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1:Fléau(煞星)(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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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库古小姐,我在旁已听了许久,那么容我问你些比较实质的问题。」魂镰干笑几声,开始绕着会议桌打转,道:「你所说的只是在补全我们的欠缺,而就事件本身不起任何作用。在你打晕小滑头前,转告他应布下华宵道场,咱们试了可屁用都没有。另外,既然你敢于勇闯涡地,肯定做足了准备,但为何反被陷入困局,这不是很奇怪么?我想听听你的解释。」
  「这一切,都因他病急乱投医被改变了。在我的记忆里,是没有柏沙莎这档子破事发生的。」Krys恼怒地瞪了我一眼,抱着脑袋叫道:「是的,我由头至尾都在误导他俩,那么做是为了确保炫彩必为我所得,而不是乱战时被妖妇夺取,只因她来干这件事比我有利得多。按照最初脚本,我给自己设下了一场绝境,他俩应该仍被困在原地。那么在我掏走丽姬婭的心脏同时,心枷方镜也等于破了,故而俩人顺应自然会被推出恶魘,我的使命也完成了。」
  「我一直以来就觉得你居心叵测,果然始终在被你骗!那道场又要怎么解释,说!」丧妇气得胸脯一起一伏,叫道:「我全心全意待你,可曾辜负过你的嘱托?为何不能说明清楚?」
  「那不是辜不辜负的问题,这颗炫彩只能被我夺取。在我的视野里,有着两套版本,每次不是你抢到先机,就是被Alex夺了,我按理将会白忙一场!正因为记忆里从未真正获取过,所以实际威力并不知晓,我原以为它只是颗普通的次级鉆,哪能预料这是可以与宝鉆媲美的强大妖心呢?这就是我起初的误判,换言之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撬动未来格局!」
  「好了好了,那么獍行姐姐,你现在有什么补救的法子?」博尔顿见事已至此,堆着笑开始扮起老好人,挪到Krys的身后,抚着她白嫩细滑的脖根,道:「我能明白你的苦心。」
  「这正是我急于见你们的原因。在未来的超级大战中,暗世界是可靠的盟友,所以我才会将妖心留给你们。然而现在我被困住了,记忆随着魂魄散尽而变得不完整,以至于许多发生过的往事断了线索。但我知道最终的结果,那就是公羊头子绝不会死亡。」她指着尤比西奥,叹道:「这个矮男人,在我的时代里是个特别出名的人物,因此这场浩劫终究将完美落下尘埃。而这之中将要发生什么?就需要靠你们想出办法,帮我恢復这段遗失的记忆了!」
  「做人哪,信用一旦破產想修復那就困难了。我不信任你,」丧妇闻听,拍案而起,叫道:「别被她给骗了,我就是败给了这张稚气未脱纯真的脸,这个傻妞比起曾经的紫眼狐貍更会撒谎,你告诉我说自己是陀具罗,结果我查了网络,那是雪糕奶昔的现代词!」
  「那是许多年后才会產生的人与物,以你的视角当然无法理喻。我不能透露有关未来的任何讯息,但却知道这件事将会以极其微妙的方式终结。也许会出现一个关键性的人,也或许是发生了其他的意外,总之,我失去的正是这部分记忆。」她昂起头,对着女招待不住嗤笑,说:「未来是极难被撬动的,好比说我知道你会被撞死,伸手拉了一把,回头你又会被高空掉落的钢琴砸死,这是循环往復的理论。」
  「可惜咱们不是吸毒胖子,对此毫不关心。」博尔顿吸了吸鼻涕,望着这具散发着奶味的娇躯,手渐渐开始不老实,往她胸口袭来,嬉笑道:「你肯定还有压轴戏没道出。」
  「所有能想得起来的话全都说了,鸽童你们绝不可再去碰,他们也是十分关键的因素,至少在我视野里曾经见过。我没你以为的那么博爱,那才是我起先让你放人的目的。」正欲推开老贼的手,Krys忽然机械般地扭过脸死盯着我的方向,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十一点五十分了!」她惊叹一声,立即从座椅上跳将起来,飞速拉开铁门狂奔而出。
  「怎么回事?难道晚回家会被妈妈打屁股么?」一干暗世界菁英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呆若木鸡。谁都不明白是什么惊到了她,或她又在图谋什么,直至很久才回过神来。
  「赶紧将矮男人锁起来!过了零点就是第三天了!男鬼女鬼绝不能对上眼!」极远处传来她的天籟之音,Krys边跑边高呼:「Besson,你是个死人哪,赶紧走啊,你得将我捆起来!」
  就这样,我在人声鼎沸中紧随她而去,尽管无数疑问充斥着眾人的大脑,甚至也有人打算扭她回来,但被小老汉一一製止。他知道我们住在哪里,不怕悄然溜走,美国南部尽是世界之子和自由宪兵的天下,眼线尖兵布得到处都是。无论Krys是不是撒谎成性,还是另有图谋,就目前而言,是唯一的潜力股,能被期冀的希望,谁都不得碰她。双方相约有进展会保持通话,如有必要还会再来拜访,但必须选在大白天。
