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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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鸿嘉挥臂格开,见姚谦又扑上来,当即挥拳,将他打倒在地。
  “你如何谋取前途,与我无关。但你负了伽罗,就该教训!”他一脚踢开那碍事的酒坛,拂袖转身,大步出了雅间。
  姚谦坐在地上,全身被打得酸痛,他狠狠擦拭血迹,眼神渐而阴鸷。
  “教训我……就凭你?走着瞧吧!”
  *
  次日,姚谦未能去户部衙署。
  谢珩下朝回到东宫,同韩荀商议过要事,又召杜鸿嘉吩咐几件事情,末了,道:“姚谦是你打的?”回头见杜鸿嘉脸现愕然,便道:“徐相说的。昨日你约姚谦喝酒,回去时姚谦鼻青脸肿。姚谦说是滚落楼梯,徐相不信。”
  “是我。”杜鸿嘉供认不讳。
  “为何?”
  “私仇。”杜鸿嘉直言,“倘若徐相因此为难殿下,属下自会去寻他,绝不连累殿下。”
  “他还不敢。”谢珩淡声。
  杜鸿嘉便道:“还有一事,需禀明殿下。姚谦怀疑户部左侍郎是属下打着东宫的旗号安插,目的是借机打压,或许会借此诋毁生事。此事属下并不知情。殿下明鉴,属下与姚谦虽有私怨,但绝不敢因私废公,擅自借东宫之势插手六部。”
  谢珩瞧着他,冷肃的脸上倏然闪过一丝笑意。
  不可擅自借东宫之名营私舞弊,这是他给东宫属官的告诫。
  以杜鸿嘉的性情,行得端做得正的事,绝不会心虚。如今特意禀明解释,是怕他心存怀疑继而迁怒傅伽罗?傅家倾覆失势,旧日亲友避之不及,唯恐被其连累,这杜鸿嘉倒是待表妹很好。
  很难得。
  谢珩回身,将一封文书递给他,“那人是我安排。”
  杜鸿嘉愕然抬头。
  “左相的贤婿,将来怕是要重用。多加考验,有何不可?”谢珩出乎意料的解释,继而大步出了书房。
  杜鸿嘉深感意外,随他出去,脸上却露出畅快的笑意。
  *
  南熏殿内,伽罗对此毫不知情。
  给文惠皇后抄的经书已然过半,再过两日,应当就能呈上。
  她从前在淮南时,每常外祖母在佛前打坐,偶尔也会陪伴,近来抄书,甚是想念。抄罢经书,同岚姑说起旧日的事,思及外祖母的处境,愈担忧。
  外头天光正好,不日便是端午,内直、典设二局打理得有条不紊,各处装点筹备得齐全,南熏殿中也没缺粽子。
  雄黄酒的气味自窗外飘入,伽罗踱步出门,恰逢侍女抱着酒坛经过。
  侍女并不知伽罗身份,见谢珩以礼相待,杜鸿嘉格外关照,自然恭敬冲她行礼。伽罗亦颔,旋即向岚姑道:“外祖母不止礼佛,还会酿酒。闻见这味道,更想她了。”
  “往年老夫人还会给姑娘刺香囊。”岚姑含笑,“老夫人吃斋念佛,心地善良,会平安无事的。”
  “等忙过这阵,我便设法去看望她。”
  伽罗缓步走过,看到抱着菖蒲匆匆走过的侍女,闻见风中断续隐约的雄黄酒。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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