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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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秋盈与她目光相错,笑着唤道:“表姊。”
  许净安笑道:“好巧,表妹是来找外祖母请安的吗?”
  “不巧。”谢秋盈笑意忽然一收,淡淡道:“我就是来找你的。”她微微一顿,似笑非笑的目光从许净安身上挪至后面的谢秋媛身上,冷笑道:“有一件事,还请二位解答一二。”
  她说着,抬手拍了拍手掌,身后的婢女将一物呈上。
  看清那东西,许净安眼神微微变了。
  是一个手串。
  谢秋盈端详着她的脸色,似笑非笑道:“上好的檀木手串,暗香四溢,每一颗珠子上都雕着细密的佛经,两侧镶金,又以名贵丝线串连,瞧之价值不菲呢。”
  许净安僵硬地笑道:“此物我丢失许久,不知妹妹是从哪里找到的?”
  “丢失?”谢秋盈却笑道:“我若记得不错,六年前你来谢族,我祖母便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此物赠予你,此物从护国寺晓慧方丈处求来,以寺中千年古木制成,受香火百年,价值连城,可见祖母对你之偏爱,当时祖母送你时,我们可都好一顿羡慕呢——这般名贵的东西,表姊说丢失就丢失的吗?”
  许净安眸子闪动,低声道:“是我疏忽,之前也与外祖母告罪了,妹妹能帮我找到,实在感谢。”说着,便命人将那手串取回。
  谢秋盈却一把夺过那手串。
  许净安道:“妹妹这是何意?”
  谢秋盈把玩着那手串,笑道:“我还有一些疑问,还请表姐解答。”
  许净安皱了皱眉,柔柔笑道:“妹妹尽管说罢。”
  “金月被祖母亲自下令杖毙,说是手脚不干净,敢盗主子的东西,若不是我恰好路过,这会子,人怕是已经被打死了。”谢秋盈笑道:“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表姊的东西会在她身上?”
  她语气半含讽刺,笑容也不甚友善,明摆着将怀疑写在脸上。
  许净安淡淡道:“前几日,我听说棠儿身边的侍女被换走了,想着棠儿与她们感情素来不错,怕棠儿心里挂念,便亲□□问了一二。”
  “如何慰问?”
  “自然是将人召来,说了几句体己话。”
  “那表姊中途可有将她独自留下?”
  “我中途离去一小会儿。”许净安皱眉道:“怎么?妹妹这是在怀疑我故意陷害她?”
  谢秋媛是时也跟着出声道:“表姊素来不与人交恶,没道理故意陷害那婢子,阿姊何必为难呢?”
  谢秋盈闻声看了过去,冷声道:“我问你了吗?”
  谢秋媛轻咬贝齿,默默住嘴,眼中闪过一丝不甘。
  许净安以眼神示意谢秋媛,让她不必挑衅谢秋盈,一面又叹道:“我当时将手串放在梳妆台前,因知晓金月素来是棠儿身边的人,故而也不觉得她会盗走此物,谁知人心难测……”
  谢秋盈拍手道:“人心难测?这话说得可真对!我可是问过金月了,她并未独自呆在你的住所,身边人多眼杂,她又如何下手盗窃?反之,你突然将她叫去,她手上杂活无人接替,反被管事的姑姑抽了几鞭子,后来,一群大丫鬟冲进了她的住处,从她枕下搜出手串,不停辩解便只要想要她的命……表姊,你说究竟是谁人心难测?”
  她见不到谢映棠,急了许多日,越想越觉得不对,便去找了红杏金月。
  谁知刚一跨进荒僻的打杂院子,便看见金月被人抓了,人人都说她是贼。
  一个婢女偷窃算不了什么,哪怕是依规矩将人卖出府,或者杖毙,也不会有什么人关心。
  偌大谢府,人事变动是常态。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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