  四十分鐘后,我驾车回到水岸旅社,林锐闲逛完也正巧进门,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小女友不仅毫发无损,而且跟个没事人般平安归家。Krys当即又作出那种狰狞狠毒的表情,令屋里之人毛骨悚然,纷纷退到墻头给她让路。一合上门,她继续自己的表演,开始乱砸杯子,打屋内时不时传来野兽般的低呜。我只得给林锐打地铺,并按Krys说的要他睡大厅。
  这一整天发生的诸多杂事令我睡眠相当差,浑浑噩噩中似乎睡着了,却又能感觉四周的动静,想翻个身又似乎自己已入眠。在这种烦躁之下,我爬起身,掏出烟打算下楼跑步,将自己搞到心力憔悴为止。悄悄推开门,起居室内灯火明亮,沙利文衣衫不整地横倒在沙发上熟睡,而范胖与眼镜正在挑灯夜战,他俩的破网站终于建设完毕并正式上线了。
  于是,我与范胖叼着烟,行走在空旷无人的水岸边,顺脚一滑来到了街心花园。
  「让沙利文这样与你们合住一屋,实在不像话。她毕竟是个女孩,我明天去定套更大的客房,争取让所有人都能独处一室。」我睡眼惺忪地望着远处街景,问:「拖着她避难倒是可以,但不能一直带在身旁,她最终还是要回老家的。你有什么未来规划?咱们来釐一釐。」
  「再等上几年,我想我会娶她,」范胖搓揉着脸,望着远方发呆,道:「她已经没有未来了,你懂不懂?只要再回到那个破家,那么一切骯脏的回忆,不快的人生都会卷土重来。光是现在,就与贼婆娘混在一起,甚至敢于拿刀去公路谋杀货车司机,将来铁定会坐大牢的。而我想给她一个真正的家,我要肩负起这个责任,不再让泪珠在她眼中打转。」
  「范胖,你不会是喝醉了吧?你俩年纪差了那么多,即便你愿意她也不愿意啊。」
  「她愿意,这些天我跟她告白了,现在沙利文已经成为了第七名兰开斯特。她所遭过的罪,我连过上一天都不敢想象。所以啊,咱们该真正想一想,要怎么来对付那伙贼婆娘。我当时被气昏了头,才鲁莽行事,现在搞得自己连家都难回。」
  尽管范胖仍在慷慨激昂地抒发胸臆,但他的声音在耳旁逐渐变得朦胧,犹如躲在水下諦听岸边。我头一歪,倒在他肥厚宽阔的怀中酣睡起来,以至于被他背着回旅社也毫无查觉。
  第二天正午,客房内此起彼伏传响着粗重鼾声,我被各种汗臭脚臭独自熏醒,出门跑了一圈后感觉神清气爽,便回到屋内静等有人醒来,打算去英格拉姆投水自尽的湖区逛逛。
  恰在此时,桌上手提电脑传来嗶嗶啵啵的碎音,按亮屏幕后,见这个网页已有人开始瀏览了。论坛版块里现出一条讯息,似乎是有人遭上了疑难杂癥,上门来求助。留言栏里写着:
  「今年第七期你们节目里所谈到的妖怪食耳,我家现在也出现了!该怎么办?天哪,这太可怕了,你们能不能过来看看?我求告无门,谁都不愿理我,所以只能找你们。」
  我按照此人留下的联系方式拨打对方号码,接电话的是个惊慌失措的女性,听声音大概还是个未成年。她就住在亚特兰大植物园附近,于是我同她相约在克利尔河以东的商品街,那里有数不尽的店铺,这样比较符合她的消费能力。整理完包的同时,女兵也起床了,她让我稍等片刻,自己揉着胸去冲了个澡,然后挽着我胳臂跳上破车,一路朝着西南方而去。
  「话说回来,食耳这个理念还是我当初灌输给他们的,范胖眼镜连版权费也没给就私自发布进公告栏里了。」与这个最早有过身体接触,而今却变得最陌生的女兵并排坐着,我深感颇不自然,只得一路说些笑话来缓和气氛。她漫不经心地应答,斜倚在车窗前失神地望着街景。回想曾经,坐在果核酒店附近的水池前,那些美好的片段,我不仅感到唏嘘。
  「你为何要脱离自由宪兵,跑来咱们这个破组织里瞎混?他们都是些没眼光的人,搞不好明年就给自己玩倒闭了。」我推了推她健壮的胳膊,问:「你没背着我,跟他乱来吧?」
  「你还有脸提这个?是谁最早背叛对方的?老子就去佛州出趟差,你就与白领婊滚起床单来,还好意思指责我?你不仁我也不义。我和他好着哪,老马难道没告诉过你,我俩经常自发去打扫他家地窖么?」她歪着嘴訕笑起来,说:「我本就不贪钱,这些年也挣够了,他们电台添置设备都是我投的钱。怎么了?你想赶我走?我就要让你不舒坦,彼此瞧着别扭!」
  「我没那么想,在你离开的日子里,每当深夜我总会想起往昔,给我看看。」我抓过她打着石膏的手,那条曾横扫一切拥有超强腕力的左胳臂,已是爬满青紫瘀斑,不免悲叹道:「何必那么卖命呢?据说他们能全身而退都因有你,许多事是强求不来的,我反倒觉得霍利斯曼配不上你。眼镜说你爬在他家屋顶上独自掉泪,并说很对不起我,那是真的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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