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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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就争取拿个第一回 来,这样的话下一场就还在我们国家了。
  按照节目组的规则,下一场的录制地点会是上一场冠军的国家,如果第一场曲海遥获胜了,那么下一场就还会在中国录制。林琦听曲海遥这么说就更高兴了,本来都困得快睁不开眼了,现在又开始来劲儿,插上耳机又听起了原唱版本的《没有你》。
  第二天的时间安排得更加拥挤。天亮才睡下去的曲海遥觉得自己刚闭上眼睛又被叫了起来,两眼无神地去了广电大厦开始工作。今天先要在小的演播室里录制一些别的内容,主要是选手之间的谈话、交流,为了增进人与人之间的了解。
  节目组第一个介绍的就是作为东道主的曲海遥,演播室的大荧幕上播放着《无心无剑》的预告片,还有曲海遥参演过的其它电视剧的精彩镜头,有几位选手一眼就认出了容意,奥维耶娃惊呼着她还在想为什么看到曲海遥就觉得很眼熟,原来他和容意长得挺像啊!
  曲海遥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然后告诉大家他为每位选手都准备了一份礼物,工作人员连忙将安排好的礼盒送了上来。礼物是昨天林琦着急忙慌去买的,送给奥维耶娃的是一瓶九十年代的茅台,送给亚辛的是一套纯银蟹八件,送给源纱夜的是一套安徽美术出版社出版的漫画版《西游记》,送给郑东赫的是一套文房四宝,送给莫娜的是一套古代女性的传统头面,送给Kwoi的是一套精美的陶瓷茶具和一盒明前祁门红茶,送给侯赛尼的是一幅国色天香花色的蜀绣卷轴。收到礼物的大家都十分惊喜,莫娜看到那几款精美的步摇,脸上露出一副想要现在就用又舍不得的表情。
  随后是每位选手的介绍时间。曲海遥还真是长了不少知识,比如说他知道了韩国也是有小品的,郑东赫就是韩国著名的小品演员,后来又活跃在其它喜剧领域内,而日本则是漫才,类似于中国的相声。而所谓的泰国人妖也不像很多中国人以为的那样都是用来招揽旅游生意,甚至进行性服务的,大多数Katoey也就是中国人所说的泰国人妖,都只是想成为女人的男人而已。
  Kwoi则更加特殊,他家境优越,又是家中老幺,从小就被宠着长大,在泰国这种佛性社会中,这种生长坏境倒不太会把孩子宠坏,只是会让孩子性情更加温和而已。Kwoi也是这样,在泰国,想要成为Katoey本来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但Kwoi只是喜欢作女性打扮而已。他十分迷恋女性精致的造型妆发,但他本人倒并不想真的变性为女人,这让他的蒂凡尼小姐选美之路变得有些坎坷起来,至少迄今为止所有夺得冠军的蒂凡尼小姐里,只有Kwoi一个人没有接受过人造胸部的改造,也只有他一个人说出过我是个男人,也是蒂凡尼小姐这种话。
  曲海遥一边积极地参与着,一边心有所感。他一开始只是觉得这是一档综艺节目,但只参加了两天,他就感受到了这档节目中暗含的文化交流的意味。对于很多西方人来说,许多亚洲国家都像蒙着一层面纱一样神秘而朦胧,诚然这种朦胧会产生一丝美感,但也会产生误解和隔阂,许多亚洲国家之间也是如此,这时候曲海遥才感觉到人与人、国与国之间的交流有多重要。
  而且虽然选手们的英文普遍不错,像亚辛、莫娜还都是常年旅居海外的,但聊到兴头上的时候还是会觉得有些语言障碍,翻译们又不可能随时在身边,这种时候曲海遥居然发现除了英文之外,大多数选手都会说几句中文,偶尔会用一些中英结合的土法炼钢方式来解决交流问题。
  午饭之后的时间都是用来给八位选手试音、排练的,摄制组也一直在跟拍,时间算是相当紧迫了,每位选手都恨不得把上厕所的时间都用来编排和排练。到了第三天,擂台赛正式开打。曲海遥前一天排练到深夜才回酒店,感觉自己刚闭上眼睛就被贾俊从被窝里叫起来了。直到进了广电大厦了曲海遥还没缓过劲儿来,半道上碰见了亚辛和郑东赫,这两人也都是一脸的精神不振。
  化妆间里满是哈欠连天的游魂们,曲海遥倒是总算醒过盹儿来了。今天铁定要忙一整天,曲海遥需要一个好的状态来应对今天的比赛。大家化完妆之后都集中到了旁边的另一个小演播室里,除了依然光彩夺目的Kwoi之外,所有人都有些面带倦色,莫娜居然真的带上了昨天曲海遥送给他的那套头面里的一支步摇,这种混杂了中国古典风韵的异域风情让她显得比之前更加迷人了。
  节目组先给选手们介绍了比赛的规则,今天的登场顺序是抽签决定的,之后的每一轮比赛顺序都是由上一轮的名次决定的了,得了第几名就是就是第几位出场,而上一场冠军则有自主权决定自己是率先出场还是压轴出场。
  随后就是抽签了。曲海遥万万没想到抽签的时候工作人员拿上来的不是签,而是八张扣着的麻将牌。中日韩三国选手都笑了出来,其他选手则大多一脸懵逼。亚辛和Kwoi都指着这些牌叫着我知道这个!,但问他们这玩意儿到底是什么,他们都捧着脑袋绞尽脑汁却啥也没回忆出来。
  这是一种中国传统的游戏,中文叫麻将。
  导演说到这儿,其它几国的选手都发出了类似于原来是你的感叹声。源纱夜眼睛都放光了,她本来就是麻将的狂热爱好者,一周不搓就连稿子都画不出来,见到麻将牌之后她立刻问导演你们会搓麻将吗比赛结束之后可以搓麻将吗,淑女形象完全丧失。
  工作人员先把兴奋的源纱夜摁了下来,然后导演向选手们介绍,这八张麻将牌各不相同,有风牌有箭牌有数牌有百搭,其中数牌五张,摸到什么数就排在第几位出场;风牌则是一张东风,取东道主的意思,如果有哪位选手对自己的排位不满,就可以请东风帮自己调换排位,东风把他换到哪里,其他选手不得有异议,相应的,该选手原来的那个排位就由东风替代,东风则可以利用自己的这项权利来让请自己调换的那位选手满足自己的一个要求;箭牌就比较惨了,这是一张白板,要等到其他所有选手都被安排完了,最后剩下的那个排位才是白板的;百搭牌是一张财神,摸到财神的选手就算是欧皇了,想第几位出场就能第几位出场,就连东风也无法影响到财神。
  听起来很复杂,玩起来就会觉得简单了,导演示意选手们围在一起,一人选择一张牌,曲海遥开玩笑说:我已经知道我会摸到什么牌了。
  哦?为什么?
