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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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莳只是“哦”了一声,苏一灿抬起头蹙着眉望向他:“‘哦’是什么意思?你画几个符号,我怎么知道这符号代表什么?”
  岑莳只是语气淡淡地说:“那你为什么不来问我?”
  苏一灿紧抿着唇匆匆收回视线说了句:“我们能正常点吗?”
  “你想让我怎么正常?”
  苏一灿眼里的光像浮在湖面的掠影,心里一阵阵地发紧,干脆收回视线直接走开,却听见岑莳不急不慢地说:“不是符号,是汉字。”
  “……”这谁能看得出来?
  ……
  今年寒假时间很短,学生有二十天,教职工要迟几天,一共也就十几天假期,苏妈的电话早打了来,让苏一灿带着岑莳今年早点回去。
  学校的学生都放假了,篮球队还没放,苏一灿提前问了赵琦他们训练到哪天?赵琦说他们会多留一天。
  于是苏一灿第二天收拾了一些去爸妈家住需要带的随身用品,下午的时候把车开去了学校。
  学生们都回去了,校园里恢复成一片安逸,苏一灿没去篮球馆,而是直接把车子停在宿舍楼下。
  四点一刻刚过,岑莳长腿阔步地回来了,看见苏一灿的车子时微愣了下,她拉开车门对他说:“你收拾下东西。”
  岑莳双手抄在兜里,问她:“去哪?”
  苏一灿扶着车门对他说:“去我家过年,难道你一个人在这?”
  岑莳没说什么,几步走上楼,没一会拎着个箱子下来了,他拉开副驾驶的门,一路上两人几乎没怎么说话。
  车子开回苏一灿父母家,家里早已贴上了春联,摆上了红色的盆栽,到处都是焕然一新的喜气。
  苏妈已经将客房里里外外收拾出来,铺上干净的床单被套,给岑莳过年这段时间住。
  苏一灿和岑莳已经有一个月没好好说过话了,两人就这么僵持着,还要待在一个屋檐下,更要装作若无其事地面对爸妈,这种感觉对苏一灿来说简直就是煎熬。
  正好那几天苏一灿姨妈来了,整个人都不太舒服,她干脆以此为由,能不出房门就不出房门,苏爸的腰病又犯了,拎不了重物。
  所以这几天置办年货苏妈就喊着岑莳跟她一起出门,经常就是一大早,岑莳和苏妈两人跑菜场,下午再去趟超市拎一堆东西回来,周围邻居老看见一个人高马大的小伙跟着苏妈跑前跑后的,有相熟的老邻居会问她:“是不是灿灿的男朋友啊?”
  岑莳拎着大包小包地站在旁边也不解释,苏妈便替他解释道:“不是不是。”
  然后还笑着跟门口大爷大妈打趣:“是我干儿子,长得不错吧?”
  家门口人对岑莳都是赞不绝口,岑莳也表现得挺谦和的,脸上不时挂着笑,给人看上去干净懂事,邻居们对他印象都挺好。
  回家后,他就跟着苏妈后面打下手,准备过年的菜,帮忙收拾整理,他还是很小的时候跟妈妈在中国度过一次春节,那次春节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印象,这次来苏一灿家,才知道原来有那么多讲究,包括年夜饭的菜都是有说法的,生菜是生财,腐竹是富足,鱼是年年有余,好多菜他之前看都没看过。
  有时候苏一灿出来喝个水,就看见岑莳那么大的个子坐在一个小马扎上剥毛豆,那画面着实滑稽,看得她忍俊不禁,好几次想拍下来发到篮球队的群里,挫挫他的威风。
  然而当岑莳抬起头时,她却假装飘过,什么也没看见放下水杯走了。
  岑莳也挺乐意陪着苏妈做事,因为能听来很多他妈年轻的往事,大抵都是大学期间的辉煌史,当然,偶尔聊开了,苏妈也会插播几则苏一灿小时候的荒唐事。
  例如八岁那年带着家门口几个小男孩捅了蜂窝,闹得消防队都上了门,所有小男孩都吓哭了,就苏一灿顶着肿得惨不忍睹的脸,围观消防员清理蜂窝,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每当作文写到《我的梦想》或者《我理想的职业》,她的内容永远是“消防员”,梦想是捅蜂窝。
  再例如十岁那年在老房子后面跟小伙伴捉迷藏,差点把自己捉走了,直到二十公里外的警察打电话给他们,让他们去领小孩,他们至今都不知道她是怎么能躲猫猫躲到二十公里开外的。
  苏妈笑道:“灿灿小时候皮得要死,假小子样,不喜欢留长发,头发一长就要拽,带出去人家都以为我家是儿子。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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