发疯和崩溃就不错了,真的。”
  “如果你把那些就称之为‘发疯’,那整个附中就没有一个正常人了,宝贝。...就喜欢送你礼物,忍不住的那种,所以你能不能给我个面子勉强收一下?”
  “这话说的,”黎昼把carryall随手扔在书房桌子上,随后径直走进客卧换衣服,“不是,你如果说是像之前那样的贺礼也算比较合理,但我这个考试季考的简直惨不忍睹。留给我的时间太少了,高数虽然没有化学难,但是数学需要大量的刷题练习啊——你别说我努力,‘努力’在我这里是骂人的话,都这么‘努力’了还没考出成绩,我更想死了。”
  “这和你的考试季本来就没关系啊。”裴聿珩注视着她从客卧走出后,直接躺到了窗边摇椅上点火抽烟,“这些只不过都是我为了送你礼物而寻找的契机,和这些事本身是没有关系的。你哪怕科科考个E或者U[1]出来我也仍然会送。”
  黎昼吐出一口烟雾:“别说了,说得我宫寒......说到U和E,我们经常会开玩笑说‘UE’就是‘优异’,然后每次都有真考了的人破防,很搞笑啊。”
  听见裴聿珩因为这个谐音梗笑出声,她的嘴边也出现了一丝转瞬即逝的笑意,但随即继续说道:“但是我真的要崩溃了,我感觉自己智力都在下降。...小时候柳女士曾经带我去‘专业机构’测过智商,竟然超过了140......但就现在,我整个人被躯体化和药物已经折磨得快死了,做题明显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真不知道我今年申请的笔面试该怎么办。”
  裴聿珩隔着烟雾,隐约能看到她脸上那种落寞的神情。其实在他看来,黎昼的聪明程度是并没有下降的,但平时的情绪稳定到甚至有些可怕。模考满分毫无反应也就算了,就连她所谓的‘发疯’也就只是偶尔发两条消息发泄一下。他想,不知道剩下的部分是被她向内消耗掉了还是受药物所控制,又或是两者都有。
  思及此,他又有些心疼:“先别想了,我相信你经过这一年之后肯定比去年会稍好一些,起码不会再像去年那样突然被莫名其妙的人影响。”
  听到这里,黎昼再也忍不住眼泪了。于是她索性翻了个身,将脸朝向落地窗:“就是说啊,我之前都没和你提过,柳女士一直跟我说我不行......她说我这一年完全就是浪费,是暂停的状态,甚至都没有去年好,用‘养病’这种很冠冕堂皇的理由劝我放弃。...就完全没有想过我未来该怎么办,哦对,这话我也不能说,说了她的回应就是‘反正你努力也是白努力,都考不好也考不上,都是一个样嘛’,我都想不明白她和我说这话的意义是什么。”
  尽管黎昼在声音中对于情绪的掩盖已经做到了极致,裴聿珩还是察觉到了不对劲。他一边在心中感叹柳含芷对黎昼的态度真是两极分化,却从来没有考虑过黎昼的感受,一边不动声色朝落地窗走去,意料之中地看见了黎昼无声的泪水。
  “裴聿珩。”黎昼见已经瞒不住,只能尽量快地把眼泪收起,“我没事,真的。就是忍不住说了一下......其实最近都蛮好的,我的情绪也明显比之前稳定了很多,柳女士比之前也好了很多,是我得寸进尺要求过了,没什么大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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