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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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再说一个真实的故事,故事里的男女主人公相爱后有了孩子,两人地位男尊女卑,相爱之路崎岖曲折,但家世的差距并没有妨碍两人幸福地生活,可好景不长,女人不久后便患上恶疾,男人虽然想尽办法也没能阻止女人的死去。临死前,女人告诫男人,无论如何,一定要好好对待他们的孩子。男人以为只是一次嘱托,虽然答应,却并没有多想,但男人对于女人实在痴情,之后的二十年中并未再娶,直到孩子长大成人。这孩子结合了夫妻俩所有的优点,高大英俊、聪慧过人,也非常孝顺他的父亲,大学毕业后也是事业有成。孩子结婚的那一天,已经衰老的男人请来了女方家里的亲人出席,这时候才最终得知,当年正是因为被下蛊,所以他才会爱上她,所以,直到死亡,女人都在担心一旦控力消除,男人会恨女人,甚至祸及两人的孩子,所以她并没有替男人解蛊,可是因为男人并没有抛弃孩子,始终和孩子生活在一起,所以毒蛊并没有发作,这也是女人叮嘱他不要离开孩子的原因。
  当女方族人提出为他解蛊毒时,出乎意料的是,居然被他拒绝了。男人告诉他们:“我已经喜欢了这个女人几十年,早就习惯了,这么大年纪了,又何必去改变呢。不管她以前用的是什么方法让我爱上她,我都要感激她,因为这种感觉真的非常美好,我并没有吃亏。”当这句包含着特殊意义的话从这位已经垂垂老矣的男人嘴里说出来,甚至连那些黑巫师们都被感动了。由此可见,那女人虽然是个黑巫师,使用了蛊毒这种禁术,但因为爱而使用,其结果也必然不同。
  阳光虽然普照世界,但阳光下的阴影却始终存在着,并且永远不会消失。
  而我接下来要说的就是,那些真实存在的诡异邪恶的人类之法,究竟是什么人在使用?
  2008年5月,正在某大型博物馆所属书画馆进行的“馆藏历代书画展”突然闭馆一天,对外宣称是内部装修,而真实原因却是因为其中展出的一件国宝级文物即某幅中国古代著名图卷被展柜上部的滴水淋湿,致使受损处裱纸开粘,受损部位正好在画幅核心部位的舟船上。这件受损的图卷正是博物馆收藏的唯一一件某著名画师的真迹,属于一级文物,极为珍贵。
  此画师作品留存于世的真迹极其稀少,博物馆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低级得简直不可思议的失误呢?真正的原因只有靠猜。
  此图卷的采景之处取自于无量山脚下一处风景如画的区域,当然,这是“官方”的说法。可任何一个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古时的云南还是一片穷山恶水之处,民风尚未开化,除非脑子有毛病,否则,谁会跑到那种地方去采风?
  时光荏苒,斗转星移。云南省景东县西面无量山脚下那片存在于图卷中的地域便成了这个故事的开始,当然,小舟和小河都已不复存在。
  一切的发生是从两个孩子身上开始——
  当时,这两个八九岁的顽童正忙着在山脚下“刮蜂蜜”。一批野蜂不知道为什么,会将采来的蜜粉储存在一棵巨大的梧桐树的裂缝中。这棵梧桐树端端正正地生长在无量山脚下的入山之路上。不知多少年岁,黝黑的树杆又粗又大,表面的树皮龟裂成无数片,犹如鳞甲一般。靠西面的树干不知何故被连根劈掉,露出了一部分树体内部的结构——除了木头,还有一片很明显的空洞区域。
  孩子们对于一切事物都充满了好奇心。对于那些堆积在树体裂缝中犹如猪油一般的花蜜,他们希望能挖回去当蜂蜜冲水喝。孩子们并不知道蜂蜜是有制作工艺的,绝不是挖出来就能吃,但他们仍旧非常高兴能够有这种发现。孩子们的高兴是不需要理由的,而且总是能全身心地投入到那种简单的乐趣中。可是,很快地,这两个孩子就高兴不起来了,因为在采集花蜜的过程中,他们似乎从巨大的树体内听到了窸窸窣窣的说话声。为此,两个孩子将耳朵贴在了树干上。当时正是中午时分,种田劳作的大人们正在休息,偌大的山脚下,只有这两个孩子,寂静无声的环境里,这声音可以很清楚地分辨出来。
  树干里传出的第一句话是:“真背,早知道就不该来。”
  这句话很正常,紧接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忽然从树干里传了出来,吓得两个孩子同时一个屁股蹲,全都坐在了地上。这两个手里攥着汤勺和花蜜的孩子还没来得及哭出声,就见一只毛茸茸的大手出现在了树顶上边的那个破损的洞口上。
  这是一个人,他的手正紧紧地握住树身,接着,脑袋露了出来,而两个孩子正好和他面对面,所以清楚地看到了他脸上的那种惊恐至极的表情。不过,很快地,他的身子又朝树中坠下,但双手死死把住树身,并未放松。僵持了很久,他再一次露出脑袋,只不过,此时的他,脸扭曲得已经变了形,脸色青紫,满头大汗,似乎正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当他用尽力气张嘴挤出气若游丝的“救命”两个字后,突然如坐上了火箭,嘭的一声,笔直地朝上空而去。
