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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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妙策平内患,属下佩服之至,不敢不为殿下贺。”
  李显一口大气呼得明显了些,侍候在其身侧的“邓记商号河西分号”的大掌柜陆士章自是能感觉得到,立马毫不犹豫地便是一顶高帽子甩了过去。
  “呵呵,老陆就休要在孤面前耍这些了,孤向来不喜虚言,你是知道的,罢了,不说这个了,那帮子杂碎孤懒得去见,就由尔去打理好了,能满足的便尽量满足,不必为孤省钱,只要他们肯交出部众,经济上多做些补偿也未尝不可。”
  陆士章乃是英王府账房管事出身,自打“邓记商号”成立伊始,他便已投身其中,乃是李显嫡系中的元老之臣,对于这等老臣子,李显一向随和得很,虽说李显素来不喜阿谀奉承之言,却也没见怪陆士章的马屁之言,只是笑着吩咐了一番,便打算就此进关休息去了。
  “殿下放心,属下知晓该如何做了。”
  陆士章乃是此番河西马场之事宜的核心参与者之一,自是清楚李显的全盘部署,这一听李显如此吩咐,却也不敢怠慢了去,紧赶着躬身应了诺。
  “嗯,那便好,孤……”
  对于陆士章的办事能力,李显自是信得过的,自也就懒得再多交待,微笑着应了一声,抬脚便要走人,只是人尚未动,便见刘子明急匆匆地从楼梯口冒了出来,不由地便停下了脚步,眉头微微一皱,一股子麻烦将至的预感没来由地便涌上了心头……
  第四百三十二章钦差驾到
  “殿下,陇州急件。”
  一见到李显的视线扫了过来,刘子明自不敢多有怠慢,紧赶着大步行上前去,将手中紧握着的小铜管递到了李显的面前。
  “嗯。”
  一听是陇州的急件,李显不由地便是一愣,可也没多想,只是眉头一扬,轻吭了一声,手一伸,已将小铜管接了过来,熟门熟路地旋开小铜管上的暗扣,取出了内里的一张纸条,摊将开来,只一看,眉头便已皱了起来——纸条上的字并不多,所言的就只有一件事——刑部员外郎裴守德已到了陇州!
  来得好快啊,这厮到底想作甚?
  裴守德被任命为彻查丘神勣遇刺案的主审官是去岁的事情,这消息李显自是早就知晓了的,甚至其离开洛阳的事儿李显也已得了线报,可却没想到裴守德来得如此之快,这才刚过去六天而已,裴守德一行便已赶到了陇州,一渡过黄河便可进抵兰州地面,如此快的行进速度显然不是来虚应差事的,这里头必有蹊跷,只是李显一时半会也想不透裴守德的真实来意,心里头难免因此犯起了叨咕。
  “报,殿下,诸部落头人皆已至关下求见,请殿下明示。”
  就在李显低头沉吟之际,却见萧队正从楼梯上冒出了头来,这一见李显正在沉思,不由地便愣了一下,但却不敢因之误了正事,微一犹豫,还是大步走到了李显身前,恭敬地出言禀报了一句道。
  “嗯。”李显有些子心不在焉地点了下头,在原地来回踱了两步之后,心里头已是有了决断,这便不动声色地吩咐道:“子明,尔与士章一道去跟那帮子头人们谈谈,孤就不出面了,另,去将拓跋山野唤了来。”
  “诺!”
  李显既已下了令,刘子明与陆士章自是不敢怠慢,各自躬身应了诺,匆匆便下了城墙,自去忙乎收购谈判事宜不提。
  “草民参见殿下!”
  城门楼还是那个城门楼,面对着的也依旧是笑意盈然的李显,可拓跋山野却已是浑然没了早先觐见时的自信之神采,尽管进退行礼沉稳依旧,可低垂着的目光里却隐隐透着忧虑之色,一股子伴君如伴虎的恶寒感不自觉地便从心底里狂涌了出来。
  “平身罢,孤一向不喜虚礼,相处久了,尔便可知根底,唔,此番孤能慑服北部诸族,尔之功大矣,孤向来是赏罚分明,今尔既立下大功,孤自不吝赏赐,尔拓跋一家所议定之赎买之数上浮三成,以为安家之费用,另,孤前番所言依旧不变,只是朝堂自有法度,孤却是不好一上来便给尔高官厚爵,就先在孤的卫队中屈就一骑曹,但消尔能忠心用事,一个万户侯是断然跑不了的,不知尔可愿随孤沙场见功否?”
  对于拓跋山野的才干,李显甚是欣赏,也有心加以栽培,这便微笑着将所应给的赏赐一一道了出来。
  “殿下厚爱,草民深感荣幸,只是草民却有一要求,不知当提不当提。”
  拓跋山野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站将起来,躬着身子,抱拳应答了一句道。
  “嗯,有甚要求便直管说好了,但凡孤能办得到的,断不会令尔失望便是了。”
  李显所给出的赏赐已算是相当丰厚了的,别看赎买之数只上浮了三成,可整个黑党项所拥有的牛羊马匹着实不是个小数字,这一上浮拓跋兄弟几个最少也能多拿到数万贯的财货,再者,骑曹之位虽谈不上显赫,可李显的亲卫队却不是那么好进的,那可是全河西高级军官之摇篮,内里便是一个伙长,外放到地方,都能混上个校尉军职,更别说骑曹这个等级的军官,一旦外放,那至少也是中郎将之高位,换句话说,李显已是将赏格开得极高了的,这一听拓跋山野还有旁的要求,心里头不免有些微微的不悦,只是李显城府深,却也没带到脸上来,只是笑着颔首回答道。
  “谢殿下,草民不求财货之上浮,但想请殿下恩准我兄弟三人一并从军,我等愿为殿下征战四方,虽死无悔!”拓跋山野一抱拳,言语诚恳地道出了所求之事。
  “好,孤准了,山野能有此心,孤心甚慰,这河西不过区区一隅之地罢了,至于吐蕃,在孤眼中,也不过一草寇耳,孤并未放在心上,朗朗乾坤方是孤之舞台,山野既愿随孤,这天下之大,又有何处不可去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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