  我刚出生的时候,我妈妈在月子里就抱着我搓麻将,有一次我抓了桌上一张八筒拿着玩,一直没人发现,等到被发现了,我妈妈就管我叫曲八饼,一直从小叫到大。
  曲海遥苦笑着控诉自己的悲惨童年,源纱夜眼泪都快笑出来了。她能很准确地说出几乎所有麻将术语的中文发音,于是毫不客气地开始管曲海遥叫曲八饼。工作人员和导演起哄道就看你这次摸不摸得到八饼,然后示意选手们翻牌。
  曲海遥看着自己手里的牌目瞪狗呆居然真的是一张八筒!
  演播室里瞬间狂笑起来。曲海遥都惊了,麻将牌里数牌本来就多,他看了看其它选手手里的牌,有条有万,只有自己和奥维耶娃摸到的是筒子牌,谁知道就是一张八筒。所有的工作人员和选手们都开始管曲海遥叫曲八饼了,这三个字都是单音,音节很容易发,外国人说起来也不困难。现场一片欢腾,好半天后才平息下来,大家开始认真辨认手中的牌。
  摸到数牌的除了曲海遥和奥维耶娃之外,还有摸到一万的Kwoi、摸到三条的莫娜,和摸到六条的亚辛,源纱夜对着自己手上的白板哭天抢地,直叫我要穷了我要穷了,郑东赫摸到的则是东风,这一轮的欧皇则是侯赛尼,他摸到了财神。
  我要第一个出场了吗?Kwoi紧张得西子捧心状,郑东赫对他扬了扬手里的东风,暧昧地笑说: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可以帮你调开。
  Kwoi有些迟疑。曲海遥看出来了,其实Kwoi不太想利用这个机会,毕竟需要让Kwoi满足郑东赫的一个要求,而郑东赫似乎对Kwoi挺有意思的,曲海遥也看不出来他是单纯的见色起心还是确实喜欢Kwoi。但这是做节目,如果Kwoi真的不知趣地拒绝了,节目效果也不会好看。源纱夜收起了刚才那一阵的活泼,盯着这边的眼神看上去有点着急,导演看出了Kwoi的犹豫,刚想做做Kwoi的工作,就看见他抿了抿艳丽的红唇,有点不好意思地抬眼看向郑东赫:好,你说要求吧。
  郑东赫本来真的挺想趁这个机会占点便宜的,但是看着Kwoi这有点局促的样子,他又于心不忍了,在心里暗自叹了口气之后笑着对Kwoi指了指自己的脸颊:请帮我签个唇印吧。
  Kwoi也没想到这么轻松就能过关了,不过亲吻一个并不熟悉的男性对他来说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论身高Kwoi在泰国男性里不算矮的了,但比起郑东赫这种北方人来说还是娇小了很多,他抿了抿嘴唇,让唇上的口红铺得更加均匀一些,然后稍微踮起脚,把自己的嘴唇对着郑东赫的侧脸上印了下去。
  选手和工作人员们都是一阵暧昧的起哄。印好之后Kwoi已经脸红了,他家境优越,从小就被当成少爷一样保护得很好,长这么大了还从来没有和不熟悉的男性做出这么亲密的举动过。郑东赫的目光像是长在Kwoi脸上了一样挪不开眼,感叹着如果我这辈子都不洗脸了,上帝会宽恕我吗,Kwoi的脸红得像桃子一样,不断躲避着摄影机镜头连连哀求不要拍我不要拍我。
  一片起哄和感叹声中,郑东赫问Kwoi想排在第几位出场,Kwoi红着脸看了看选手们手中的牌,最终选定了第五位,财神侯赛尼决定在第七位登场,剩下的白板源纱夜就剩下第二位了。源纱夜刚摸到白板的时候还显得挺活泼的,现在则显得沉默许多。曲海遥想了想刚才的场景,心中不禁惊异,这才开拍第三天就有这种神展开出现了,看来这档节目以后也不会缺少话题。
  结果就是曲海遥这东道主压轴上场。选手们各自去做准备,曲海遥不打算去听别的选手的表演了,就只窝在自己的休息室里休养生息。他时不时地简单唱几个音阶,保持好声带的状态,待会儿要唱的旋律在曲海遥心里静静流淌着,不知不觉中曲海遥居然就这样睡了过去,直到偷跑出去看别的选手演唱的林琦回来了,才把他喊起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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