  树干就像是个炮膛,将他打出了老高,孩子们仰着头,看他飞上了半空。
  这人的努力终于得到了回报,他出来了,只不过出来的是他的上半身而已,腰部以下已经完全留在了树干里,在洞口,甚至可以看到随风飘动的数块碎肉屑,他身下的鲜血凌空洒下,落在铺满落叶的泥地上,发出“刷刷”的声响。孩子们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半截人”由高处扑通一声落在距离他们不远的正前方。此刻已成血人的他居然还奋力地抬起脑袋,伸出满是鲜血的双手,努力地对着两个惊恐万状的孩子,那手势像极了“来,给叔叔抱抱”。
  可很快,两个孩子同时发现最可怕的并不是这个只剩半截的人,而是梧桐树的树干裂缝中那颗巨大的土黄色的眼珠子,正贴在树身中,滴溜溜转着打量着他们。这下,孩子们终于缓过劲来,哭喊着朝家的方向跑去,而那个半截人发现自己“求援”失败后,强烈的求生欲望驱使着他用双手努力地朝前爬去,身后则显现出一条长长的血迹。忽然,他身子一紧,接着临空跃起,又飞回到了巨大的梧桐树洞中。而那块地面上,只剩下了鲜血和宽大的梧桐树叶。那颗贴在树干上的土黄色的眼珠子,也嗖地消失不见了。
  我和我幼时的玩伴亲眼目睹了这一切的发生,那两个孩子之中,其中一个就有我。
  回到家,我除了哭,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因为吵了父亲的午休,我妈还狠狠地打了我屁股几下。父亲并不是个喜欢动手的人,这一点和当时干庄稼活的壮劳力是有明显区别的。父亲对我,是属于既不溺爱又不放纵的那种。或许是从小接受的教育不同,个人修养不同,所以对待孩子所表现出的态度也就不同。父亲将我拉到他身边,表情虽然很严肃,但并不凶恶,他很关切地问道:“小冰,告诉爸爸,你为什么哭成这样?是被小伙伴欺负了,还是摔跤了?”
  那时,我虽然小,但也陆陆续续听过关于我父亲的事情。他是下放知青,因为和我母亲这段“不应该发生的恋情”,最终没有回去,而我的爷爷奶奶也为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伤透了心,所以,从我生下来就没见过他们,而比我大七岁的哥哥还“有幸”见了他们老两口一面。据我哥哥说,我的爷爷奶奶应该是高干,来去都有军车接送。因为我爷爷是个军官,一身军装非常神气,而每当说到这里,哥哥就满脸的羡慕神色。不过,这话他基本都是背地里告诉我的,我的父母从来没有说过关于爷爷奶奶一丝消息……
  我记得自己当时吓得浑身发抖,四肢冰凉。父亲显然是看出了我状态的异常,不过还没等我说话,我那个小伙伴的父母就怒气冲冲地在我家院门口喊开了:“我说冰儿他爹,你娃儿愣是带着我家桂子上哪里刻(去)疯了,我家娃娃回来就不懂人事了。”
  我这才知道,原来还有比我胆子更小的孩儿,我只是被吓哭,可他居然被吓晕了。这下,父亲表情更加严峻了,他冲母亲使了个眼色,让母亲去外面招呼对方家长。母亲虽然是个没有文化的农村妇女,但她对父亲一向言听计从,便出屋去招呼那两个不知内情却又愤怒不已的父母。而父亲则尽量让声音平静:“小冰,我知道这件事一定不是你的错,但你必须将发生的事情告诉我。否则,你的小伙伴可能会有大麻烦,你不希望他被警察叔叔抓走吧?”
  父亲是北京人,他的普通话语音似乎含有镇静剂,我当然也不希望自己的小伙伴真“被警察叔叔抓走”,便抽抽噎噎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当时我年纪尚幼,话肯定说不利索,但父亲也明白了一个大概。他听完后,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将我搂紧在怀里,过了很久,才放开我,出了屋子。
  因为受到惊吓,我的精神当时也有些恍惚,虽然没有大碍,但身体不舒服是肯定的。父亲和他们在屋外具体说了什么我记不清了,但我隐隐约约地却记住了“秀西岭”这三个字。因为我们去玩的地方,地名就叫“秀西岭”。
  下午,稀里糊涂地总是打瞌睡。母亲对我虽然不如父亲那样细腻,但总归是母子连心,看着我的样子,她难过地坐在我身边,不停地抚摸着我的背脊,这能让我放松。也不知过了多久,门一开,父亲走了进来。我虽然意识有些恍惚,但听力还算正常,就听父亲道:“上面的工作组人已经来了,不过,要让咱们家冰子去现场。”
  “那绝对不成,娃儿已经被吓破了胆子,再回去,你要娃娃命呢?”母亲罕见地对父亲喊叫起来。
  父亲则低着头一声不吭,等母亲大着嗓门吼完了,才道:“这是组织上的命令。”
  “什么组织上的命令?他们咋不让庆贵家的娃儿去?就是看你外来户,好欺负。”
  “你能不能别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我在这儿都快二十年了,什么外来户?庆贵家的孩子高烧不退,满嘴胡话,怎么去?”
  “凭你咋说,我不同意咱家孩子去,那里是啥地方,死了两个人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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