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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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映棠一时呼吸受阻,睁大眼看着他,似乎是反应不过来。
  谢映舒感受着手掌下那纤细的力量,只要他用力,这个从小被他视为最珍贵的宝物,就不会再被人觊觎。
  他淡淡阖眸,忽然猛地甩袖起身。
  谢映棠被他大力地掼到一边去,她低头撑着手,忽然一阵猛咳,发丝从两侧垂下,遮住了部分神情。
  他毕竟是她阿兄。
  幼时,但凡她生病了,他都会亲自喂她喝药。她想要什么他都给,她闯了祸是他善后,哪怕后来,他又会转过头来将她教训一顿。
  他总是最是严苛,却又最是护短。
  嗓子并不痛,他没有用很大的力气,可她就这样拼命地咳着,眼角都要咳出了泪。
  她抬手拉住他的衣摆,嗓子里有了一丝哭腔,“阿兄,我真的不想与你为敌。”
  谢映舒深吸几口气,袖中手紧紧攥了攥。
  他当然知道她不想。
  是他太气了。
  气她,气成静,也气自己。
  他真的想恨不得将她杀了干净,可奈何如此心软。
  她从小犯了再大的错,也不过关一关,罚一罚抄书,便是连读书时不听话打手板,才一下,小丫头便双眼盈泪,让人就此作罢。
  谢映舒重新蹲下,抬手替她擦了擦眼泪,慢慢垂下眼,“你还想嫁给成静?”
  谢映棠咬了咬唇。
  谢映舒唇色有些泛白,笑意轻嘲,拂袖起身,再也不看她一眼,“那我便祝翁主,能有日与情郎喜结连理,百年好合,两情相悦,最好……一起实现你们可笑的志向。”
  他拂袖而去,脚步声渐远,再不回头。
  谢映棠抬手掩面,伤心至极。
  后来,她也不记得自己跪了多久,总之,她双膝已经麻得快要失去知觉,她夜里又饿又冷,可她熟悉的人从来没有出现过一回。
  一旦触及家族底线,她记忆中慈祥的阿耶,溺爱她的家家,似乎都换了副面孔。
  她心底发冷,却还是不肯认错。
  再后来,便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按照多年来的规律,她醒来时,家人应已经心软。
  可这一回,谢映棠醒来时,却发现自己躺在祠堂里,侍女们给她喂了热粥,请郎中来瞧过后,便让她继续跪着。
  谢映棠倔强,哪怕身子摇摇晃晃,也要跪下去。
  就连那些未曾伺候她的婢女瞧了也不忍心,出言相劝,都被一一漠视。
  谢映棠跪得端正,唇上已毫无血色。
  洛阳城中的谢族长辈们听闻了此事,都亲自去与谢定之讨论了此事,他们想动家法,但谢映棠身子比常人弱上许多,又如何挨得住再重一点的处罚?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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