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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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记忆模糊,岳华又终日寡言少语,伽罗自然也不会去探究了。
  两人沉默着走过游廊,又有侍卫赶来,说谢珩有事急召岳华。
  岳华得命,让那传令的侍卫照看伽罗片刻,当即匆匆走了。小侍卫不知伽罗与谢珩的旧怨,见谢珩派了得力的人护卫,只当伽罗是贵重要紧的人物,对伽罗反而恭敬。
  这驿站近日只供议和所用,闲杂人皆被驱出,里头格外空荡。
  伽罗走得慢,才绕过拐角,忽听身后有人叫她,转过身去,竟是彭程。
  他的步伐极快,匆匆赶过来,说有要事与伽罗商议,让那侍卫回避。侍卫身份低微,哪敢违抗鸿胪寺卿的命令,当即躬身退到不远处。
  彭程旋即向伽罗道:“明日即将议和,不知傅姑娘有何打算?”
  心中迅权衡起来。
  还未理清思绪,就见谢珩一手执钢钉,另一只手绕过她手背,捉住她的手指。
  他的手果断而用力,捏住伽罗的中指,毫不迟疑的抵在钢钉上。钢钉稍稍用力,柔嫩的肌肤便被戳得陷进去。
  伽罗惊恐畏惧之下,全副心神几乎都放在了手指,些微痛楚传来,立时卷着恐惧袭遍全身。
  她浑身抖得更加厉害,眼中泪水朦胧。
  慌乱之中,双手难以动弹,使劲后退的双脚似踩到异物,却无心理会。
  谢珩居高临下,道:“北凉议和事关重大,西胡王室派出死士,必定有所图谋。太上皇和朝臣的性命都还在北凉手中,这里万千百姓危在旦夕,不容闪失。既然卷了进来就休想全身而退,傅伽罗——”他俯身凑近伽罗耳畔,道:“给你最后的机会,说不说?”
  求饶的话几乎要脱口而出,伽罗死死咬着唇,颤抖如风中落叶。
  泪水簌簌的掉在桌案上,她拼命的想收回手指,却在谢珩的桎梏中动弹不得。
  谢珩没等到她的回答,冷哼道:“别怪我手狠!”
  他半点都不迟疑,右手将伽罗的手指按在长案,左手退了稍许,对着她指缝比了比,旋即猛然伸手刺来。迅捷而果断的动作已不容伽罗思考,冰凉的钢针触到肌肤的一瞬,似乎有急剧的痛楚袭遍全身,伽罗被极大的惊恐笼罩,失声喊道:“我说!”
  她浑身紧绷,惊呼的瞬间,双脚极为用力,谢珩皱眉,身形未动。
  钢针滑向另一侧,只留了道极浅的红痕。
  伽罗惊魂未定,泪眼朦胧中,看到谢珩收回了手,而后松开她。
  双腿颤抖不止,浑身力气却似乎都被抽离,她很没出息的软倒在地,靠在案上急剧喘息。泪水掉落得更疾,啪嗒啪嗒的掉在衣衫,她喉头颤抖直至哽咽,忽然埋头在胸前,抱着手臂呜呜大哭起来。
  灯火昏暗微弱,谢珩立在旁边,听着她委屈而惊恐的哭声,一时失措。
  脚面被踩的疼痛已无暇顾及,他下意识想伸手扶她,到了中途才猛然醒悟这番恐吓的目的,忙缩回手,转身不再看她。
  屋中只剩下伽罗委屈的哭声,清晰分明的撞入谢珩心间,狠狠□□。
  谢珩握拳在袖,良久,他才肃然回,道:“哭够了?”
  伽罗红着眼睛抬头,看到烛光下他的墨衫暗纹,如□□罗。她哽咽着开口,声音微哑,“或许是因为我娘亲。我的娘亲来自西胡。”她双手扒着桌案想要站起来,却因方才受惊过度,腿软得厉害。
  谢珩探手握住她手臂,拎着她站起来。
  这一触,才觉她依旧颤抖得厉害,带得他心里也微微颤抖。
  “就这个?”谢珩声音喑哑。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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