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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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红叶纳闷地睁大眼睛,半日说道:“一提到收拾行李,抑或者到了封地如何,他就不耐烦,许是他嫌我一脑子浆糊吧。”
  柳檀云眼皮子一跳,心想逸王得了封号之后可是一直很规矩,莫不是看着新近京里的变化,他心里又不安份了?抑或者是谁给他透露出陛下不乐意叫他离京,叫他心里又生了妄想?倘若逸王这回被陛下钓了出来,那就太过冤枉了,毕竟离着安安生生地去封地过太平日子可就差一两个月了。
  “你莫多心,许是要离开京城,且要交接之事太过冗杂,逸王心里急躁了呢。你叫骆侯爷、你大哥跟逸王多说说话。忘了么,我教过你,有事就要找娘家人,自己憋着做什么?”
  骆红叶蹙眉道:“可是母亲说过夫妻两人的事不能给外头人说。”
  柳檀云笑道:“是不能,但这也得分时候。你们新婚燕尔的,彼此不熟悉,有了丁点嫌隙就要在心里胡思乱想半日。这么着两个人都难受,不如请了人从中调解,只记的这调解之人不能选了逸王的红颜知己,不然指不定你背后要挨多少刀子呢。就叫娘家人来说,告诉侯爷就说逸王不乐意去封地呢,求他来劝说劝说。等着以后你们两口子熟悉了,磨牙拌嘴的时候多的是,那会子,你就是求了人家来调解,人家也会说夫妻打架床头打床位和,便是我,到那会子也懒得多嘴了。不然,你们两口子和好了,我反倒里外不是人了。”
  骆红叶听到那两口子三字,不由地就红了脸,嘟嚷道:“谁日后还常跟他拌嘴?”说着,就又点头,“我就请了祖父来说。”
  柳檀云笑道:“你出了我们家,若有人问起我太婆婆的事,你只管说我太婆婆好着呢,今日我太婆婆还拉着你絮叨不少话呢。”
  骆红叶纳闷地看着柳檀云,随即笑道:“我明白了,不然人家知道何祖母还不能开口说话,不定又要造什么谣。”
  柳檀云笑道:“还有,你就说是我们家三哥伺候的祖母。”
  骆红叶虽不明白柳檀云这意思,但也乖巧地点了头。
  柳檀云见骆红叶这懵懵懂懂模样,想起骆红叶嫁妆丰厚且跟她一样,这些个嫁妆除了临老引着子孙算计之外就没有个花用的时机,于是就起了“劫富济贫”的心思。
  133为时已晚
  许是也知道柳檀云的性子,何循今日回家之后,见骆红叶早走了,瞧见柳檀云,开口就问:“今儿个红叶那边哄来多少银子?”
  柳檀云揉着头,说道:“我原本是想讹她一些银子的,后头想着她要去了远地方,山高水远的,若有个万一,本来人就不精明,身边又没有银子防身那可怎么着,就没开那个口。后头想着叫她放心我别担心我,就又拿了四五样金贵的宝贝叫她捎带回去。”说完,就又揉了揉自己脑袋,似是也纳闷自己怎就这样反常的心软了。
  何循不曾见柳檀云这般心软过,怔怔地看她一眼,随即笑道:“据我说,你还是一心从嫂子们身上讹钱吧,虽说她们的银子不如红叶的多,但对着她们,你下起手来才不心软。”
  柳檀云笑道:“这是一定的。”
  何循待进了屋子里,就瞧见屋子里榻上摆着一叠纸张,于是坐下草草翻了一翻,见上头细细地写了要如何砸银子,于是失笑道:“人家都是闲着无事布施一番,你这闲着,就给自己没事找事。这砸银子既要砸的准,又要防着跟莫家一样成了出头的椽子;既要讹了别人的银子来砸,美名还只能落到你一个人身上。”说着,砸吧着嘴,叹道:“你这人精力也太旺盛了。”
  柳檀云笑道:“征大哥说骆老夫人交给她处置,我们只管棒打落水狗。我的性子可不是爱落井下石的,谁有兴趣等骆老夫人落魄了再去收拾她。只是逸王不知怎地,竟不似早先那般心甘情愿地离京了。”
  何循沉默了半日,说道:“这事咱们凭空也想不真切,待我明儿个去寻了骆丹枫问一问。”
  柳檀云答应着,忽地又道:“甭管骆老夫人跟骆家是不是一条心的,总归这次是骆家人找我麻烦,待这事了了之后,我就去信给骆侯爷,如今这些善事是为我儿子做的,他甭管怎样都得出一份力气。”说着,不知从哪里弄来一个翡翠珠子的金算盘,就拿着算盘算从骆侯爷那边讨多少过来合适。
  何循伸手拍了下额头,心想柳檀云厚着脸皮要,哪家的老太爷会不给?
  柳檀云噼里啪啦地算着,冷不丁地说道:“今儿个我叫红叶回去说是三哥伺候的祖母,还说祖母好着呢。”
  何循听出这话的言外之意,说道:“你是说有人等着红叶回去后从她嘴里套话?”
  柳檀云嗯了一声,然后说道:“你放心,我叫红叶不跟旁人说的话她是一句也不会漏的。”
  何循笑道:“如此,我就等上两日再去寻骆丹枫,只怕骆老夫人听说祖母没事,三哥也没卖了她,心里还存了侥幸以为咱们不知道是她捣的鬼。如此,她一边怕那丫头出卖了她心里惶惶的,一边又心存侥幸,这么着几天就够她那把年纪的人受得了。”
  柳檀云笑道:“你等着,不用你去找骆丹枫,骆丹枫就会来找你。毕竟骆家可不想被骆老夫人连累了。”
  何循想想也觉这么回事,果然,不出十日,骆丹枫便在晌午的时候去了何循的衙门找他。
  何循瞧见骆丹枫,故作惊讶地说道:“妹夫怎来了?难不成这回又是我哪个哥哥在外头养着女人了?妹夫可说给你五叔又或者什么叔叔听了?”
  骆丹枫听出何循这话是怨他上次将何三少爷在外头藏着女人的事不经意地说给骆五爷听了,于是不尴不尬地摸摸鼻子,随即清了清嗓子,说道:“你们家都是规矩人,且我哪里知道五叔、曾祖母竟是那般的无孔不入。”随着何循一同走着,又问:“不知妻姐如何了?她那事,当真是柳家隐瞒在先,也怨不得你们家。”
  何循笑道:“再提这话又有什么意思?我祖父当初问也不问就将我放到她床上了,是祖父这边先有意跟柳家联姻又弄出她跟我同进同出模样的,若要后悔,怎么着也轮不到我们家后悔。”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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