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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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抗旨不尊吗?”荆秀断然喝道。
  “是。”
  半月后,荆秀抵达南部大营,高烧三日,醒来后双眼暂时失明,大夫说休养数日、配以药草外敷,便可痊愈。
  军医对将军说,陛下在三日中不断地念着同一个名字。原本昏迷不醒的荆秀掀帘出来,淡淡说了句:“朕与此贼不共戴天。”
  将军脸色细微地变了下,待荆秀走后,悄悄回营,他营帐内却端坐一人,身披白裘,清姿胜雪,在炉火旁烤火,眉眼衬得愈发温柔,一见他表情便道:“陛下醒了?”
  将军:“醒了。”他将火烧得旺了些,陈轻好似特别怕冷。
  陈轻颔首说:“谢谢。”
  “应该的。”将军说,“陛下已经彻底恨上你了。”
  陈轻淡淡一笑:“是么?那很好啊。”
  将军仔细地观察她的表情,发现她是真的欢喜,不是伪装出来的,心中百般不解:“他想杀了你。”
  陈轻两只素白的手在火上烤着,火光映进她的眼睛里,片刻后才说:“这世上,爱和恨都一样,都能够让人置之死地而后生。”
  荆秀对她的爱,让他成为守成之君,对她的恨,可以让他成为战之君。她一人,占据了荆秀的全部最浓烈的感情,虽死亦无憾。
  将军:“我不明白,你做这些是为什么?”
  陈轻起身,拢上领口的狐裘:“不该你问的,就别问。如果不是事出紧急,我也不会来联络你。你祖辈与我门定下的誓约希望你如约遵守,从今日起,将所有有关我的事情带进棺材里,假使你背信弃诺,小心你父母妻儿的性命。”
  她撩开营帐,风雪铺面而来,趁着暮色四合离开了大营,来去无踪。
  耳边听得脚步声,将军以为对方去而复返,却是通传兵卒:“陛下宣将军觐见。”
  将军披上大氅,急步出帐。
  荆秀眼覆白绫,穿一领青色长衫,坐在案几后面,面前是行军布阵时所用的巨大沙盘。营门口的毡布帘子被掀起,大风灌了进来,他抬起了头,定定地“望”向前方,薄唇微启:“爱卿。”
  ……
  夏以桐在imax厅里,直面陆饮冰那张因为蒙住眼睛,而显得越发清隽逼人的脸,整个人都抖了一下,手紧紧地攥住了扶手,心脏猛然一下跳得居然发疼。
  手一直放在她腰上的陆饮冰自然感觉到了,立时紧张地低声问:“你怎么了?”
  夏以桐眼睛还在屏幕上,完全没听到身边的陆饮冰说了什么,只看见屏幕里的陆饮冰,脸上皮肤细腻连一个毛孔都看到,鼻梁挺直,鼻尖圆润,连人中都比一般人好看,再往下是有些苍白的唇瓣,抿紧唇时唇珠若隐若现。下颔曲线完美,一道好看的颈线一直延伸进衣服里。
  笑的时候那么美,不笑的时候更美,露出眼睛美,不露出眼睛更美。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
  一直等这段结束,画面换到她自己,她才长舒了口气,咽咽口水,从陆饮冰令人窒息的美貌中回过神来,手松开扶手,拍了拍自己失控的心脏。
  又继续看了一会儿,感觉有点儿不对了,在她腰上搂着她的那只手不见了。她想,是不是自己习惯后的错觉,探手过去一摸,只有她自己的一截腰线,哪哪儿都没有陆饮冰的手。
  她转过脸去,陆饮冰正襟危坐在看电影。
  “陆老师?”
  “……”
  “陆老师?”
  “……”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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